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张木瓜的小女儿玲儿听到丫鬟传唤,就去外婆的房间陪老人聊天。
张氏已从家人口里得知张木瓜已死,她有几次都想向玲儿说起这件事,可是话到嘴边她又收了回去,因为她怕这些小女孩经受不住失去妈妈的打击,怕这些小女孩因为失去妈妈而发疯。
王二狗从山区打猎回来后,有几次他路过高家大院前,都忍不住差点冲进院内去。他实在太思念在高家大院的四个女儿,每晚他都在梦中见到这些女儿。
这一年多来不知道女儿们在高家大院过的好不好?死去的张木瓜只是说道只要有她的娘亲在,自己的这些女儿就不会被高长天给小脚鞋穿。女儿们基本上可以做到衣食无忧。
张木瓜的声音还回响在他耳边,“要保全性命。无论如何不能到高家大院去。因为高家人对王二狗恨之入骨。他们巴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王二狗曾经有几次爬上高高的枫叶树,想看看女儿们在做些什么。可是让他失望的是没有一次看到过女儿们,她们都好像是从人间蒸发了那样。
有时候王二狗生怕自己的四个女儿被高家人卖掉,但是张木瓜临终前说的话,给他自己吃下了定心丸。
但是王二狗担心日久天长会出现变故。他深知高长天喜怒无常,这个人根本就没有诚信可言,因为他有时会偷换概念,无中生有。说不准哪天他就说服了家人,把自己的四个女儿赶出高家。
那时女儿们举目无亲,她们怎么活得下去呢?
王二狗多希望看到其中一个女儿见到在树上的自己。他多么想把女儿们的妈妈去世的消息告诉她们。也想告诉她们自己能够把她们抚养长大成人。
王二狗回到了家里,由于很久没有人住在里面,屋子四角已经有了蛛网,几只蜘蛛悠闲地在屋子的角落编织蛛网,它们相互还要顽皮地用头部对撞,它们根本就没有把草屋的主人放在眼里。
王二狗哑然一笑,“自己把青葱送到涂猎户家以后,随后自己跟涂猎户全身心地投入到山区捕猎过程中,好在这些年摸准了一些动物的生活习性,这次他跟涂猎户带来了花豹肉和皮,还有几只野兔。”
他本来想把野兔炖熟了和儿子青葱一起享用,可是这些日子青葱成天跟羊群混得很熟,那个小家伙甚至还会跟羊群说些只有他们之间才懂的话。
王二狗心想“青葱留在涂猎户家,这也是解决了自己的一桩心事,青葱这个孩子聪明伶俐,才一岁半就会说不少话,要是他将来长大了,也不知道他愿去学堂读书,还是像个山里郎,跟自己赶山靠山吃山?”
王二狗心里七上八下,心想“自己这么些年来跟张木瓜东躲西藏,归根到底还是想有个传宗接代的儿子,女儿虽好,但是她们终究要嫁出去,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哪里有儿子那样能够延续王家的香火,使王家不至于在生命的长河里出现断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