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慕笙磨刀霍霍向鸡哥,嘴里还念念有词“对不住了,鸡哥,在极乐世界如果过的不开心,骂涂山红红就好,是她要吃的,不是我。”
“咯咯喽!”
一声惨叫响彻夜晚的厨房,凉水热锅,一毛不剩。
涂山红红倚靠在门边,面色平和,碧绿的瞳孔却始终盯着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就算看着迟慕笙做饭,她也觉得是一种十分享受的行为。
貌似只要迟慕笙在她身边,心就不会乱,就不会失眠,像一片薄荷叶清新舒缓。
劈柴烧火,香料荷叶泥巴裹,鸡哥进灶。
迟慕笙将土球放进火堆,属实是材料有限,只能简单做点叫花鸡,要不然也不至于让鸡哥走一遭。
完工后,迟慕笙蹲在灶台边剥花生,细长的手指每次按压,花生都会呲哇乱叫,蹦出两个孩子,有时候也会是三个。
喝酒少了油炸花生,就失去了灵魂,得少喝一半。
热锅凉油,花生下锅,香味扑鼻。
迟慕笙拿着锅铲在油锅里翻动,神色认真,动作熟练。
此时此刻一个身影站在迟慕笙背后,鼻子触动,像是吸吮着某种味道,越贴越近。
不知不觉间,涂山红红已经快要贴在迟慕笙后背,两人只有半尺的距离。
若是从远处看,不知情的人,恐怕以为两人是一对恩爱情侣,连做饭都要贴在一起。
“好奇怪的味道,和昨晚梦里一模一样”涂山红红内心喃喃道。
而身体更是释放出一种信息素,让涂山红红痴迷,沉醉,想将迟慕笙抱进怀里吸吮。
感受到耳边传来的鼻息,迟慕笙身体一颤,顿时跌进一个柔软的怀抱。
炽热的接触,让两人同时愣住了,涂山红红张开的双手停留在半空,呆呆的看着怀中的少年,这是她第一次抱男人。
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脸,呼出鼻息甚至能打在对方脸上,迟慕笙有点不知所措,完全没想到涂山红红会出现在自己身后,更没想到他会跌进涂山红红怀里。
他和涂山红红接触也不少,可那是对方醉的不省人事的情况下。
反应过来的迟慕笙,急忙从涂山红红怀里出来,摆手解释。
“对不起,抱歉,大当家,我不知道你在我后面”
“没事”涂山红红收回手臂语气平静,眼神中却掩藏着一丝意犹未尽。
可她身为涂山之王的威严,绝对不可能说出,让迟慕笙抱抱她之类的话。
“呼”
迟慕笙松了一口气,总觉得今晚的涂山红红不太对劲,换做以前涂山红红早就一拳打过来了。
还会给自己加工资,这让迟慕笙百思不得其解。
见迟慕笙一直盯着自己看,涂山红红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握紧拳头,冰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傲娇。
“安心做饭,懂。”
“懂”迟慕笙立刻回头做饭,为了自身安全着想,他不敢赌涂山红红的铁拳会不会打过来。
后知后觉的涂山红红感觉耳朵一阵发烫,厨房内的温度也显得格外燥热,便离开厨房来到苦情巨树下遥望整个涂山。
目光扫视落在远处的一个房屋,犹如一盏微弱的灯光在黑夜中闪亮。
“容容最近很辛苦,这两天办公室的灯光,都是很晚才灭”
办公室内涂山容容面无表情的略过一张又一张报表,还有批阅单.......等等,小脸上写满了烦躁。
小手一拳砸在桌子上,狐奶奶的!谁白天被在乎的人拒绝,晚上还加班能开心。
“大当家,久等了”迟慕笙用块布提着一个土疙瘩,和一盘油炸花生米。
迟慕笙将土疙瘩放在地上,花生米放在一旁。
涂山红红看了叫花鸡一眼,又看了看迟慕笙,好似在说,这玩意咋吃。
“大当家,借你手用一下,可以吗?”迟慕笙小心翼翼问道,厨房没工具,他手也不抗烫,也不能烫伤影响弹琴吹箫。
所以需要一个工具狐,涂山红红刚好合适,他早就听说涂山红红的绝缘之爪不惧刀剑法宝,想来一点点温度应该无伤大雅。
“可以”涂山红红点点头,想看迟慕笙要干什么。
只见迟慕笙握着涂山红红的手腕抬起,说了一句“大当家,力道轻点。”
涂山红红没反应过来,迟慕笙居然敢主动抓着她手腕,就拍了下去。
“啪”的一声。
拍在土疙瘩上,原本平淡无奇的土疙瘩四分五裂,泥土掉落,一股肉香味从中散发,令人嘴生口水。
涂山红红眼神不善的看了迟慕笙一眼,她还以为,没想到迟慕笙居然是抓着她的手,土疙瘩,看在鸡的份上,先不跟他计较了。
迟慕笙解开荷叶后,金黄色的叫花鸡,展示在两人面前。
看的涂山红红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可碍于面子,还是忍住没有直接上手去抓,
毕竟一副样子装久了,再想改变也难,羞耻心在作祟。
迟慕笙从上面掰下来一根鸡腿贴心的递给涂山红红,微笑道。
“大当家,可以吃了”
“嗯”
涂山红红接过鸡腿,小口小口的吃起来,可速度不亚于狼吞虎咽的吃法,只是显得优雅许多。
吃的尽兴,旋即拿起一旁的酒,畅饮一口。
“大当家要听我唱歌吗?”迟慕笙询问道。
想着涂山红红不想听笛子,那就唱给她听,自己还是有点唱技的。
“好”
迟慕笙清了清嗓子
“能不能蒙上眼睛就可以不伤心,能不能脱下面具还可以狠狠心
如果不是遇见你 我不可能相信,生命有一种一定 一定要爱下去
爱可以相知相许 相依为命,却听天由命
爱可以心有灵犀 动魄惊心,却难以抗拒流星的宿命
我属于 你的注定,不属于 我的命运
不要命 不要清醒.........”
喝完一坛酒,涂山红红清醒着,沉醉道“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