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隐的手掌覆在林蔓光滑的后背,从上向下,停在她的细腰上。
“林蔓,我想你。”
“嗯,我知道,我也一样。但是你这伤没好全,我们也不尽兴不是吗?”
周隐长长地叹了口气,主动帮林蔓把袖子穿上,然后狠狠地亲她的嘴,“再忍两天,就好了。”
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周隐搂得紧,林蔓总觉得有东西硌着她,她没敢乱动,后来那种感觉消失了她才睡得着。
下午起床,林蔓去菜地里摘菜,萝卜还得再拔掉一部分才行,不然都长不大了。
萝卜可以炒着吃,也可以腌酸吃,还可以做酱萝卜吃,是个好东西。
林蔓之前和黄芳去镇上的时候,买了一个小的玻璃缸,用来装酱萝卜再适合不过了。
大概拔了十来根萝卜,林蔓便在后院的水龙头把它们都洗干净了,用一个小簸箕装着,放在凉亭里的桌子上控水。
还没到做晚饭的时间,周隐在楼上捯饬她爷爷原来留下来的一个旧柜子。那个柜子不大,像一个储物柜,木头倒是挺好的,就是样式相当有年代感。不过最近林蔓审美也有些改变,这些原来她看着土里土气的东西,现在倒是觉得有一种独特的味道。
这个柜子当初周隐在清理杂物的时候,也没搬下来,因为觉得还有得救,修理修理再重新上漆就能再用很久了。
林蔓没上去,木工她是一点都不懂,当初能跟着谢敏把鸡栏围起来已经很了不起了。
说到鸡栏,林蔓心里有愧,最近对它们的关注太少了,不应该。
搬张椅子坐到鸡栏旁边去,林蔓看着自己养的鸡越长毛越光亮,倒是有些得意了。
正看着呢,一只母鸡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是一只浅黄带着黑色花纹的母鸡,从林蔓坐下来,它就一直在稻草堆上坐着。这时候它把屁股一抬,正对着林蔓,呀,那个洞变大了,里面有一点点白花花的东西。
“周隐!快下来!”林蔓激动地大喊。
周隐把手里的工具一扔,出了房门,长腿跳几下人就到一楼了,“怎么了?”
林蔓指着鸡屁股问:“那是什么?”
周隐快被她吓死了,在二楼突然听到她喊他的名字,还以为她怎么了呢。听她这么问,他便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了。
“蛋。”周隐见惯了,他家后院也养了鸡,不过不是散养,是养在笼子里的。
“蛋?”
林蔓买这些鸡的时候,老板说了日龄是二十多天,养到现在也有一百多日龄了,好像是可以生蛋了。
知道母鸡要下蛋,林蔓更觉得新鲜了,眼睛都不眨地盯着鸡屁股。
那个洞再次变大,这回更大了,白花花圆滚滚的东西,露出来一部分了。
“周隐,蛋出来了。”
林蔓话音刚落,那个鸡蛋就从那个洞里掉出来了,落在了稻草堆上。母鸡扒拉了两下稻草,一屁股坐到蛋上。
这是林蔓养的鸡下的第一蛋啊,多么宝贝啊。
周隐看母鸡又坐到蛋上,开了鸡栏的门,进去把蛋捡出来了。
“来,给你蛋。”
林蔓一只手捧着蛋,放在眼前看,它还暖乎乎的呢。小小的一颗,又干净,又白,说它白也不准确,它这种白里带着点粉,就像婴儿白里透红的皮肤一样,可爱极了。
“呀,它真小呀。”
“那可不,头胎呢,生不了那么大。”
林蔓改为双手捧蛋,站起来抬头看着周隐,“头胎?”
“哦,这也叫初生蛋。跟人生第一胎不是一样的吗?刚才你也看到了,鸡生蛋也得使劲,这蛋要是太大了,它也不好生。”
“周隐,这能一样吗?”
“差不多吧。”
太阳下去了,风就凉起来了,周隐看林蔓穿得单薄,便揽着她的肩膀把她带进屋里了。
“周隐,帮我把萝卜拿进来,我得捧着我的蛋。”
周隐摇摇头,长腿迈出去,把一小簸箕的萝卜拿进来了。
这颗蛋还温着呢,林蔓没舍得放冰箱,单独拿了个碗装着,就放在灶台边看着。
周隐放下萝卜又上二楼去了,刚才那柜子还没弄好呢。
林蔓拿两根萝卜和骨头一起炖了汤,又给周隐炒了姜丝牛肉,还有一碟清炒菠菜。
前两天,谢敏又给了一些自己熏的腊肠,林蔓也割了一小截,然后切成片,再上锅蒸,揭开锅盖的时候,那股腊肠的味道满屋飘香。
“林蔓,你煮腊肠了?”周隐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喊她。
林蔓在厨房门口应他,“前天谢敏拿来的,我蒸了一截,你快下来吧,准备吃饭了。”
“好,我收了工具就下去。”
林蔓看得出来,周隐很满意这顿饭,尤其是那个蒸腊肠。
“你喜欢吃这个?”林蔓看他吃得香,又夹了一块放进他碗里。
周隐连腊肠带饭一起赶进嘴里,“喜欢,腊肠、腊肉、腊鸭、腊鱼……这些我都喜欢。”
林蔓记下来了,下回她可以让谢敏教她怎么做。
虽然她会做的菜很多,但是腊肠、腊肉这一类的东西她没有做过,在京市的时候也很少吃到,算起来,这还是她第二次吃自己做的腊肠呢。
第一次吃是上大学的时候,有一个同学家里是山里的,一到杀猪的时候,她家就做腊肉。寒假过后开学了,那个同学就拿了一截腊肉来。她有时候在宿舍住,有时候跟男朋友在外面租的房子里住。那天她从出租屋里回宿舍的时候,带了蒸好的腊肉来,让每个人都尝了一点。
腊肉的味道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的,但是林蔓觉得不错,只是后来再也没吃到了,因为那同学后来就不住宿舍了,一直和男朋友在外面住。
晚上所有的菜都被周隐吃得光光的了,米饭和汤也一点没剩。林蔓觉得很奇怪,这几天帮他换药,她有摸过,他明明吃得多,又没有运动,整日休养,怎么腹肌还硬邦邦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