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悸动,卧室里的空气变得稀薄滞缓。
裴喻宁指尖轻颤,将手里的猫耳朵缓缓戴到商砚辞头上。
他的眼眸是琥珀色的,真的很像化成人形的猫妖,勾魂摄魄,裴喻宁情不自禁地捏捏他头上戴的猫耳朵。
商砚辞缓缓靠近她,灼烫的呼吸落在她唇边,低声询问:“宝宝,要和我接吻吗?”
话音刚落,裴喻宁搂上他的后颈,没回答,红唇直接吻上他,抵进交吻。
商砚辞撩起睡裙,宽大的手掌轻拢慢捻。
她快要软成一汪春水,搂在他后颈的双手渐渐失力滑落。
灼烫的湿吻落在她心脏跳动的位置,冰凉的金丝边框眼镜抵上,冷热交感,裴喻宁轻颤一瞬。
商砚辞抬眸看向她,沾染水渍的薄唇在灯光下晶亮,他低声诱哄:“宝宝,帮我把眼镜取下来。”
裴喻宁听话地取下金丝边框眼镜,没了镜片的阻挡,商砚辞的视线更加灼热赤裸。
湿度适宜,商砚辞握上她的软腰,轻轻抬起,重重放下。
手里拿着的金丝边框眼镜颤颤巍巍地坠落,裴喻宁细白的颈部后仰,弯起一抹漂亮娇弱的弧度。
“很乖,宝宝,就是这样,你适应得很好,乖孩子,好爱你。”商砚辞边哄边亲,修长的手指在她颈间流连片刻。
下一瞬,纯白毛茸茸的颈链戴入裴喻宁颈间,中间垂下的一颗粉珍珠轻轻晃动。
热红酒的后劲上来,裴喻宁眼睫濡湿,十分缓慢地想起昨天,她问商砚辞是不是不喜欢她买的颈链,他说“明晚回去戴”,的确是戴了,戴在她颈间。
难怪他只戴了三款胸链,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打算把颈链留给她戴。
耐心地等她适应片刻,商砚辞不再克制,吻上她柔软的红唇,扣握她的细腰,持续研磨。
颈间的粉珍珠剧烈晃动。
裴喻宁觉得自己像摇摇欲坠的风筝,一会儿被他抛起,一会儿被他扯回。
风筝线在他手里掌控,她在他身上禁锢。
商砚辞端起床头柜的热红酒,喝了一口,渡进裴喻宁唇间,交颈缠吻。
煮的一整瓶的红酒,裴喻宁喝了三分之二。
美酒助兴,卧室里,暧昧的声音动听婉转,不绝于耳。
墙面上的钟表嘀嗒,转了一圈又一圈。
裴喻宁睡着了,眼尾一片湿红,看着可怜又娇气。
商砚辞密不可分地搂着她,满心满眼地注视她,动作温柔地舔吻她的泪珠。
事后缱绻情浓,商砚辞的吻落在她身体的每一处。
从浴室洗漱出来,商砚辞看了那处,比初次好了很多,他细致地给裴喻宁抹上舒缓的药膏。
商砚辞腻歪地亲亲她,温声道:“宝宝晚安。”
-
翌日。
裴喻宁睡醒,已经是中午了,商砚辞不在卧室。
她想坐起来,身体却温热绵软,仿佛昨晚的余韵仍在。
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日期,裴喻宁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今天是外公外婆和大外公一家飞回法国的日子。
上午十一点的飞机,这会儿已经是十二点半了。
正准备给商砚辞打视频,他推门进来了,穿着剪裁得体的纯黑西装,温雅矜贵。
商砚辞往床边走来:“宝宝醒了,午餐想吃什么?我下楼做。”
裴喻宁撅起红唇,一脸不满:“你送外公外婆怎么不叫我起来?连我设的闹钟都给关了。”
商砚辞眉梢含笑,弯腰亲亲她,安抚道:“看你睡得香,不忍心叫醒你。我们是夫妻,谁送外公外婆都是一样。”
“这怎么能一样?”裴喻宁从床上坐起来,刚要据理力争,感觉到一抹热流缓缓涌出。
她看向商砚辞,问道:“你昨晚又没戴?”
新婚那晚就算了,昨晚居然还不戴!
她才二十岁,可没兴趣当谁的妈妈!
商砚辞温声道:“宝宝,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我结扎了。”
结、扎、了?
裴喻宁彻底愣住,是他说错了,还是她耳朵出问题了?
裴喻宁:“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商砚辞完整重复道:“宝宝,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我结扎了。”
裴喻宁不解:“为什么?”
商砚辞:“不想和你有距离感。”
“我不信,你实话实说。” 裴喻宁微微蹙眉,商砚辞的回答毫无说服力。
两人领证成为合法夫妻后,在她主动之前,商砚辞从不逾越,始终对她保持礼貌和分寸。
举办婚礼后,两人深入交流的过程中,商砚辞始终重视她的感受,而不是一味地满足自己。
商砚辞沉思片刻,缓声道:“女性孕育一个新的生命的过程,漫长而痛苦。在这个过程中,无论我做什么,都无法与你彻彻底底地感同身受。母亲生下我没多久就离世了,我不想你有那个风险,我真的……承受不起。”
裴喻宁伸手抱他,小声哄道:“辞辞,我知道了。其实我也不想生小孩,我怕照顾不好她(他),所以你不用担心,也不用承受什么。我会带着连同妈妈的那份爱,一直陪着你。”
“好,一直陪着我。”商砚辞把她托抱进怀里,揉捏她的腰侧,缓解酸胀疲乏。
裴喻宁舒服得小声哼唧,蹭蹭他的侧脸,问道:“辞辞,你什么时候结扎的?”
商砚辞:“退婚宴的前一天。”
居然那么早!
裴喻宁语气娇矜,轻哼一声,问道:“当初,你就那么有把握,我一定会答应和你结婚?”
“没把握。”商砚辞垂眸注视她,低醇的声线温柔缱绻,“但人这一生,总有想追寻的人事物,给跳动的心脏寻找一个寄托,你就是我的寄托,所以哪怕没有把握,我也想竭力去试试,因为不想再错过。”
“幸好我们没错过。”裴喻宁眉眼弯弯地笑,一下接一下地亲他。
“嗯,我很幸运。”商砚辞牵上她的手,十指相扣,掌心纹路相贴,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