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双手环着容澜的颈脖,眉眼略弯,嘻嘻一笑:“人家只有在见到师父的时候,精神才会这么好。”
珍娘表情怪异地看着他们。
不一会儿,其他人也纷纷上来了。
珍娘正要带他们去自己的院子,却又听见赵芝出声:“阿珍,你能不能让那位公子先解开教主的穴道?教主现在还躺在地上起不来。”
容澜闻言,却蹙眉道:“我只点了她的哑穴。”
赵芝禁不住一愣,转头看向圣瑛。
云溪也看了圣瑛一眼:“莫不是扭到腰了?”
圣瑛听到云溪的话后,面色瞬间涨红了起来。
云溪注意到她的神色变化,眼睛蓦然一亮,伸手指着她的脸:“师父,你看她的脸变得多红啊,肯定是被我给说中了。”
众人:“……”
还真被云溪给说中了,圣瑛确实是因为扭到了腰,所以才会痛得暂时起不来。
因为圣教的人都在忌惮容澜的武功,而且毒圣也在这里,所以她们此时是完全不敢轻举妄动。
就算对方在这里悠闲地用膳,她们依旧不敢去打扰。
容澜见徒弟一直挑着肉吃,于是便给她夹了青菜。
珍娘见到这一幕,禁不住一愣。
叶茂微微一笑:“你以后会慢慢习惯的。”
珍娘凑近叶茂的耳边,低声问道:“少爷与小小姐是怎么回事?”
叶茂回答:“如你所见,小小姐终于把少爷搞到手了。”
珍娘听到这话,眼睛顿时变得明亮起来,直接问道:“少爷,小小姐,你们什么时候成亲?”
云溪瞥了容澜一眼。
容澜回道:“明年的八月十五日。”
珍娘禁不住一怔:“这是不是有点太久了?”
云溪叹了一口气:“师父嫌弃我的年龄太小。”
珍娘:“……”
叶茂笑眯眯地道:“明年的八月十五日,正好是小小姐的十八岁生辰。”
珍娘笑道:“也刚好是团圆节呢!”
慕惊月听着他们的话,顿时转头看向容澜,兴冲冲地问道:“妹夫,你打算给多少聘礼?”
容澜愣了一下,然后直接问云溪:“你想要什么聘礼?”
云溪一脸羞涩:“徒儿只要……呜呜……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慕惊月给直接捂住了嘴巴。
慕惊月瞪了云溪一眼:“你给我闭嘴。”
云溪郁闷了。
慕惊月推开容澈枫,直接坐在了容澜的对面,笑眯眯地道:“妹夫,关于聘礼的事,还是由我这个大哥来与你谈吧。”
容澈枫看着自己手里的筷子,只好纳闷地坐到了慕惊月原来的位置上。
慕惊月斜睨了云溪一眼:“你又不是没有娘家人,这种事就不必你亲自谈了。”
他大概能猜出自家小妹刚才没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但却没差点把他给气死。
这年头谁家是不要聘礼的?
又不是要入赘。
而且以容澜的身份地位,他也不可能会入赘到他们安乐侯府。
就算容澜不介意,但容氏皇室的那些人肯定也会发疯的。
毕竟这位妹夫可是他们的祖宗。
云溪转头看向容澜。
容澜垂着眼睫,语气淡然:“让他说。”
慕惊月轻咳了一声,随后故作一本正经地问道:“容王殿下,请问你有多少财产?”
容澜如实回答:“不知道。”
慕惊月拧眉:“怎么会不知道?”
容澜道:“我没仔细清点过自己的财产。”
叶茂似笑非笑道:“少爷对这些东西向来不感兴趣,还是由我来说吧。”
慕惊月转头看向叶茂。
叶茂道:“少爷的财产有沧澜庄和绝情宫,还有老爷与夫人留下来的一个宝库,除此之外,闲云庄以及闲云庄附近的山也是属于少爷的。”
珍娘微笑道:“少爷的财产还包括了分布在沧澜国各地的店铺,例如锦绣阁与飘香坊。”
慕惊月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地看着容澜:“你居然是锦绣阁和飘香坊的幕后老板?”
锦绣阁乃是天下第一布庄,据说连皇帝都特别喜欢锦绣阁的布料。
而飘香坊则是沧澜国最出名的香坊。
然而却是一香难求。
听说就算是宫里的皇后,也得要按照飘香坊的规矩来购买。
如果飘香坊的幕后老板是容王的话,那么也难怪连皇宫里的人都不敢得罪了。
容澜看他了一眼,语气平静:“我也不知道。”
慕惊月:“……”
容澜垂眸道:“他们没告诉我。”
叶茂笑道:“这是夫人留下来的产业,都在少爷的名下,只不过少爷向来对这些俗事不感兴趣,所以我便没有说出来烦他了。”
慕惊月咬了咬唇:“真是同人不同命。”
容澈枫也是一脸羡慕地看着容澜。
大家都是姓容,为何他就混得这么惨呢?
虽然他是一个皇子,但什么产业都没有的他,其实也是非常穷的。
所以从来不敢大手大脚地使用银钱。
慕惊月目光幽怨地看着容澜:“我一直想要飘香坊的蔷薇露,但总是抢不到名额。”
因为由飘香坊制作的蔷薇露,每个月只会出售十瓶。
云溪瞥了他一眼:“这只能怪你自己的运气不好,与师父一点关系都没有。”
叶茂点头:“小小姐说得没错,少爷从来不会管这些事,他连自己是锦绣阁和飘香坊的幕后老板都不知道呢!”
容澜神情清冷,目光淡漠,继续视慕惊月为空气。
叶茂继续道:“我们继续说聘礼的事。”
慕惊月听到这话,立即又变得认真起来。
叶茂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慕惊月:“慕公子,无论是多少聘礼,我们家少爷都出得起,但问题是,小小姐也是我们家少爷养大的。”
云溪恍然大悟:“对啊,我是师父养大的,就算师父要给聘礼,也是给他自己才对吧?”
慕惊月不由地被噎住了。
容澈枫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慕惊月双眼瞪着云溪,没好气地道:“云小溪,你是不是傻子啊?”
云溪嘀咕道:“我才不是傻子,师父养我不容易,理应要把聘礼给师父。”
慕惊月无言以对。
把这么一个不安分的调皮鬼养大,确实是挺不容易的。
要是换作他的话,估计早就被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