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的半个月集训计划,在蔺琅和唐寻霓的超能配合下,超前结束。
蔺琅并没有觉得轻松,因为离沈咫给她的期限越来越近,她还没有荣深一丁点线索。
实在没辙了,她打算先从戴舟入手,毕竟她和荣深都是娱乐圈手眼通天的人物,总会知己知彼。
她刚要出门,花盛开就火急火燎赶过来。
“掌柜的,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能让花盛开都这么激动的,那是——
“荣深的?”
花盛开点头如捣蒜。
“快说!”蔺琅眉头瞬间舒展。
“这九天我一直蹲守片场,终于逮到他去了折腰。”
折腰?
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这地儿可是负有盛名的同性恋聚集地,据说,想进去每个人都得通过一道关卡……”
花盛开话还没说完,蔺琅就一把抓起车钥匙走了。
“哎!你等我一起……”
“你回去休息!”蔺琅头也不回,仓促嘱咐。
花盛开连续盯人数天,精神和身体都承受着高负荷警戒,她需要好好休息。
蔺琅坐在车里,点了几下中控台,车子天窗就打开了,随即一架精致的微型望远镜自动从天窗滑轨下方探出。
蔺琅调好方向让它瞄准折腰正大门,中控屏幕就同步高清晰画面:
入门处,宾客排队亮出手机二维码给安保人员核验身份信息,通过了就可入场。
蔺琅把视频一键分享给炽火,就一边乔装打扮,一边用语音助手给炽火打了个电话:“我想进折腰,办点事。”
“十分钟。”炽火迅速响应。“姐,注意安全!”
“好。”
等蔺琅整装下车,一身黑色皮衣男装加牛仔铅笔裤,看上去酷飒英姿。
她本身气质姣好,相带英气,服帖逼真的假发一套,加上信手拈来的超高化妆技巧,摇身一变就成了清新俊逸的贵公子,细瞧也毫无破绽。
她换上男人的走姿阔步走向折腰。
渐渐有争执声传来。
“喂,看门的,你们这设备坏了,识别不出来我的身份,那就让你老板亲自来看看老子这张脸,能不能进去!妈的傻逼!”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等了几分钟就不耐烦地朝安保发脾气。
后面排队的不满声越来越大。
安保人员很清楚能来这儿的非富即贵,他一个也得罪不起,聪明的做法是他立刻放人进去。
可折腰的工作规章严苛,他必须跟老板报备请示,这才让这帮纨绔等了三两分钟,就被刁难羞辱!
他忍气吞声还得毕恭毕敬地道歉:“对不起,先生,请您耐心等待片刻!”
“等这么久,十五的月亮都圆了,你们却连这点破事还处理不好!”人群里嚷嚷声不断,可就是没有一个人离开。
安保面露难堪,不知道如何安抚时,终于接到电话指示:“今晚不用核验身份,所有贵宾在一楼的所有消费免单!”
安保如释重负,点头哈腰地将宾客迎进门。
安保设备怎么坏了,蔺琅心知肚明。
她坦然地跟着队伍往里走,心里在感慨炽火的黑客入侵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刚入会场就指示男女分区,蔺琅自然是往男区走。
刺痛耳膜的音响混着昏晃的灯光,人头攒动的顾客群魔乱舞,两两成群,或更有甚者,几个人挤着一个人,在角落里耳鬓厮磨,相互拉扯。
淫靡乱象,稀松平常。
蔺琅还没有找到那个能成为她突破口的“刺头”,所以径直穿过人潮,想找一个绝佳的观察点。
巨大的电子屏上展示着折腰三栋楼的导引图。
她所在的这栋是主楼,一楼酒吧,二楼到九楼囊括了桌游、电竞、击剑、密室逃脱、球类运动、真人cS,影院,健身,音乐茶座等娱乐设施,可以说这里是座名副其实的娱乐城。
旁边副楼全九楼都是重金打造的情趣酒店,每间房都是定制款,间间不重复。
而第三栋楼是停车场。
这里是全国同性恋者的圣地,人人为之折腰。
以前,蔺琅在执行任务时也知道许多玩的花的财阀男女通吃,但在这里,她居然没有发现本市财阀。
据炽火给的消息,停车场有秘密通道通往主副楼,她大胆猜测,那应该就是本地人或者更有权势的人掩人耳目的途径。
她渐渐远离嘈杂,目光如炬,层层筛选周边的面孔。
突然,她感觉自己的臀部被人冷不丁地重重拍了一掌。
她顿住,回头。
一个相貌堂堂,戴着细边眼镜男轻佻地冲她笑,右手在空中虚握,仿佛在回味刚刚的触感。
这种败类,偏偏斯文。
蔺琅也冷不丁回敬他一巴掌,故意拿捏嗓音道:“你最好家里跟阎王有亲戚,能保你多活一更!”
身边的人立刻在一线吃瓜!
眼镜男刚从一耳光里回神,腾地站起来,指着蔺琅骂:“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阎王!你敢打我?我今天就摸你了,怎么了?不仅摸,我他妈的还要你跪着伺候我,怎……”
话还没说完,又两记响亮的耳光朝他左右开弓。
“这两巴掌是我代荣深打的!”
眼镜男原本还目眦欲裂,一听荣深的名字,一脸讳莫如深,瞬间变的毕恭毕敬。
不仅是他,周围人要么把脸移开,装聋作哑,要么迅速离开,没有一个人再关注闹剧,连气压都低了不少。
“你……你是荣先生的马子?不不不,是爱人,爱人,对不起,是我不长眼,希望您把我当个屁放了吧!”眼镜男低微地都快要哭出声。
蔺琅本来也就是故意试探。
荣深要真是同志,凭他家喻户晓的名导身份,肯定在这圈里是个大人物。
可为什么一丁点关于他是同志的风声都没有传出去?
她想,从这些人畏忌的表情里可窥见一二。
荣深,远没有想象中简单。
“这事谁传出去,谁死。”蔺琅借势威胁,她就怕这场骚动打草惊蛇。
“一定一定一定!”眼镜男抹了把额头冷汗。
蔺琅扭头要走,他就泄了气,心想今天出师不利,还是早点回吧!
没走两步,胳膊被人左右架住,他惶恐地看了两眼,架住他的一看就是冷血保镖!谁这么对他?
“你碰了我的人,她饶你,我可不饶!”
蔺琅一听这磁性嗓音,口吻散漫又蛮横,听上去有点熟悉。
莫名像……辜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