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喻宁的鼻尖亲昵地蹭蹭他的侧脸,轻声道:“现在一般,没有晚上好玩。”
商砚辞目光灼灼地注视她,声音温和道:“嗯,今晚我好好表现。”
裴喻宁瞬间脸红,移开视线,转移话题:“该出去了,不能让外公外婆一直等着。”
“好。”商砚辞放下她,牵着她的手走出去。
见两人出来了,外公外婆知趣地一句话没问。
餐桌上的菜式色香味俱全,玉盘珍羞,诱人味蕾深陷。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过午餐,各自回房午休。
推开房门,裴喻宁看着和御华名苑一模一样的卧室,内心难以言语,真的是完全等比例的布置,每一处的细节都完整还原。
商砚辞从身后环抱她,亲吻她密长的卷发,温声道:“宝宝,欢迎回家。”
裴喻宁:“这里的庄园真的好像公主的城堡。”
商砚辞甜言蜜语地哄她:“嗯,欢迎公主殿下回到城堡,先去浴室洗漱,午休后,外公会做甜品。”
裴喻宁笑着点头:“好。”
商砚辞拿上换洗衣物,把主卧的浴室让给裴喻宁,他去隔壁的浴室洗漱。
洗漱出来,商砚辞在走廊边看见外公正往二楼走,他下楼走过去,问道:“外公,大外公他们这次来家里吃饭吗?宁宁给他们带了见面礼。”
外公皱眉,不悦道:“他倒是想来,我还不欢迎他呢,脾气大得像疯牛,我怕他来了冲撞宁宁。”
商砚辞不经意道:“这样一来,宁宁用心挑选的见面礼就白费了。外公,我怎么和她说?”
外公张了张嘴,沉默片刻,深呼一口气:“我让他来。”
商砚辞:“您二位别刚说几句就吵起来了,还是我给他老人家打电话说一声。”
外公轻哼一声:“小辈插什么手?我还吵不过他了。”
商砚辞无奈,低声道:“外公,您和大外公好好说,亲兄弟之间,就为了一块香煎龙利鱼,两年不团圆,值得吗?”
外公拍他一掌,生气了:“你是谁的亲外孙?明明就是我先夹到的。”
商砚辞低声安抚:“当然是您的亲外孙,我知道,的确是您先夹到的,我们大人有大量,体谅大外公眼睛不好,不跟他计较。”
可实际上,那年的团圆饭上,先夹到香煎龙利鱼的,是大外公,只是在外公的视角看来,是自己先夹到的。
外公:“这事儿不用你操心,上楼陪宁宁去。”
商砚辞低笑:“好。”
回到卧室,裴喻宁还在浴室没出来,商砚辞打开行李箱,把两人带来的换洗衣物挂进衣帽间。
裴喻宁走出浴室,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声音软软的:“辞辞。”
“宝宝。”商砚辞放下手里还没整理完的衣服,走过来把她抱进怀里,往床边走。
两人躺到床上,商砚辞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哄她睡觉,温声交代道:“宝宝,我四点要去集团一趟,你睡醒了就下楼找外公外婆玩,等休息两天,我带你出去玩。”
裴喻宁搂着他,指腹蹭了蹭他的后腰,轻轻“嗯”了声。
商砚辞亲亲她的脸颊:“好乖。”
卧室安静下来,没一会儿,裴喻宁就被商砚辞哄睡着了,听着她平稳轻缓的呼吸声,他也渐渐闭上眼睛,安心睡觉。
裴喻宁一觉醒来,商砚辞已经不在身边了。外面天色渐暗,她拿起枕边的手机看时间,快六点了。
她睡得很舒服,因为卧室的布局是熟悉的,身下躺的床垫也是熟悉的,没有丝毫不适。
起床洗漱,裴喻宁挑了件长裙换上,下楼找外公外婆聊天。
厨房里,厨师正在准备晚餐。
外公外婆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家庭伦理剧。
裴喻宁走过来:“外公外婆。”
外婆伸手牵她,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宁宁睡醒了,小辞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裴喻宁点头:“好。”
外公端起桌面上的歌剧院蛋糕,递给她:“晚餐还要一会儿,宁宁先吃这个。”
“谢谢外公。”裴喻宁双手接过,拿叉子舀了一勺,尝过后,她真情实感地夸赞,“超级好吃,巧克力和咖啡融合得恰到好处,外公您太厉害了,这比我之前在甜品店尝过的好吃一百倍。”
外公被夸得飘飘然,脸上笑意显眼。
外婆笑道:“宁宁可别夸他了,嘴角都要飞到天上去了。”
外公得意洋洋:“该夸还是得夸,我不会骄傲自满的。”
裴喻宁被逗笑,觉得外公外婆的相处方式太有趣了,特别有意思。
她的视线不经意看到墙边的几张全家福,上面是外公外婆和小时候的商砚辞。
裴喻宁数了数,一共有九张,她问道:“外公外婆,没有阿砚再大几岁的全家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