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众机甲被自己快速果决的动作惊呆,还没有及时作出反应,自己的人形机甲又一个箭步加直线冲撞,顶在了乌龟机甲的前方,强大的惯性,将沉重的乌龟机甲,顶着向后滑去,撞翻了后面的一架人形机甲。
而这时,那架比较新的人形机甲,正手握激光剑,已经站在了面前。
不过这家伙显然是,被刚才自己的一连串动作给吓坏了,虽然手里的激光剑的威力,完全可以破开这架机甲的座舱舷窗,直接斩首自己;但对方却吓得把激光剑横在身前,上下摆动,做出一副防御的架势。
不管这一套,一个空手入白刃,一把抓住了对方机甲的手腕;顺势向一边扯带,激光剑“噗嗤”一声,插入了另一架机甲的座舱。里面的驾驶员连声都没出,就直接挂了。
机甲手上加劲,反腕一拧,对方机甲的金属手腕处,连接轴承和底座直接脱离;激光剑虽然还握在手里,却连整个机械手都被拽了下来。
手速快得带起一溜残影,瞬间完成了一系列快捷键与操纵杆的组合。于是,自己的人形机甲,一脚踢在对方机甲腰部,将其踢出去十多米远,倒地不起。
而自己连看都不看,反手一剑,就斜着劈开了旁边的雪狼机甲。
整个动作电光石火,绝对让人目不暇接;却又行云流水,顺畅从容,仿佛闲庭信步一般,没有丝毫的阻滞和停顿。就好像预先演练了无数遍一般,精准到不差一丝一毫。
这时,现场还站立的,就只剩下那架体控机甲,和远处的两架军用机甲。
向着体控机甲做了个手势,示意其稍等;随后启动飞行模式,一下子腾空而起,还没等那两架军用机甲举起能量炮,就快速降落到其中一个身边。左腿一点地面,一个矮身下蹲加扫堂腿,将其踢倒在地。
然后借势一跳,手里的激光剑,一下子劈在另一架机甲的右臂上,连带能量炮一起劈成两段。
不理这架已经半残的机甲,见那架倒地的机甲,此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于是一个虎扑,向其冲去,左手重拳收在腰间,蓄势待发;右手激光剑,直砍向对方机甲的头部。
对方也算是有经验的军方驾驶员,虽然被扫堂腿扫翻,却并没有受伤;快速站起身来的同时,左臂上的能量护盾也张开了。
见激光剑砍过来,本能地举起能量护盾,挡在头顶;把护盾输出功率开到最大,试图硬接这一剑。
哪知道这是一式虚招,自己根本就没打算用激光剑砍;而是趁着对方举起左臂的空档,将收于腰间的重拳,迅速直拳击出,正中座舱。
军用机甲驾驶员全心全意地举着护盾,打算接下一剑后,再用右臂的能量炮,对准人形机甲的座舱来上一发;他正在设置能量炮的参数,忽然“嘭”的一声,眼前一黑,变成了血雾。
激光剑在对方的能量护盾上面轻轻一点,借助反作用力快速向后方挥落,划破了那架断臂机甲的座舱舷窗,带走了驾驶员的生机。
然后,从容地扔掉激光剑,缓步走向体控机甲。
一场真正的武学大师之间的机甲格斗,即将开始……
然而此时,“滴滴滴”的提示音,将岳东林从充满科幻感的机甲格斗美梦中,拉回到原始森林。
在寂静的深夜丛林中,这种电子音格外刺耳;岳东林一个激灵,一下子爬起身来,一把抓过来正在发出提示音的平板电脑,点开了实时图像传输。
屏幕上,红外线记录仪传过来的黑白画面异常清晰。一个明亮的物体,正在快速移动中,从画面中逐渐缩小。
岳东林一看物体运动的方向,正好是下一个红外线记录仪所在的方位,于是提前点开二号机,接收实时传输的图像信号。
果然,画面中心偏右下角位置,出现了快速移动的明亮物体,正在迅速接近画面中心,而且不断变大。
直到整个物体几乎充满了画面,岳东林才点击了定格键,将快速移动物体的影像,定格在屏幕上。
这屏幕上定格的物体,看起来好像一只……鸭子。
扁扁的嘴,头上没有冠,羽毛很光滑。虽然是黑白图像,也能看见头部的颜色与身体不一样,颈部还有一个明显的浅色圈。
但是,这只鸭子的脚……有点不一样。不像是寻常鸭子的鸭蹼,而是好像穿了一双鞋。
那是一双类似人类手掌一样的“鞋”。
而且,从鸭子与其身边一株野草的比例来看,这只鸭子的体型,已经远远超过了正常的鸭子,足有鸵鸟大小。
“乖乖!这是个什么东西啊?”岳东林不禁发出了惊讶的赞叹。
当下一点睡意都没有了,从树上一跃而下,朝着鸭子的方向追去。
此时正是深夜,丛林里面黑咕隆咚的,几乎没有可见光。岳东林睁开天眼,勉强可以看清楚树木,才不会在奔跑中撞上。
一路追踪,岳东林将速度提到了极限,全仗着一口精纯无比的先天真炁,运起武当“雨燕穿林”的轻功提纵术,在丛林里风驰电掣般掠过。
很快就看到了不远处鸭子的身影,居然一步就能跨出去一米多远。而且,几乎不加停顿,一路飞奔。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只鸭子没有禽类的夜盲症,如此黑暗的环境下,竟然比他开天眼看路还轻松。
岳东林并没有急于追上去,怕惊吓到鸭子而被跑掉了。他远远吊着,跟在后面,打算看看这只神秘的鸭子到底要去哪里。如果能找到鸭子的巢穴,那就更好了,可以白天过来偷拍。
跟了大概一个小时,岳东林都觉得快到极限了,再跟下去恐怕自己就跑不动了。
此时他体内的先天真炁,几乎处于沸腾状态;丹田内的金色气旋,也在疯狂地旋转;大衍浮屠诀更是调集全身的气血,尽力弥补先天真炁的损耗。
幸好,鸭子的速度慢了下来,并在一处小小的湖泊边上停了下来;然后悠哉游哉地扎进水里,慢吞吞地游向湖心处的一丛芦苇。
岳东林可算得以缓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