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辞侧躺着睡下来,把她抱进怀里搂着。
裴喻宁闻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与醇厚的乌木,翻身侧躺,指腹一会儿抚摸他的脸,一会儿抚摸他的锁骨。
商砚辞喉结轻滚,低声询问:“睡不着吗?”
裴喻宁在想切入口,思索片刻,她轻声问道:“阿砚,我因为打结的卷发生气,你会不会觉得我矫情,小题大做?”
商砚辞温声道:“不会,生气是很正常的情绪,每个人都会有。再者,夫人的每件事都不是小事,所以不存在小题大做。”
听了他的回答,裴喻宁更想和他接吻了,为什么他今晚一点儿都不主动?
难道是因为蝴蝶纹身的位置太疼了,所以他没兴致?
还是说,他在和自己傍晚那句“回房也不亲”的话较劲,一定要等她主动去亲他?
脑袋里纠结想了片刻,理不清具体的思绪。裴喻宁觉得,还是要直球式出击方为上上之策。
于是她直白问道:“阿砚,你今晚为什么不亲我了?”
商砚辞漫不经心地反问道:“你想和我接吻吗?”
听了他这句话,裴喻宁才明白过来,他就是在等自己主动。
例如此刻,他明知故问地问她想和他接吻吗?他明明知道唯一的正确答案,却一定要她亲自说出口。
裴喻宁轻言软语:“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
她偏要把主动权交给商砚辞,这样一来,商砚辞吻她,就是正合她意,不吻她,也无伤大雅,没有关系。
商砚辞轻捏她的细腰,低声道:“夫人,睡觉。”
睡觉?裴喻宁愣住了。
商砚辞说完这四个字就安静了,像是真的困了,手掌放在她腰间,不再动作,呼吸渐缓平稳。
裴喻宁的一颗心被他钓得不上不下,事情的发展并没有按照她预期的走向,她很不高兴地闭上眼睛。
行!睡觉!她才不要亲他!
不情不愿地睡着,中途,裴喻宁被渴醒,小心翼翼地拿开商砚辞环在她腰间的胳膊,坐起来,倒了杯温水喝。
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二十,已经是第二天了。
这就意味着昨天觉得自己主动亲吻商砚辞,是会没面子的公主殿下,已经成了过去式。新一天的她,是可以和商砚辞接吻的。
于是裴喻宁躺回床上,在黑暗中,双手试探地摸向商砚辞的脸,红唇靠近,吻上他,抵进唇间缱绻交吻。
可能是因为刚喝了水的缘故,此刻,她的口腔湿润潮漉,于是和商砚辞接吻交换的水渍声更加清晰暧昧,撩人耳软。
商砚辞是被吻醒的,密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栖息在春夜花枝上的蝴蝶。
他正要回吻,裴喻宁停下动作,退出唇间,额头抵在他颈侧,喘息片刻。
商砚辞的手掌握上她的后颈,轻慢地捻捻她娇嫩的皮肤,低声询问:“这么晚了,夫人在干什么?”
裴喻宁的嗓音甜嗲娇矜,轻声反问:“亲你,不可以吗?”
话音未落,商砚辞的左手扣上她的软腰,翻身,把她抵压进床面,胳膊半撑,覆在她身体上方,声音低哑沉磁:“婚床是红色的。”
裴喻宁不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呢?”
“夫人,克己复礼的君子从来都不是我。”商砚辞的薄唇吻上她的耳朵,轻轻触碰几下,启唇含住,舔舐吮咬。
裴喻宁不由自主地娇声喘息,心尖一颤,牙齿咬住下唇,抑制羞人的声音溢出唇间。
商砚辞似有所察,抬起左手,伸出两根手指,食指抵住,推抬她的牙齿,中指安抚性地揉捏她的唇瓣,声音沉哑蛊惑:“别咬。”
接着,薄唇替代中指抚慰,温柔缱绻地吻她。
就在裴喻宁被他吻得脸红腿软,乖顺娇躺时,商砚辞的手掌慢条斯理地探入她的裙摆,向上握住一捧似雪的圆月,轻拢慢捻,动作端的是矜贵优雅,漫不经心地肆意撩拨,让她在自己指尖绽放。
裴喻宁愣住,量体时,商砚辞明明对她的胸部表现得毫无兴趣,轻触即分。
可此刻,却这般爱不释手,像是终于撩起名贵藏品的神秘面纱,珍之重之地捧在掌心,抚摸全貌。
痒感渐缓,如夜间涨潮的海水,阵阵涌上心头。
裴喻宁觉得自己难以呼吸,抵着商砚辞的唇舌往外退,却被他吻得更深入。
心跳像在发烧,她伸手半握商砚辞的手腕,想推开他。
商砚辞不为所动,从她唇间退出,靠近她的耳朵,低声道:“夫人要受些惩罚,我会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