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电了么?我望向阳台,外面楼栋,仍旧灯光明亮。
莫非,电路跳闸了?当然,只是短暂的疑虑。因为,紧接着,响起了祝你生日快乐的音乐。
从卧室传来莹莹星火,她从屋里出来了,手上还捧着一份大蛋糕。蛋糕上,还插着正在燃烧的生日蜡烛。
我恍然大悟,原来今天是她生日。
不过,让一个陌生人,来陪她过生日,不很奇怪么?
赵总心还真大啊,派了个下属,来陪他的俏娇娘过生日。
而且,她也没一点闹情绪的样子,还表现得异样欢喜。
我心里冒出诸多疑问,女人已经把蛋糕放在桌上,轻轻地对我说:“我许个愿,帮我拍个照。”
我说声好,从她手中接过手机。
她站在桌前,眼微闭,烛火的光芒,照在她的脸上,红扑扑的,好看极了。
我拍了几张照片,又启动视频模式,录了一段视频。
她许完愿,扑哧一声,将烛火吹灭。
我行至门口,摁亮开关,屋里瞬间如白昼。她切蛋糕时,我看到上面写了一个“静”字。
我想,她大约就叫静吧,至于具体什么名,赵总没说,我也不方便问她。
女人切好蛋糕,分给我一份。
随后,她坐在我旁边,一边吃蛋糕,一边看手机。
“哗。你的照片,拍得真好。”她眼含波水,盈盈欲笑。
拍完照片,我没看效果,就直接将手机还给了她。
至于,照片拍得好不好看,我并不知晓。
不过,美丽的人,随便怎么拍,随便谁来拍,都会很漂亮。我心中这样说,嘴上也这般说。
女人说:“哈,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个谦虚的人。”
我说:“谁不想骄傲啊,可我没有骄傲的资本。”
女人说:“谦虚是个好品格,要坚持哦。”
吃完蛋糕,女人说:“加个微信吧,以后还要多向你请教。”
我赶紧说:“不敢,向你学习。”
加上微信,要告辞了,走到门口,她喊:“再等下。”
我回头,看到她提着那个袋子,递回给我。我不解,望着她。
她说:“给我捎一句话给他。”
我嗯一声。
她转身,去往柜子边,取出一个信封,递我手里。
她没说“他”是谁,但我听得明白,他即是赵总。
我答应下来。
信封没贴封装,摸在手里,感觉像纸条。但我又奇怪,现在通讯这么发达了,还玩得这么浪漫么?
回去路上,一直在思考,该怎么回复赵总。
想来想去,不管怎么回答,都不太妥当。好在,当天已经太晚,我不用面对赵总。只发了信息,向赵总报告:任务已经完成。
很快,赵总便复我:“辛苦啦,快下班吧。”
次日上班,准备先去找赵总,又觉得才下班,他肯定有事要处理。于是,决定晚半小时再去。
谁知,九点刚过,赵总便打来电话,叫我过去谈工作。平时,赵总要交待工作,都通过梅小姐。
这是首次,赵总直接给我电话,所谓谈工作,我当然知道,另有其事,暗指昨夜我在信息中说的“任务”。
去赵总办公室里,见到梅小姐,她颇为意外。
我不便说什么,只笑了笑。见到赵总,我双手将女人托我转送的信封送上。我本以为,赵总肯定会立即打开。
谁知,赵总接过信封,瞄了一眼,就顺手放在桌上。
反而起身,迎我到茶几边,开始泡起茶来。
“说说。”洗茶杯时,赵总开口问道。我略一思索,便将昨夜下班,去她家之事,原原本本,讲了出来。
我想,我已经讲得很详细了。
谁知,赵总想要更多:“讲讲她的衣着,神态。”
我说:“她穿红裙子,人比照片上的更美,而且,很有气质。不过,我也不敢盯着她看。”
赵总正在饮茶,听到我讲出这句话,明显笑了一下。
我有些局促,再次回想,昨夜,没出做出什么不妥之事。
“别紧张。辛苦你啦。”赵总举起杯子,“来,饮茶,朋友自家的毛尖。平时,很难喝到的。”
我对茶没讲究,更喝不出好坏,但赵总说好,也就认定很好。
汇报完事情,再讲些工作上的闲话,赵总接了个电话,挂断后,赵总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果然没看错人。以后,有什么困难,只管开口。”
从赵总办公室出来,刚坐下,西施就凑过来,笑问:“捡到宝啦,这么高兴。”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喜形于色了。于是,赶紧压制住喜悦心情,假装若无其事地对西施说:“有个女孩主动加我微信,你说该不该欢喜?”
西施说:“当然,必须,要不,晚上摆一桌,我给你庆贺一下。”
成为同事这段时间以来,我多少了解些她。她平时,爱开玩笑,倒也让平淡的工作,增添了些许趣味。
我说:“好呀,要不,晚上一起去食堂,我请客。”
公司食堂,主要为员工服务,不以赚钱为目的,价格亲民,所谓我请客,无非借着她的话,调侃一下罢了。
谁知,西施却说:“天天吃食堂,早吃烦了。我最近在学做菜,敢不敢去试吃?”
类似的话,西施此前对我讲过好几次,事后都证实,她在开玩笑,所以,这一次,我不会再上当。
我扬了扬手机:“有个姑娘,青春貌美,刚和我加上微信。我和你共进晚餐,如果她知道了,生气吃醋,我罪过可就大了。”
西施笑:“所以,改天对吧。”
我朝她竖起大拇指:“聪明。”
调笑归调笑,我想起自己的喜宴,再拖下去,可没必要办了。
办一场酒宴,当然不是为了让大家为我庆功,主要是召集一起,碰个头见个面,加深感情。
当然,大石对此还有别样目的,想着带素琴一起,见过冬夏,也算他来见过素琴的娘家人了。
那天下午,我逐一联系,问了曹超大石杏花他们的时间,最终,把日子定在周六晚上。
待一切尘埃落定时,我给d姐打了个电话,谈起此事。d姐满心欢喜,还表示她要赞助酒水。
我坚辞不受,她非要说,酒是朋友送的,摆在家里很长时间,反正没人喝。
几个来回,恭敬不如从命,我只好答应。
谁曾想,正因为d姐的参与,我相当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