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松怒道“你这个人,休想装成老头的模样,就算你会易容,今天我也要你现出原形。”
这下轮到那个老头吃惊了,他说道“你这个人对老人好生无礼,我老人家哪里得罪你了,竟然不打招呼就把我栖身的地方给毁了。”
柴松仔细看了那个老人的后脑,确信他不是戴着人皮面具后,朝着他走了过去。
老人脸上有些红光,原本他喝了些烧酒,满以为伸个懒腰,还可以接着喝,哪里知道平地起风雷,要不是功力卓绝,早被这个不期而遇的人打成残废,现在看去,对面这个人也不是奸恶之徒,他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老人说道“你这个人也太不厚道了,你要占领别人落脚的地方,起码也要向别人讲明,征求别人意见以后,才会决定是不是值得去做吧,今天你是不是遇上了什么解不开的心事,不由分说就动武?”
柴松理亏在先,抱拳说道“老人说得对,我也是一时情急,才先发制人,你有所不知,我的死对头无所不在,我还以为是他派人在暗中盯梢,于是就出手了。”
老头大笑道“年轻人不急,你先说说,是谁会暗中盯梢你这个人,我老酒鬼最爱管这档子事,说出来老酒鬼也许能够帮你解除烦恼。”
柴松道“老头,你这把年纪了,连我都打不过,还说些什么替人出头的话,我看算了吧。”
老头怒道“这些年我这个人隐姓埋名,在邙山这一带靠偷吃别人家的供果,酒水和捉拿陵墓四周的飞禽走兽做食物,但也还活得心安理得,最起码没有人跟我争一时短长。”
柴松说道“我看再过些日子,你恐怕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弄不清了。”
老人怅然说道“年轻人,你算是说对了,要不是九年前那次出手伤人,我哪里会出落到这种地步,都怪我,以为只要把那个连家的公子打败,阴山地区就不会有人摆擂台,年轻的后生也不用去打擂送命。其实我并没有想过去杀死那个连春元,只是他暗中使用毒针,当时我急切间用天罗衫去抵挡,哪知用力猛了一些,竟然将他的毒针打回到了他的身上,其实如果当时大家冷静下来,连春元是一定有救的,可是大家根本就不听我的话,非要找我拼命,结果错失医治连春元的大好机会,让他白白送掉一条生命。”
柴松恍然大悟,原来面前这个老头就是当年在阴山大破连春元擂台的黄山棍王钟飞。
柴松放缓语气,说道“老人可知我是谁,你是否跟我有过一面之缘?”
老头仔细打量着柴松,摇了摇头,又觉得不对,再次看着柴松,努力地回想着记忆深处的事。
柴松笑道“你听说过柴松这个人吗,那次你到阴山擂台挑战连春元,见过他吗?”
老人大吃一惊,看着柴松说道“你这个人莫非跟连春元有瓜葛,莫非你是阴山莲花池老怪的徒弟?你当时在擂台那里维持现场秩序?”
柴松笑道“钟飞果然是钟飞,那么多年了,还记得我这个人,我就是柴松,连春元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