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云奉公主发火,随行侍奉的嬷嬷当即指着徐云山斥责道:“你也是朝廷命官,听说还是个伯爵,怎的如此不懂礼数,让公主的凤颜暴露在过往的庶民眼中,你是何居心?”
徐云山也不惯着道:“我徐云山待客,向来如此,公主若是觉得礼数不周,那下官也不敢强留!”
原本以为这一番话会激怒云奉公主,却不曾想,云奉公主闻言一反常态,只是淡淡冷笑道:“巡查使好硬的骨头,但是本公主很是欣赏,我常听女儿说你在珠崖的事情,还有些不信,居然会有如此不畏权势的商贾,今日一见,吾女所言非虚,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徐云山冷冷拱了拱手道:“公主见笑了,下官只是不善交际,并无他意,而且开着门也是为了公主和县主好,这样显得两位贵人登门乃是磊落之举,并无其他意图。”
石清芳倒是有些忍不住道:“徐云山,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放肆了,我母女好心携带御医前来为你诊断,你居然怀疑我母女对你有什么意图,当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枉我还曾对你赞扬有加!”
徐云山似乎不太愿意搭理石清芳,直接转头对云奉公主说道:“公主前来,想必不单请御医为我看病这么简单,定然有事要说,下官也就厚着脸皮问了,公主前来究竟意欲何为?”
云奉公主闻言心中大怒,这徐云山哪里是不善交际,而是懂得很,现在当着众人这么一问就是明摆着跟自己划清界限的意思。
而且自己若是憋回去倒是落着别人笑话,若是开口拉拢,他定会严词拒绝,到时自己更是落人笑话。
想通此节的云奉公主直接气的拍桌骂道:“徐远峰,我给你脸了是不是,三番四次拆我的台,我才想问你,究竟意欲何为?”
云奉公主这句话就像一颗投入了平静湖水的石子一般,激起了阵阵涟漪。
徐远峰这个名字虽说已经许久未曾出现在众人的耳朵中,但并不代表众人会忘了这个对整个大虞具有非凡意义的名字,那可是一代战神,有他在,大虞边疆无忧。
就连石清芳都忍不住大吃一惊,难道眼前这个人当真是那个小时候抱过自己的远房舅舅徐远峰?
但是转念一想,顿时觉得通了,这就是为什么他在珠崖敢跟自己对着干的原因,这也是为什么他进京之后要佩戴铁面示人,且深居简出,因为京师认得他的人实在太多。
他若是敢以真面目示人,不肖三日,全京师都知道他就是当年威震万国的白山王徐云山。
若他真是徐云山,那自己母女二人的谋划还有何意义,只要他公布身份,朝中不敢说无人敢挫其锋芒,但是在军中一呼百应的声望怕是仍有几份余威。
只要他坐镇朝中,何方军中势力敢有所异动,必定遭受灭顶之灾。只是他为何要隐藏身份?
这个问题怕是在座之人皆想知道。
但是徐云山面对众人疑惑震惊的眼神,依旧是那副荣辱不惊的样子笑道:“公主殿下,我实在很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徐远峰?我不叫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