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穷寇莫追,可张胜利却不打算这么放过一大爷。
他拨开一大爷指着他的手指,然后说:“易中海,其实我挺同情你的,真的。”
“一个八级钳工,本来应该是受人尊敬,让人敬佩的高级人才。”
“可你却为老不尊,在有家庭的情况下,还跟小寡妇纠缠不清,道德败坏。”
“一世英名,怕是要毁于一旦了。”
“对了,我听说,你明年就要退休了?”
“这是要在退休的最后一年,给厂里抹黑吗?”
杀人诛心。
张胜利的这些话,让一大爷额头的青筋狂跳。
他算是看出来了。
这小混蛋,是铁了心,要毁掉他的名声。
而搞破鞋这事儿,就算没有证据,也会飞快的传播,成为流言。
舌头底下压死人。
他易中海,努力维持一辈子形象,说不定这次真就被毁了。
“张胜利,饭不能乱吃,话更不能乱说!”
“我们说的是你偷钱的嫌疑,不是让你胡搅蛮缠,胡说八道。”
他不能再让张胜利说下去了,所以,强行要改变话题。
“我还是那句话,你家的家庭情况,大家都知道,穷的饭都吃不上,家里东西都卖的差不多了,哪来的钱买炉子和一车煤?”
“这些可都不便宜。”
“你花的钱,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他色厉内荏的呵斥,看样子,大气凛然。
可实际上,他也是心里发苦。
张胜利一开始就不认偷钱这件事儿,他用这件事儿发难,大概率也不会成功。
可没办法,要引开话题,两害取其重,只能用这招了。
贾张氏听到说钱,立刻也跳了出来,说:“对啊,张胜利,你倒是说啊,你花的钱,到底是哪儿来的?!”
“不说我就去报公安。”
张胜利丝毫不怵:“有本事,你去啊。”
“老虔婆,你喊报公安,喊了都不下十遍了吧?”
“别光说不练。”
“去,赶紧去!”
“你今天要是不去,我都看不起你。”
他就像赶苍蝇一样挥手。
不是要闹吗?
那就闹大一些,看看谁最后倒霉。
“去就去,你以为我不敢去?!”贾张氏被激将的血涌脑门,跳着脚的硬刚。
张胜利继续火上浇油:“那你倒是去啊?”
“说了八百遍了,就跟谁绑着你一样。”
“有本事你就去,没本事,就别瞎比比。”
贾张氏气的脑门就冒火了:“去就去,你个小混蛋可别后悔。”
说着大步往外就走。
“老嫂子,老嫂子,你先等会儿。”一大爷感觉不对,想要喊住别让她冲动。
可惜,贾张氏腿脚不错,一下子就跑出去了。
“哎呀。”一大爷怕真出事儿,连忙跟在后面。
贾张氏头脑发热,跑的足够快,一出四合院的门,就跟要进门的秦淮如撞在一起。
“哎呦!”两人都同时惊叫一声,然后跌坐在地上。
“奶奶?你不在四合院,跑这么快干什么?”棒梗有些惊讶。
“出什么事儿了?”
贾张氏看到孙子,从地上哼哼着爬起来,揉着摔疼的屁股,告状说:“棒梗,你跟你妈回来的正好。”
“我知道是谁偷咱们家的钱了。”
“是张胜利那个王八蛋,他偷了咱们家一百块钱,去买了火炉子和一车炭。”
“那小混蛋竟然还不承认。”
“你腿脚快,去,赶紧去报公安抓他!”
正好,不用她去了。
“什么?!”棒梗一听,顿时心里一凉。
坏了。
他拿了钱,光顾去轧钢厂缴罚款了,却忘了说,那一百块钱,是他拿的。
这要是闹起来……
想到张胜利对他的警告,棒梗心急如焚。
“奶奶!!”
“你都跟胜利说什么了?!”
“哎呀,那钱是我给胜利的,不是他偷的。”
说完,他赶紧往四合院里冲进去。
现在,他已经顾不上质问他奶奶了,最重要的,是赶紧去看看,张胜利到底说了他的那些事情没有?
“什么?!”贾张氏被孙子的话给惊呆了。
孙子给张胜利一百块钱?
这怎么可能?
那可是一百块钱,两家关系也不好,自己孙子,凭什么要给张胜利钱?
可是,这是自家孙子说的,也做不得假,这让她瞬间就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秦淮如也有些懵:“不知道啊,走吧,我们也进去看看。”
于是,婆媳俩,也紧跟在后面,往四合院里走。
结果刚走到前院,就看到了被棒梗撞倒在地上的一大爷。
“一大爷,您这是怎么了?”秦淮如赶紧过去搀扶。
一大爷摔的七荤八素,疼的倒吸凉气:“是淮如啊,你这是从保卫科,被放回来了?”
他去厂里求过情,可李主任根本不给他面子。
当时,老伴儿又在住院,离不开人,一大爷也就再没去过厂里。
如今秦淮如终于被放回来,他也松了一口气。
“是啊,回来了。”秦淮如叹了口气,心里难受。
这次傻柱偷饭盒事件,已经被李主任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
说傻柱是盗窃国有资产,是工人阶级的蛀虫。
而她,因为吃了傻柱的饭盒很多年,就被定性为同谋。
跟傻柱一样,是挖墙角的坏分子典型。
经过厂领导班子开会研究,傻柱被罚款五百块钱,用作补偿食堂被盗物资的亏空。
她秦淮如,则被罚了三百块钱。
同时,两人一人一个通报处分。
这可是一辈子都摸不到的污点,以后评级,或者是各种补贴以及荣誉,是想都不要想了。
想到这些,秦淮如心中苦涩。
一大爷终于缓过来,问道:“淮如啊,棒梗刚才冲过来,连撞倒我都不管不顾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
一语惊醒梦中人。
秦淮如赶紧说:“这事儿我也不知道。”
“一大爷,您自己慢点儿,我去看看。”
说完快步跑去了中院。
贾张氏惦记孙子,也快步跟着去了。
剩下一大爷,揉着被摔疼的尾椎骨,走一步疼的一咧嘴。
中院,棒梗已经冲到张胜利面前。
张胜利刚倒完煤筐,一转身,面前就多了一个人。
“张胜利,你都说我什么了?”棒梗横眉立目的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