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马车的小太监,发现江宁突然出现在马车里,吓了一跳,然后试探着问:“驸马,您这是……?”
江宁面露失落之色,说了句:“回吧。”
小太监不再多问,赶着马车朝公主府而去。
江宁回到云阳公主府时,已是黄昏时分,公主府已陆续点起了灯。
阿丑正在公主府门口翘首以待,见江宁回来,欣喜地小跑过来。
“少爷,少爷,怎么样了?您可以修行了吗?”阿丑满脸希冀。
今天先是被道一折腾一番,不告而别,接着又和独孤小独闹得很不愉快,最后还被老山主弄了把剑进入自己体内。
江宁此刻都有些恍惚,实在没心情跟阿丑细说,他瞥了瞥躲在门后探出半个头偷看的菊儿,眼睛一眯,心想:“这菊儿肯定是来看自己笑话的。”索性装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叹了口气:“别提了,我先去睡了。”
看着江宁这般神情,阿丑以为江宁肯定是失败了,心中难过,抿了抿嘴,出言安慰道:“少爷没事的,这样也挺好呀,阿丑会一直陪着您的。”
江宁伸手摸了摸阿丑的头,暖心一笑:“我的阿丑最贴心了。”
感受着江宁亲昵的语气和动作,阿丑有些害羞地低下头,不敢去看江宁的眼睛。
江宁倒在床上闭目思索着今天的事,想感受一下身体是否有变化,却不得要领,渐渐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云阳公主的住处,丫鬟菊儿正兴奋地向云阳公主禀报:“公主,公主,江宁回来了,看他那垂头丧气的模样,肯定是失败了,嘻嘻。”菊儿说着,开心地笑了起来。
云阳公主难得没在看书,她拨弄了一下身前的琴弦,抬头看向菊儿,调笑道:“怎么?驸马失败了,你好像特别高兴,还想着做独孤小独的通房丫头呢?”
菊儿嘟着嘴,有些生气:“公主,您又提这事,我都知道错了。”
见菊儿生气,云阳公主不再逗她,转而问道:“菊儿,我记得以前你很怕江宁的,怎么自从江宁成了驸马,你反倒不怕了?”
菊儿想了想回答道:“江宁以前是定国公府的小公爷,嚣张跋扈,公主您都敢调侃两句,现在他只是个入赘的驸马,我自然就不怕了。”
“是这样吗?可我总觉得他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他对阿丑特别好,不像是个嚣张跋扈的纨绔,你说是不是以前咱们并不了解他?”云阳公主看向窗外刚升起的明月,幽幽说道。
菊儿眼睛睁大了一些,不敢相信公主会这么说,连忙道:“公主,您怎么会这么想,江宁就是个纨绔,他现在被赶出了国公府,成了平民,如今只能依靠公主,所以才有所收敛,大家都说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公主您可……”
见菊儿还想喋喋不休地说下去,云阳公主笑了笑:“知道了,下去歇着吧,我要看会儿书。”
说着,云阳公主从旁边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菊儿也识趣地退了出去。菊儿走后,云阳公主始终无法专心看书,心里总是想着江宁为何与以前有些不同。
皇宫,皇帝李恒伸了个懒腰,看向大太监王公公问道:“江宁今天的情况如何?”
王公公恭恭敬敬地答道:“陛下,江宁进了开悟司后,被道一真人带去了密室,最后道一不知去向。”
“哦,道一真人此举是何用意?莫非……”皇帝突然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抬了抬手,示意大太监王公公继续说。
“经开悟司测试后,江宁没有道缘,但却有文宫,所以便去了天元书院,最后被天元书院的修士扔回了马车上。”王公公说完,又仔细回想了一番,生怕有所遗漏。
“书院那边可有文书返给开悟司?”皇帝李恒想了片刻,又开口问道。
“想来是有的,只不过时间太紧,没来得及去调取,陛下若现在想看,老奴这就去跑一趟?”王公公小心地试探着询问。
“算了,天色已晚,明天再说吧。”李恒说着挥了挥手,让王公公退下。
王公公退下后,皇帝分析着王公公提供的信息,眉头动了又动,最后开口道:“去查一下道一真人的动机。”
一个黑衣斗篷人出现,迟疑了一下,还是应了声“是”,然后便消失了。
云安公主府,云安公主看了一张小纸条后,手指微动,一簇小火苗将纸条化为了灰烬。
侍女清儿好奇地问道:“公主,发生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就是天师府的秘境似乎出了点问题,天元山今天颤动了几下。”云安公主淡淡说道。
“啊,怎么会这样?”清儿有些吃惊,天师府和天元书院可是声名远扬又充满神秘的地方,如今发生这种事,着实令人惊奇。
云安公主在心中思忖:“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何我总感觉这些事和江宁那家伙有些关系呢?”
叹息了一声后,云安公主来到桌前看着自己画的事件与人物关系图,最后她把手指落在“江宁”二字上,有些疑惑,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这棋子变数真大!”
定国公府,李茹和江天坐在大厅的椅子上,两人沉默不语,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一丝急躁和担忧。
这时管家李绅走了进来行礼道:“夫人,少爷。”
李茹故作镇定地喝了一口茶,江天则立刻开口问道:“李叔,怎么样?”
李绅笑了笑:“少爷放心,都打探清楚了,那江宁没有道缘,虽有了文宫,但当天就被移出了天元山,这江宁怕是与儒道无缘。”
“哈哈,一个废物纨绔,出了咱国公府还能翻了天不成。娘,您白担心了。”江天十分高兴。
李茹瞥了一眼有些得意忘形的江天,抿了一口茶,暗自叹息:“这江宁竟让天儿几次乱了心态,还好我深谋远虑,把他养成废人,要不然天儿怕是要被他死死压制了。”
放下茶杯,李茹十分淡然地说道:“江宁这小野种是我从小带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清楚?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如今看来这小野种怕是只有走武道这条路了。”
“夫人放心,据开悟司的消息,小野种的武胆虽然大了一倍,但也就是两颗米粒大小,成不了气候。”李绅适时地开口说道。
“我倒希望他能有所成就,到时再把他打落尘埃,看他还敢不敢让我叫表姐夫。”江天阴沉地冷笑。
李绅点头附和:“那是自然,就连独孤小独都不是少爷的对手,更何况那小野种。”
李茹对江天的自傲很是欣慰,但又对江天的目的感到有些唏嘘,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