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呐!”
“如果就这样放弃了,那么第一个目标岂不是就已经失败了吗?”
“当时对方可是有明确规定不允许破坏这个玩具。”
闻讯赶来的侍从赶紧上前安抚情绪失控的皇上。
“你确定自己亲眼见证过大衍女帝完成了这项挑战吗?”沮渠荡易呼吸粗重地质问道。
“绝对没错!”侍者答道,“现场所有目击者都可作证。”
此外他还强调,“此物先是由本人转交至您手上检查过的,没有任何异样存在。”接着小心翼翼建议道:“或许…您再试一次如何?”
闻言,沮渠荡易冷哼一声回应道:“你在讥讽朕无能?”紧接着警告对方:“直到另外两项考验达成之前,无论如何必须将此物恢复原型。”否则,“你的生命便没有任何价值了”。
这番话让听者脸色骤变。其实早在途中他就做过无数次测试,如果真有什么诀窍的话应该早就发现了吧……现在看来似乎陷入绝境。
与此同时,在另一端的军事营地里……
陈廷宇提供的磁石块正静静地躺在那儿等候处理。当这批货物最初被带回时,立即就送往了部队之中研究。
一名将军匆忙跑来报告进展不顺。“启奏陛下……我们目前尚未找到解决方案。”额头汗水淋漓地解释道:“尽管试过了多种手段……单凭力气不行、多人联手也不行,用撬棒更没效果;甚至连利用牲畜牵引的想法都落空了——物体表面过于光滑根本绑不住……”
听完报告,沮渠荡非常恼怒。“统统都是饭桶!”斥责之声不断响起。
见此情景那位军人连忙下跪求饶。“微臣冒犯,请问陛下是否已有突破之处?若如此……微臣罪不可恕也。”显然误会了情况下的表态使得气氛更加紧张。“闭嘴吧。”沮渠荡易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神色,急忙转身向别处走去。
在那里,一幅巨大图案占据了视野——那是根据指定要求铺设好的棋盘阵型及放置相应数量谷物。百余名精选士兵们负责进行细致清点工作。
沮渠荡易询问起最新状况,“结果怎么样?差不多可以给出答案了吧?”
面对提问者那充满期待的目光,实际操作人颤抖着站立回答:“尊贵的陛下……我们目前才完成了……第十八个小方格的数据汇总工作而已……”
“数量是多少?”
“第十八个格子?”
“无能!”
“你们这么多人,这段时间都在做些什么?!”
“在玩闹吗?!”
沮渠荡易一听,立刻怒火中烧。
“陛、皇上,我们已经连续三天三夜没有休息了。”
“刚开始数前面的几个格子还顺利,我们是分开统计的,但从第八个格子开始,我们的双眼几乎要瞎了。”
“陛下曾说过,绝对不能有任何一粒米出现差错,怕的是那大衍女帝会借机挑刺。”
“后来我们又调来了五百人来再次核实。”
“可是,实际的数量实在是——”
“住口!”
“朕不想听你们的借口!”
“不过是让你们清点几粒米而已!”
“我告诉你们,如果在我指定的两个条件达成之前,你们还是无法确定数量,所有人都将被处决!”
沮渠荡易怒不可遏地喊道。
此刻,他的愤怒到达了极点。
原本以为这三个要求可以轻而易举完成。
却没想到,每一项都是这么让人失望!
如果继续拖延下去,我的婚期又要延期到何时?!
况且有十万大军驻扎在大衍边境,每天的粮食消耗就要十多万吨!
这还不包括运输过程中的损耗。
这种消耗他们根本无法承受!
若再耽搁,国家岂不是危在旦夕!
“传达朕的命令。”
“再宽限半个月!”
“必须在这半个月内,彻底完成这三个要求!”
沮渠荡易冷冷地对着所有人宣告。
……
大衍。
暨城。
张家府中,张家、索家、宋家、泛家以及阴家的家族首领齐聚一堂。
“最近陛下似乎对我们各自家族进行了几次造访,目的何在,真是令人难以揣摩。”
“确实如此,每次皆是来得突然,去得也快,仅仅闲逛了一番便离开,甚至连交谈都不多。”
“同样之事亦发生于我家中。观察其路径,多为拜访我们几个大家族,难道是有意为之?”
“这实在难以断言。自打欧阳氏被诛后,皇权对旧盟友的关注日益减淡。”
“长此以往,我们这些昔日功臣的日子怕是越来越难捱了。”
……
在场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既然如此,为何不求助于朝廷中枢?贵为首相的你们宋家是否能从陛下那里探听一二呢?”有人发问。
“莫非,贵方欲独善其身,远离漩涡中心不成?”阴姓家长直接质疑道。
建国之初。
张、索、宋三家为立国之柱石,根基深固,而欧阳、泛、阴则稍显弱势。
彼时,前者三强采取中立姿态,旁观事变;
至于泛与阴二族,则不同程度卷入争斗当中。
“什么叫做独善其身?吾等自始至终效忠皇位!”宋姓家长闻言脸色铁青,反驳说:“笑话!未曾加入斗争并不代表我们就认同那些行为啊!”
“但至少也没有积极反对,这就足够让外界产生联想——或许陛下正等待时机清算一切。”阴家之首缓缓说道,同时视线掠过另外几家首领。
听完这话,几位家主都眉头紧锁。
尽管宋志善身居相位,但其个人品格清廉高洁,登台之后更是搬出原宅,入驻官邸独立生活。
因此,除少数例外情况外,几大世家后代基本上都没有受到朝廷青睐。
“像马氏或者赵家那样得以留任,根本原因是他们背后有前任帝王遗留下来的深厚根基,并非依靠现有联盟支持。”某人分析道。“照此趋势发展,将来恐将逐一遭遇欧阳氏般的悲剧收场啊!”阴先生继续补充着担忧。
然而,张家领导却表达了不同的忧虑,“即使存此心念,面对仙尊护卫,成功机率渺茫吧。”端起杯盏,他若有所思地说出了心底疑惑。
对此论调,后者只是报以轻松笑容回答道:“此事倒不必担心。依我看仙师已经开始对那位有所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