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苏相则死死地盯着眼前一脸倔强、毫无悔意的苏沫,厉声喝问道:“沫儿,事已至此,难道你还不知自己犯下的大错吗?”然而,面对父亲的质问,苏沫却依旧高昂着头颅,目光坚定地直视着苏相,丝毫没有认错的意思。
谋害亲王嫡子,此事非同小可。苏相深知此事的严重性,自然也不会包庇苏沫。不过好在晟儿最终没事,苏槿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此事倒是不会连累到家人。但苏沫始终保持着一副倔强的态度,她不肯认错。
不过,这毕竟是在苏府,苏相是当家之人,萧北辰还是给了苏相面子,苏沫就不交由大理寺审理了。但此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苏相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言词厉色道:“来人,传家法!”苏相话音刚落,家仆便搬来了刑凳,两个奴仆将苏沫架到了刑凳上,随后绑上了她的手脚。
“打!”随着苏相一声令下,两个奴仆挥动着木棍朝着苏沫的臀部狠狠的打去。苏沫疼的握住了拳头,眼角随即也流出了眼泪,但她始终是一声不吭。随着棍棒一次次的重击,鲜血已经染红了衣衫,陈姨娘立马上前拦住了正在挥着棍棒的家仆,但没有苏相的命令,他们也不敢停下来。随后,陈姨娘扑在了苏沫的身上,正当家仆要将棍棒挥下时,苏相厉声喊道:“把陈姨娘拉开,接着打!”
站在一旁的家仆立马上前将陈姨娘拉开了,苏相怕陈姨娘在此碍事,便让丫鬟将她送回了寝房内。
前厅,苏沫还在受罚,尽管她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但她依旧不吭声。她的脸上布满了汗珠,一脸不服的看着苏槿。苏槿看着满是鲜血的苏沫,也有些害怕。萧北辰也瞧见了苏槿害怕血淋淋的场面,他伸手将苏槿的脸撇过来,随后握住了苏槿的手。
不一会,苏沫也挺不住了,直接晕死了过去。苏相满脸心疼的看了一眼苏沫,随后他缓缓起身来到了萧北辰的面前跪了下来。
“父亲,您这是做什么!”苏槿立马起身去搀扶苏相,但被苏相推开了手。
只见他抱着拳向着萧北辰说道:“王爷,微臣教女无方,沫儿犯下大错,是微臣这个做父亲的没教好。微臣愿代女受罚。”
萧北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苏相,又把目光看向心疼父亲的苏槿,缓缓开口道:“此事到此为止。”说完他便先行离开了。
苏槿立马上前将苏相搀扶起来,随后她看了一眼还晕倒在刑凳上的苏沫,便转身对着迎春吩咐道:“去找个女医来给她看看吧!”随后苏槿回到了寝房。
此时天已经很黑了,待前厅人都散去后,苏府又恢复了一片宁静。
萧北辰看着略显疲惫的苏槿,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按摩着苏槿的太阳穴,试图让她稍稍放松一些。他原本不想这么轻易就放过苏沫,但苏相为苏沫求情,苏槿又心疼自己的父亲。晟儿是苏槿的孩子,苏相又是苏槿的生父。谁受到伤害,苏槿都会难过。
“好些了吗?”萧北辰温柔又带有磁性的声音在苏槿耳边响起。苏槿点了点头,方才她一直在照顾晟儿,也累着了,如今看见了床榻和松软的被子,困意也渐渐袭来了。只是,她还没有沐浴,刚才又出汗了。
很快寝房里便准备好了沐浴所用的一切用品。芍药将牛乳与花瓣倒入浴桶里,很快,寝房内便布满了香气。
“你们都退下,这里有本王就行了。”
萧北辰将寝房内的丫鬟都支走了,只剩下了他与苏槿。
萧北辰上前双手环抱着苏槿,解下了她的腰带。苏槿凝惑的转过身来,“转回去。”看似是命令,但他说话的语气很是温柔。
苏槿走入浴桶内,温热的水,瞬间她的疲惫消去了大半。方才抱着晟儿哄了许久,手臂也酸了。萧北辰轻揉着苏槿那双酸痛的手臂。过了许久酸痛感才慢慢消失。苏槿也是丝毫不客气,中途只关心了萧北辰一回,他说不累,苏槿也就没有叫停。
芍药入内来加了一桶热水,见两个主子在房内调情,她加完水后也没有多待,很识趣得走开了。并守在了房门外,怕哪个不长眼的打扰了主子们的雅兴。
想洗个头发吧,但是天已经太晚了,要等很久才能把头发擦干。不洗吧,但是刚才又出过汗了。
正当苏槿犹豫不决时,萧北辰率先拔下了她的发钗,随后,苏槿发髻上的头饰被一一取下,头皮都觉得松快了许多。萧北辰熟练的解开了苏槿的发髻,那头乌黑的秀发瞬间披散下来。看着萧北辰的动作如此熟练,苏槿调侃道:“王爷这么熟练,之前也替别的人洗过头发吧?”
“咳咳”萧北辰被苏槿的这句话顿时呛住了,过了许久才回答。“看得多了,自然就会了。”
只见萧北辰用木梳轻轻梳着苏槿的务发,随后他用温热的玫瑰汁子缓缓俐在苏槿的秀发上。玫瑰的香味顿时在整个寝房内散发开来。接着他用指腹轻揉着苏槿的头皮。发尾那里也用木梳梳理着。这要是放在现代,萧北辰一定很受顾客的欢迎。这一顿操作下来,苏槿的头发上都是香香的玫瑰的味道。沐浴完后,苏槿换上了寝衣,这也是与萧北辰的是同款。不过不说他的眼光极好,寝衣的布料也是很好看。
苏槿的头发被包裹着,萧北辰用干毛巾擦拭着苏槿头发。说实在的苏槿有些后悔洗头了。因为她很困了,但头发还没有干。上下眼皮已经在打架了,
经过一番斗争之后,她还是抗不住困意,坐在椅子上睡着了。萧北辰微微笑了一下,只见他稍稍使出了些内力,苏槿的头发便用肉眼可见的速度便干了,他将头发梳理好后,便横抱起苏槿,将她放在了床榻上,细心的为她盖好被子后才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