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他们明日要启程返京,莫悠然两姐妹的心情犹如过山车。
这回京城,一别不知道多久才有机会相见了。
“阿姐,我们带来了一些东西,你快瞧瞧!”雅思晃着悠然的手。
真的是困了有人递枕头!
雅思送了两只小奶狗给她。还有两只鸽子,这个是?
“阿姐,这是信鸽!不是吃的。”东离把鸽子拿远了些,找了些玉米粒喂,两只鸽子咕咕咕咕叫着,一边吃食。
“对了!家里的辣椒有些能收了,今天已经买了几斤,我不知道你们会来,我们在菜地种了几棵,走一起去看看,给你们摘些,带回家吃!”莫悠然背着背篓,带着三个孩子去菜地,白夫人留家里休息。
菜地里的辣椒,种得比地里的好,结果很多,挂得满满当当。这样的辣椒树摘得很有成就感。几个孩子一起,很快把辣椒薅秃。
真幸运昨天他们买了很多蒜头,本是想试着做点辣椒酱,没想到今天就真的用上了。
带新鲜的辣椒,留不了几天容易坏,但是如果做成辣椒酱那就不同了。
又雇佣童工剥大蒜,把小米辣大蒜剁碎混合在一起,放盐,姜沫,一点酒搅拌均匀,装到陶罐,倒盖密封。
生的二荆条用另一种做法,将切成圈的辣椒放入锅中,小火慢熬,放盐,酱膏,姜丝 熬成糊糊状,再放一大把豆豉搅拌均匀,晾凉后装入陶罐 。
孩子们看着锅里的酱流口水。莫悠然打算给大家做点吃的。
东离和雅思特别喜爱面食,那就做宽面,熬一锅骨头汤底,面扯好后下锅,煮熟盛出,摆昨晚卤好的辣猪肝,把烫好的青菜码进碗里,勺点骨头汤,再放一点熬好的辣椒酱。
“阿姐,面真好吃!”雅思喝完最后一口汤。
“阿姐做的面最好吃了,娘,好不好吃?”东离额头出了汗。
白夫人点点头,伸出大拇指,悠然的面条很劲道,面香味十足,汤底浓郁,再配上这霸道的辣椒酱,简直是点睛之笔。
“悠然,晓菊,有人在家吗?”门外有人是三婆家小超哥,此时神色着急。
“小超哥,我在家,咋了?”莫悠然从厨房走出来。
“快!快去,五叔婆又欺负四叔四婶,快去!”
莫悠然与白姨交待一下,让晓菊待家里,自己转头和小超哥朝老房子跑去。
只见院子外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人,现在农闲,大家有了很多时间。
“赔!今天要是不赔钱,休想离开这里!”陆氏张牙舞爪,眼里暴露凶光,转头又对着院子外看热闹的人,面露悲痛。“哎想我辛辛苦苦把老四抚养长大,不成想这么没良心,居然放狗咬了阿宗,今天要是不赔些医药费,我,我的命啊,真的好苦啊!”
痛哭流涕。
一旁小陆氏看到婆婆哀嚎,也嗷嗷哭着斥责老四家种种罪行,无非就是放狗伤人,有好事不想着自己家兄弟,偏帮外人等等。
莫路夫妻二人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莫路之前还心存幻想,悠然回家后便出门了,第二天陆氏便来找茬,说他们故意放狗咬她二儿。
那日悠然是故意的,故意和村里人说起辣椒的价格,目的,就是引人来偷?或者,故意毁坏。
平日不再下地的二哥,居然为了此事,出门,被狗追着咬,除了咬伤脸,跑的时候还扭到脚,如今又瘫在床上了。
杨花娇觉得悠然做得好!二房那货色她早就看不惯了,平时自己做小的他们处处为难,还卖了自己两个女儿,一想到这,杨花娇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爹,娘!”众人让出一条路,莫悠然走到爹娘身边。“家里来客人了,东离雅思和白姨来了。”
莫路二人有一丝迟疑。
“他们明日便回去了。”
原来如此。
杨花娇有些想念雅思那个小娃娃了,嘴角上扬,脸色柔和几分。
“我们回去吧。”
“我看谁敢走!杨氏,你就这样教女儿的吗?目无尊长,无法无天!”陆氏气得忘记自己正演一个哀伤慈祥长者。
“莫奶奶,别给我娘扣那么大顶帽子。人被别人尊重,不见得是因为年纪大。有些人,一把年纪还整天作妖作死,您说是不是?”莫悠然现在没什么好怕的,她与陆氏,水火不容,还有着血海深仇。
“你!好你个牙尖嘴利,今天就让大家好好看看你的真面目!乡亲们大家来看看呐,这杨氏教出来的好女儿,就因为种辣椒发了财,现在鼻孔都朝天了!啧啧啧,”陆氏鄙夷吐口水。
“既然今天那么多乡亲在这里,我也不怕和大家说,当初陆氏与二伯和村里混混勾结,把我和晓菊卖了,当初村长大爷帮我们报了官,此事镇上县令那边是留有记录的。”莫悠然抱拳拜拜。
“啊,这。。。”一个婶子刮了陆氏一眼,没想到啊。
“这奶奶还是人吗,这二伯真畜生!”
“就是啊,这也太歹毒了!”
“古人云,虎毒不食子,我们之前一直想不明白为何陆氏如此讨厌我们一家,原来我爹并非陆氏孩子。那我们心里好受许多,为报答她对我爹养育之恩,我们家不再追究他们把我们两姐妹卖掉的事情。”莫悠然眼里噙泪。
“可是这陆氏并未打算放过我们!今日做何刁难?”
“你胡说!你们放狗咬阿宗,害他伤了腿,你们休想这样混过去。”陆氏咬碎一口银牙,朝小陆氏使眼角。
“是啊大妹,这之前的事情咱们说好一笔勾销,但是今天这事,真的是你们欺人太甚!你们去看看当家的伤成什么样了。”小陆氏这会又哭上了,嗷嗷叫搞得莫悠然头突突,有点发晕。
“你们可有证据?这狗是我们放的?二伯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被咬的?”莫悠然瞥了二伯娘一眼。
“这二伯最近可有什么仇家?可有去赌钱?见过哪些人。莫奶奶,二伯娘,这想想还真的是挺可怕的,实在不行,咱就报官吧!可不能凭白让人欺负了去。乡亲们说,是不是这个理?”莫悠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娘,这”小陆氏没想到莫悠然竟然让她们报官,难道她就不怕?
屋里偷听的二伯可不乐意了,他这些天,虽然没有去赌,但是确实又去和寡妇私混,还私下给了一些银两,这要让娘和小陆氏知道,那不得吵翻天。
“娘,让他们走,他们不仁,我们不能不义。。咳咳咳”中气十足的二伯父,装腔作势。
“二伯,您这说的什么仁啊义啊,您那么仁义当初怎么会卖自己侄女?这做人呐,不是只靠这把嘴的!”
“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