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亭和沈日暮联手,解决起来更是轻轻松松。
玛扎裕眼看所有部下都倒下了也丝毫没有慌乱。
她笃定地说:“你不敢杀我。”
叶溪亭点点头:“我不会杀你。”
玛扎裕站起来,对着叶溪亭问道:“我真不明白,南流有什么好的?你铁了心都想回去。”
叶溪亭用衣袖擦了擦剑,漫不经心说道:“对我来说,玛女利只是梦境,南流才是现实。”
“人不能一直沉溺于梦境的。”
叶溪亭言简意赅,对着沈日暮招了招手,把人带走了。
“……你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被人迷晕了。”
叶溪亭肘击了一下心不在焉的沈日暮。
“曾经你不也是……”沈日暮淡淡说道。
叶溪亭耸了耸肩:“行吧,那扯平了。”
厢房外的乌烛等候叶溪亭良久,他愣愣的看着并肩走来的叶溪亭和沈日暮。
乌烛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叶溪亭自然牵起乌烛的手:“过来。”
乌烛看着一言不发的沈日暮,小声说道:“哥哥好。”
“谁是你哥哥,我可不是她男人。”沈日暮冷哼一声。
“上马,我们回南流。”
叶溪亭没理沈日暮,拉起乌烛就离开了。
……
北卞军营里。
孙静姝坐在帐中,她一身素镐白衣,在给沈日暮服丧。
大家都以为沈日暮为了救叶溪亭,死在北魏军营了。
“姜将军,节哀啊。”
姜楼春遇害的事传了出来,孙静姝还在劝说姜离淮不要太过伤心。
姜离淮也没什么好伤心的,姜楼春看他不顺眼很久了,他对她的死只是惋惜。
相反,姜塞飞倒是哭得稀里哗啦的,还只身从安京跑到洛护只为给姜楼春收尸。
“嗯。”
姜离淮更多忧心的是叶溪亭。
“我靠,那是叶指挥使!”
“旁边那个是二殿下?”
帐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孙静姝的脸白了一白,又迅速恢复正常。
“啊?殿下和叶小姐回来了?”孙静姝微微一笑,掀开了帐篷。
叶溪亭翻身下马,马上还有一个翩翩少年。
叶溪亭自从成了指挥使,就有了自己的军帐。她把乌烛安排在自己的军帐之中,又走了出来。
“没事吧?”姜离淮快步走上前来,握住了叶溪亭的手。
她摇了摇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明苍呢?”
“明苍在明辉那……怎么,你怀疑他?”姜离淮看了一眼叶溪亭的脸色,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哼,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不要插手。”叶溪亭动了动手腕。
姜离淮沉默一阵:“……你想做什么?”
叶溪亭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我想杀他。”
姜离淮是个没有证据绝不会动手的人,他是不会认同叶溪亭的话的。
“他行迹确实可疑……你真想杀还是偷偷杀吧。”姜离淮纠结了一下,给了个迂回的话术。
“哦?行啊,我不会违反军纪私下斗殴的。”姜离淮的话让叶溪亭挑了挑眉。
半夜三更,明苍正准备睡觉,门框就被人敲响了。
“谁在哪!”
他白天看见叶溪亭活着回来,神经都有些紧张。
“是我。”叶溪亭直接走了进来,对付明苍她可以明牌杀人。
明苍汗流了不少,他看着阴恻恻的叶溪亭,装作十分镇定的说道:“叶指挥使?半夜三更你怎么来了。”
“带你出去玩玩。”叶溪亭漫不经心地把飞镖放在指尖甩了甩。
明苍想拒绝,但看着叶溪亭的目光,还是硬着头皮出去了。
“你拿剑干什么?”叶溪亭看着握紧剑的明苍,有些好笑。
“呵呵,为了保护叶指挥使啊。”明苍尴尬一笑。
“走吧。”叶溪亭抬了抬下巴。
等走到荒无人烟的地方,明苍感觉到一股杀意。
“我给你一个机会,供出幕后主使,我饶你一命。”叶溪亭指尖的飞镖高速运转着,感觉下一秒就会插进他的心脏。
明苍有些惶恐:“……你都知道了?”
叶溪亭低头看着他:“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你要是为了明辉杀我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些?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叶溪亭目光锐利,上下打量着明苍。
明苍咬了咬牙:“……无可奉告。”
“啧。”
叶溪亭已经不想和他说话了,一飞镖割断了明苍的喉咙。
“算了。”叶溪亭摆了摆手,回了军营。
乌烛已经等候叶溪亭多时了,他挑灯站在门口,望着一步一步走回来的叶溪亭。
乌烛虽然有半个南流的血统,但他不会说南流话,在这边语言不通也不方便和别人交流。
“小姐。”乌烛主动去扶叶溪亭的手。
“等了我多久?怎么还不睡?”叶溪亭握紧他的手,不动声色的把了把他的筋脉。
乌烛武功全无,瘦弱得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叶溪亭是想不明白那人怎么想到喊这样一个人潜伏在她身边的。
“睡吧。”叶溪亭安抚性的摸了摸乌烛的背。
……
另一边。
“孙静姝,你想杀我就直接杀了,你动叶溪亭是什么意思?”沈日暮阴沉着脸,看着披麻戴孝的孙静姝冷笑一声。
孙静姝装傻:“殿下这说得什么话,殿下想找谁,我可都没有拦着啊。”
“那个明苍,是你安排的吧?”沈日暮冷笑一声。
“我一直都在安京,可不知道什么原鹿边的明苍。”孙静姝不甘示弱。
“明苍可不是一直在原鹿边,他的祖籍就是安京。孙静姝,你就是算准了我会去救叶溪亭,你的目的是杀我。”
孙静姝扯下头上服丧的白布,丢在地上踩了几脚:“是啊,可是我怎么知道叶溪亭会在这里。我又不是神算子,前脚她刚来,后脚就被明苍暗算?况且是叶溪亭决定要去截断粮草的,我与她不过几面之缘,我还能洞察她的一举一动?”
沈日暮沉默了,孙静姝说得有道理,能预测叶溪亭动向和心计的,一定是个很了解她的人。
“况且,殿下不觉得,姜离淮比我更有嫌疑吗?”孙静姝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