第二天傅青隐又约见了苏烟。
谁知道她说有事,匆匆回了苏城,这会还在路上。
傅青隐也是后知后觉,察觉到有点不对劲。
苏烟是个很守时的人,从不会爽别人的约。
就算有突发事件,她也会提前发消息解释。
傅青隐给她打了电话。
苏烟:“喂?”
傅青隐:“昨天下午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苏烟:“……没事大事,就是被狗咬了一口,还挺深的,只能去打狂犬疫苗。”
“狗?!”傅青隐满脸疑惑,“严重吗?!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
“不算大事,就是有点事发突然,才没来得及告诉你。”
“没事,倒是你要好好注意身体。”
“嗯,我会的。”
挂了电话,苏烟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脖子,忍不住呲了下牙。
她拿着手机一照,雪白纤细的脖颈上有个鲜明的牙印。
这样的牙印不只是在脖子上,她身上也有好几个。
苏烟怎么也没想到,陈允谦平时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真疯起来就是个畜生。
她昨天被折腾狠了,后面昏了过去,才没能赶上赴约。
第二天一醒,给还在睡的陈允谦狠狠踹了一脚,直接开车去医院打了针狂犬疫苗。
苏烟自觉自己一点谎都没撒。
她确实是被一条狗咬了,跑去医院打狂犬疫苗去了。
想了想,她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拿起手机对着陈允谦就是一顿狂输出。
“陈允谦,你特么就是条狗!”
“不行就不行,我又不会笑话你,毕竟你年纪也不小了。”
“谁知道你特么一把年纪,还玩起了嗑药?!”
“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和傅青隐约定见面时间时,苏烟经不住陈允谦缠,想着来最后一次。
结束后,苏烟就去洗澡准备赴约。
谁知道正洗着,浴室门被推开。
她一转头,就对上陈允谦泛红的眼眸。
还没等苏烟反应过来,陈允谦就闯了进来,不同于最初的斯文腹黑,反倒变得强势粗暴。
苏烟根本挣脱不开,只能被迫承受。
一晚上,从浴室到地板,再到落地窗……昏天黑地。
她也不知道往陈允谦脸上扇了多少个巴掌。
这狗男人一激动就咬人。
有意识的时候还拿捏着分寸,上头了就不管不顾,把苏烟给折腾晕了。
要不是起来的时候浑身都疼,没什么力气,苏烟恨不得把陈允谦给踹的残废。
陈允谦变化这么大,除了嗑药上头,苏烟找不到第二个可能。
正好她管的公司出了件不小的事情,秘书一直在催促。
苏烟只得马不停蹄的赶回苏城。
骂完人,苏烟就把陈允谦的所有联系方式都给拉黑了。
真是倒霉,头一次找男人,碰上这么个狗男人!
默哀两秒,苏烟就把关于陈允谦的记忆全都删除,再不想和他有半点瓜葛。
傅青隐不知道苏烟和陈允谦牵扯到了一起。
她打完电话,下楼就看见穿着白色衬衣和西裤坐在餐桌前的宋政。
傅青隐脚步一顿,心虚的环视了一圈四周,两步走到宋政面前。
“你的领带呢?”
她故作淡定的询问。
宋政看了她一眼,眉眼沉敛,“在西装口袋里。”
傅青隐从放在一旁的西装里找到领带,温声道:“你转过来,我给你戴上。”
宋政身姿端稳,气度沉敛,深邃的眉眼噙着点点笑意,颇有深意的看着傅青隐。
傅青隐认真帮他系上领带,顺便把衬衣最上面的一颗扣子给扣上,遮住宋政脖颈间的吻痕。
直到把痕迹遮的严严实实,傅青隐才轻轻舒了口气。
她过于认真,以至于忽略了宋政眼底的笑意。
宋政握住她的手,压低声音道:“前两天我做错了事,闲庭院的人都知道我们在吵架。”
哪壶不开提哪壶。
傅青隐倔强道:“……我们没吵架。”
宋政:“嗯,我也是这么觉得。”
还没等傅青隐松口气,就听到宋政开腔:“以后你每天给我系领带,送我出门,我们表现的亲昵些,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傅青隐没多想,点了点头。
她刚坐下准备吃饭,才意识到自己进了宋政的坑。
她就这么答应宋政,每天给早上都送他出门?
这倒是小事。
重点是,她为什么要在意闲庭院里其他人的想法?
为此,她还要特意和宋政表现的亲昵些?
这两件事不该有任何因果关系。
傅青隐知道自己是被宋政套路了,悄悄踹了宋政一脚。
宋政面不改色的吃着早餐。
等他们一起出门后,方管家笑吟吟道:“先生和太太可算是和好了。”
扫地的陆阿姨经过,连忙点头:“前两天太太不在家,先生身上的气势可怕的很。”
“从没见过先生这样,幸亏太太回来的早,不然我连卫生都不敢挑先生在的时候搞。”
临近过年,学校放假,傅青隐去的是她的工作室。
她十一月休假一个月去了江南,一回来又处理了爷爷的葬礼。
来回忙碌着,也就忽略了画室这边。
以至于画室年末收尾拖到了二十八号。
带着助理把事情全都弄清后,傅青隐给画室的工作人员发了红包。
她看了眼外面大片飘雪,想着时间还早,要不要去宋氏集团看看宋政。
转眼手机就收到宋政的消息。
【什么时候下班?我顺路去接你。】
傅青隐无奈的笑了笑。
傅青隐:【你都不知道我在哪,就顺路了?】
宋政:【接我太太,一定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