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二楼阳台。
司念亲眼看见三少爷进入院子,留保镖看守远门,从二楼抱住慕初棠吻得难舍难分,迫不及待的回到卧室逍遥快活。
拨出一通电话。
“少爷回来了,你猜,他此刻正在做什么?”
季末嫣服过药犯困,刚躺下休息就接到电话,翻看来电记录和置顶私信窗口,依旧空空如也,倾墨一周没跟她发信息,即便回国也没通知她……
激动的心坠入冰窖。
季末嫣病恹恹的靠坐在床头,满嘴苦涩药味:“你能看到他回国,说明他回了老宅。是不是去见慕初棠了?”
不。
或许更热闹。
倾墨对慕初棠年轻身体的痴迷程度,她隔着监听器见识过。吃素几天,他断然不会放过嘴边美味的肉食……
“你猜对了一半。”司念潜藏好几日的报复心翻涌而出:“少爷去见她,没说几句就抱一起滚到了床上,猴急到窗帘都没来得及拉上,画面从我这里看得一清二楚,床边的帷幔晃来晃去。你好久没见到少爷,很想他吧?需要我录下来发给你观赏吗?”
季末嫣猜到了。
可是话从一个低贱奴隶嘴里说出来,就是在嘲笑她。
砰!
床头柜上的奢侈品摆件被季末嫣横扫摔地:“我知道你还在跟我赌气,蝎子和罚跪一事算我对不住你,我以后补偿你。”
她私下脾气暴躁无常。
司念早在很多年前就见识过,很好理解,病人嘛,心理变态很正常,尤其是从小就生病。
“那天我跪在墙角濒临死亡,你对我不闻不问,是慕初棠过来解救我。我忽然意识到,她从未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为什么要针对她?她和我都是少爷的女佣。少爷真心喜欢她。她身体康健,以后做了三少奶奶,能给少爷生个健康宝宝。而且,以她的好脾气肯定不会为难我,我何不成全她和少爷?”
“够了!”季末嫣失态厉声呵斥:“别忘记自己到底是谁的人,你敢这样跟我说话,活腻味了?”
司念脸上笑容顿时灰飞烟灭,取而代之的是讥讽:“差点忘记,你背后还有老爷撑腰。”
大概因为她救过少爷,13年里,老爷格外偏袒季末嫣。
“你知道就好。”
季末嫣说完再也支撑不住,气急攻心,虚弱的趴在床边,胃部作呕,喝下没多久的药尽数吐出。
司念也没好到哪里去。
罚跪伤到身体,看上去完好无损,实则一喘气肺部就疼,膝盖更是酸痛提不起力气。
这一切全拜季末嫣和慕初棠所赐。
欺负她?
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司念幽幽道:“可我记得,是老爷临时取消你和少爷的订婚礼,你说,老爷真的想让你做未来三少奶奶吗?明知少爷病重,急要娶妻结婚生子,为什么不挑现成的你?而选择毫毫无家世的慕初棠?”
季末嫣恼怒对方明知故问:“倾墨和她订婚,是为了回到老宅。老爷取消订婚是为了倾墨犯了错。”
“是么。”司念添油加醋:“我看,少爷真心想娶她做未婚妻,老爷一直对少爷心存愧疚,于是做个顺水人情同意了。没想到慕初棠临时逃婚了,老爷心疼少爷被抛弃,才一怒之下取消你和少爷的订婚。”
胡说八道!
季末嫣吐完后气得剧烈咳嗽,宛若失去半条命,险些掐碎床单:“你很快会知道他到底爱谁,什么慕初棠?她根本不配跟我比。”
司念露出得逞笑容:“拭目以待季小姐的表演。”
.
薄倾墨原本打算浅尝辄止稍微填一点肚子,未曾想小别胜新婚,他的克制力溃不成军。
少女凄惨的求饶声回荡在耳边,他越听越饿。
帷幔遮挡失控画面。
直到——
趴枕头上咬枕巾的慕初棠止哭,可怜兮兮回眸望向他:“老公呜呜呜,手机响了……”
“企图支开我?”
薄倾墨一眼识破不如她所愿,理由是:“我此刻完全属于你,不接,天塌了也不接,谁都别想打扰我爱你。”
慕初棠美梦破灭。
手机铃声很快淹没在娇泣声里,仿佛没来过。
下一秒又响起。
薄倾墨恍若未闻,耐不住对方坚持不懈,铃声不断响起来,长达十分钟没罢休,严重打扰他兴致。
掰正慕初棠,吻掉眼角碎泪珠,盖好被子:“乖乖等我回来。”
“好……”
慕初棠如释重负闭上眼,好累,比上岸的鱼儿还要大口的喘息。
“喂,末嫣。”沉闷压抑的男人接通电话。
太好了有救了。
慕初棠盼望季末嫣喊走薄倾墨,别再折腾她,她快消香玉殒了。
对面不是季末嫣。
而是佣人:“薄少爷,不好了,小姐过敏了上吐下泻,陷入晕厥,我们正在赶往医院的急救车上!”
一番话惊到二人。
慕初棠愣神,听到外面响起细细碎碎动静,掀开帷幔发现薄倾墨已经穿好衣服在系领带,理智清醒回笼,眉宇染上焦急和烦躁。
“宝宝。”男人察觉到她打量的视线回过头:“我要出去一趟。”
慕初棠求之不得,有气无力:“路上开车小心点。”
一方面想借机逃脱魔爪,保住快要折断的腰和腿。
另一方面,即便她内心不愿意薄倾墨去见季末嫣,但是性命要紧。
食物过敏可大可小。
季末嫣疾病缠身本就脆弱,经不起任何折磨,小小一个过敏真有可能危及到生命安全。
暗影笼罩住娇躯
“乖。”薄倾墨揉揉女孩毛茸茸的温热小脑袋:“下次加倍补给宝宝。”
慕初棠咕哝:“好。”
目送男人匆忙离开。
内心忽然掀起一股慌张,仿佛,这次分开会改变什么。
“我在想什么?刚摆脱折磨就开始怀念和不舍,疯了……”
慕初棠拽起被子捂住红肿的嘴,没力气去洗澡清理,沉睡补充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