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有,你会怎么样?”景司狸想坦白,但是他怕齐冬早会因为这个逃避他。
万一一个避嫌走了,那还不如不说呢,至少人还在身边。
“我估计会走。”果然,齐冬早的回答在景司狸的意料之中。
那景司狸肯定是不能承认了:“你想多了吧,怎么可能有?我喜欢的也不是你这个类型。”
“那你刚刚为什么要冲出来?”齐冬早很疑惑,如果真的没有,刚刚的误会他明明可以不在意,而且也没有必要跟出来啊。
景司狸随口一扯,想要搪塞过去:“那是因为他渣,你怎么说也是我家的人,我不想你受伤害罢了。”
“是吗?”齐冬早半信半疑。
景司狸刻意藏起爱意,反问道:“不然呢?”
既然景司狸都那么说了,齐冬早也没到非憋着他说就是喜欢自己的地步:“走吧,回去吧,回去上药。”
两人快步走回去。
回到家,发现大狸子就在沙发上坐着...
不得不说,前面大伙儿阴阳怪气的时候,这猫藏得是真好啊...
齐冬早刚进屋就找起了药。
给景司狸擦药的时候,心里也在担心着井澈的伤:“也不知道澈哥哥的伤怎么样,都是兄弟,你干嘛下那么重的手啊?”
“你担心他?”景司狸的醋意又上来了。
大狸子看着自家哥哥,怎么好像又生气了...它“喵”了一下,表示还有猫在,你们悠着点儿,最好别吵架,猫耳朵受不了。
齐冬早点点头,承认了自己是关心井澈的:“那肯定啊,他是我哥哥。”
她刚刚都看到井澈嘴角的伤了,肯定是有点担心的,就算还不认识,视频上看到都会有点波动情绪啊,别说亲眼见到他嘴角都受伤了。
“哥哥?哪种哥哥?情哥哥?”景司狸的醋意满天飞,说起话来自然是醋味浓郁,什么话讽刺味强就说什么。
一心都钻到了齐冬早和井澈有点什么的牛角尖里。
果然,景司狸话音刚落,齐冬早便皱起了眉头:“你眼里只有情情爱爱?我对他那种是偶像的喜欢,又不是男女之情的。”
这点她还是确定,她对于井澈一直都是偶像的那种喜欢,见到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没有一点儿男女之情,那种喜欢就是很纯粹,她见到井澈会激动,但没有悸动。
甚至没想过,跟井澈睡一起是什么感觉,就一点想的想法都没有。
想到刚刚自己看到的画面,景司狸根本就不相信齐冬早说的,毕竟她之前那么喜欢井澈:“偶像?哪个偶像还打算接吻啊?要不是我冲出来,你打算干嘛啊?今晚跟他走?开房?”
“你说话别那么难听,要论起来,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明明就认识他,为什么装作不认识?”齐冬早也生气了,自己还没算账呢,他倒是一字一句的要跟自己掐起来了?
“怎么?这是嫌弃我没早告诉你,给你们搭桥晚了?”
景司狸嘲讽的眼神让齐冬早出声警告:“你好好说话。”
“我现在就在好好说话,难道不是吗?你敢说我之前告诉你我认识他,你不会让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之后呢?就像今晚?二人约会?卿卿我我?”
景司狸的怒意在他自己的一句句话中更重了。
“我们那只是随便走走。”齐冬早极其认真的说,真的就是普通的走!
但是景司狸不信啊,毕竟他是跟在后面的,他自认为自己没瞎:“是,挺随便的,人家要亲你都巴不得,他为你做过什么这么上赶着倒贴啊?第一次见面就亲?要不要点脸啊?”
“你说话不要太难听!”
“我说的哪一句不是实话?我房子免费给你住也没见你喜欢我一点,怎么他干什么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
景司狸说完之后,齐冬早拿着药膏的手顿住了,或许是景司狸的话刚好戳到了她在意的点。
齐冬早突然笑了,笑得讽刺,还带着微微的伤感:“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的房子给我住,我就没有了人身自由,我不能交朋友,也不能跟别人说话是吧?景司狸,我不是你豢养的金丝雀,你这房子,我可以住,也可以不住。”
齐冬早凉凉的看了景司狸一眼。
然后起身走进了房间。
齐冬早进去之后,景司狸也自省了一番,好像自己说话有点过分了...
伸手拍了自己的嘴一巴掌:“这嘴啊,什么时候能收一收啊...”
半个小时后,齐冬早拉着行李箱走了出来。
没看景司狸一眼,直接就推着行李箱走了。
景司狸警铃大作,站起来问:“哎,你要干嘛去?”
齐冬早依旧还是没有说话。
景司狸看着齐冬早就要出大门了,脚步也没追上去,就大喊:“你要是出了这个门...”
剩下的原定半句台词都没说出来,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景司狸烦躁的坐下。
顺手抱到了在沙发上的青绿色小熊,又望着厨房,想到以后厨房里没有她了,又看了看小熊,昔日的场景浮现在眼前。
想了两分钟时间,真的是两分钟,120秒。
景司狸还是站起身追出去了。
齐冬早动作还挺快,景司狸追出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齐冬早的身影。
他小看了电车的速度,两分钟能飞出去二里地。
想到刚刚回来的时候,好像出去的路上下水道在维修...齐冬早的体质...保不准...
景司狸担心的大步跑起来。
到了井盖那,趴在井盖那大喊:“齐冬早,你在里面吗?”
“我在~”下水道里传来了回音。
景司狸没戴眼镜,他本来也有点近视,所以晚上看黑的地方不是很清楚。
就像现在,看下去啥也看不清,但只是听到声音,景司狸也开心的笑了,太好了,追上了!
景司狸首要就是认错,认错态度诚恳:“你快上来,我错了,是我嘴巴贱,是我说错话了,你跟我回去,我跪下跟你道歉好不好?”
“啊?不用吧~”底下又传来了疑惑的声音。
景司狸有些疑惑,怎么好像声线还变了呢?粗了好多,难道是掉下去了,伤到了喉咙?
随着在下水道清理的员工上来。
景司狸看着眼前冒出头的五十多岁大爷,一脸不知所措,满脸懵逼...
说好的齐冬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