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一脸无奈,遇到这样的恶婆婆谁也没招,只好挺着大肚子在厨房里给贾张氏做饭。此时的她行动已经颇为不便,但面对这个恶婆婆却也不敢有丝毫怨言,她已经在四合院塑造了自己好媳妇,好徒弟媳妇,好邻居的形象,可不愿在好儿媳这个形象上面出现什么纰漏。
贾张氏像个监工似的紧盯着秦淮茹的操作,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生怕她会趁机偷吃一口。秦淮茹正在打鸡蛋贾张氏尖锐的声音直接响起:“哎呀,鸡蛋里你放盐放那么多干嘛?是不是想咸死我啊?真是的,一点常识都没有!”
只见秦淮茹刚拿起油壶,贾张氏便迫不及待地嚷嚷开了:“不要这油,要猪油,老易家肯定有猪油那样炒出来的鸡蛋吃着才香呢。”
秦淮茹默只好往锅里加了一些猪油,贾张氏又不愿意了“多放点儿呀!你给谁省呀?老易也不缺这点儿东西。”秦淮茹心道:这么多油了你还要,你也不怕腻!
贾张氏的嘴喋喋不休,一刻问没有停过,不是说秦淮茹这个做的不好就是说她那样做的不对,反正在她眼里秦淮茹做啥都不合自己心意,其实这也正常,在贾张氏的心里除了自己儿子东旭是好的其他的人就没有合自己心意的,面对贾张氏不停地指责与挑剔,秦淮茹只能咬咬牙继续炒菜。
一个不注意,锅里的鸡蛋开始发出滋滋的声响,眼看就要糊了。贾张氏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秦淮茹的鼻子骂道:“你看看你有多笨呐!连个鸡蛋都炒不好,站在那儿发什么呆呀?还不快翻一翻!”
被贾张氏这般数落,秦淮茹心里委屈极了,但还是强忍着泪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好不容易将鸡蛋炒熟盛出锅,贾张氏又命令道:“把那些腊肉也一起炒了,还有,去热点馒头什么的给我端过来。”
秦淮茹按照贾张氏的要求一一照做。当所有饭菜都准备好了之后,贾张氏毫不客气地坐到桌前,也不让让秦淮茹便自顾自地大吃起来。她还挑食,不仅只让秦淮茹把鸡蛋和腊肉都炒了,还专挑着白面馒头吃,对一旁的窝头视而不见,随手就扔到了角落里。
更让人无法忍受的是,贾张氏吃饭时毫无形象可言,简直就像是一头饿急了的猪在疯狂进食。她一只手紧紧握着馒头,另一只手则不停地挥舞着筷子,嘴里还不时发出吧唧吧唧的响声。由于她根本没有洗手,只要是她碰过的馒头窝头上都清晰地留下了五个黑乎乎的手指印,看着就让人觉得恶心。
而一旁的秦淮茹看到贾张氏这副吃相,顿时感到一阵反胃,忙捂嘴跑了出去,贾张氏看了一眼,不屑的哼了一声道“对,要吐就去外面吐,别影响我的胃口。”
秦淮茹干呕了一阵才又回来,看到眼前的情形傻眼了,就这不一会儿的功夫,贾张氏便把一斤多腊肉十个鸡蛋吃完了,此时她一边打着饱嗝一边摸着肚子道“半年多了,终于吃到了一顿饱饭。”
紧接着,贾张氏从怀里拿出半纸包话梅,二话不说便开始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秦淮茹定睛一瞧,心里不禁一惊,这不是易中海昨天专门给自己买来的嘛!自己明明将它藏得好好的,给怎么找了出来。
只见贾张氏嘴里不停地咀嚼着话梅,酸溜溜的味道让她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但仍不忘嘟囔道:“嘿哟,想不到最近这易大妈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呀!老易这抠搜的家伙居然还舍得给她买这么些好嚼头。”
贾张氏咽下口中的话梅,目光随即落在了秦淮茹身上,开始连珠炮似地盘问起来:“我说你这丫头,叫啥名儿啊?今年多大啦?老家是哪儿的呀?啥时候跟我们家东旭成的亲呐?还有,当初给你们牵线搭桥的媒人又是谁呢?”面对婆婆一连串的问题,秦淮茹丝毫不敢怠慢,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听完秦淮茹的答话,贾张氏顿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起来:“好你个易中海啊,你个断子绝孙的死绝户!明知道老娘最讨厌那些农村来的野丫头,你倒好,偏偏要给我儿子介绍这么一个村姑!你到底安得是什么心呐!等你回来,看老娘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此时的秦淮茹站在一旁,噤若寒蝉,根本不敢搭腔。毕竟在那个年代,封建思想根深蒂固,儿媳妇在婆婆面前向来都是唯命是从,毫无半点话语权可言。不过像贾张氏这般泼辣蛮横的恶婆婆倒是个例外,想当年她做人家媳妇的时候,整日里对自家婆婆没有好脸色,惹急了就连骂带打;如今熬成了婆婆,肯定又会变本加厉地欺凌自家儿媳了。
贾张氏在易中海家翻箱倒柜“抢”东西的时候易大妈满眼含泪的来到了轧钢厂,让门卫把易中海叫出来。
易中海出来后,一眼就瞅见易大妈刚哭过,他不但没安慰,还一脸不耐烦地嚷嚷:“咋啦?我正上班呢,有啥事不能等我下班回去后再说啊,还非得跑这来,别人看见了丢不丢人呐!”
易大妈瞅着眼前这人,心里头那股子火“噌”地就冒起来了,扯着嗓子吼道:“都这节骨眼了,你还惦记着丢不丢人呢!你赶紧回家瞅瞅去吧,那贾张氏回来了,正在咱家闹腾呢!再晚一会儿,指不定她能把咱家给拆喽!”
易中海一听到“贾张氏”这三个字,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别看平日里他在聋老太太面前吹嘘自己什么收拾贾张氏简直就是手到擒来、轻而易举的小事儿。然而,当事情真正来临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这会儿腿肚子转筋,心里直发怵。光是听到这个消息,他就感觉脑袋疼,心中不停地犯着嘀咕:这个贾张氏回来干什么!她要是能死在里面该有多好啊!她这一回来,岂不是要把我们一家人的安稳日子都给彻底搅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