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御书房的房门被清安语一脚踹开,议事大臣纷纷长叹一声,告辞退下。
兵部尚书战毅怒斥道:“不成体统!”甩袖,跟着众大臣一同退出御书房。
大清皇国圣上,清雷怒道:“胡闹!”
清安语理直气壮叉腰道:“父皇才胡闹呢!”
“满口胡言,回去紧闭一月。”
“父皇为何不让儿臣举办比武招亲会?还要戌来干扰儿臣?”
清雷闻言,忽然柔声说道:“朕允你举办比武招亲会。”
清安语眼中一亮,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父皇会如此回复,追问道:“天子一言九鼎,父皇可不兴哄骗儿臣。”
清雷正色道:“当然,朕何时哄骗过你?只是为人父母,怎么能不为你的幸福考虑,朕有一个要求。”
对于清安语来说,只要能举办比武招亲会,一切要求都无足轻重,她爽快答道:“父皇请说。”
“参加比武招亲者至少为双行源师,且对本源的感应水平皆不可低于优。”
“一言为定。”说完,清安语头也不回地跑出御书房,生怕父皇再加要求。
清安语未离开多久,戌出现在清雷面前。清雷将两封折子交给戌,并吩咐道:“红皮封交给上官院长,黄皮封上的人能拉拢则已,不可强求。”
末了,清雷补充道:“只要来参加比武招亲会的,都是大清皇国的朋友,只要是诚心与我皇国结好的,可封异姓王,在大清皇国可享一切便利。”
戌自惭他可想不出这种,不仅不得罪任何人,还能拉拢众多家族的点子。比武招亲会只会有一人争得绣球,其他人难免受打击,而封异姓王这种虚名,无疑可以把无数家族绑在大清皇国的战船上。另外,像诚心这种主观判断的事情,完全取决于个人的实力以及家族的底蕴。
戌离开大殿没多久,脑海中响起清雷的传音,“挑几只小丑压入死牢,跳得久了,大梁虽未损,但是聒噪。”
两千年前,地级高阶巅峰的戌成为地影卫的一员,一直任职于皇室,有的皇国政事甚至比清雷还要清楚。
大清皇国自从六百年的变故开始,一直有股暗中力量与皇国作对,如今戌已踏入天级,处理几只挑梁小丑还是手到擒来的。不过,那封黄皮书可不是敌对名单,而是清雷指定要参加比武招亲会的名单。
戌在清雷身边可不止六百年,他很熟悉清雷的每一个动作所代表的命令,通过永安公主的比武招亲会,可以快速拉拢一位天级源师,或者与背景雄厚的家族结亲,这要比皇国学院培养一位天才少年有效的多。
他盯着黄皮封的名单,凌家凌修、宁家宁商陆、林家林鸿、武家武平......这些名字,他完全想得通,然而大明皇国的四皇子离天海,却出乎他的意料。朝上的不少官员自认为,离天海是被圣上拉拢来联姻的,可戌深知清雷从未有过任何行动。
离天海既然不是为联姻而来,像这种身份尊贵的四皇子,即使把异姓王的头衔免费送给他,他也不会接受,那圣上在名单上写上“离天海”岂不是多费笔墨?想不通的事情,戌也不多想。
清安语得知礼部拟发的招亲诏令,兴奋的不能自已,她没想到父皇会如此重视这次比武招亲会,甚至还会封异姓王,这对于只有大品官而无异姓王的皇国来说,可算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未出几日,比武招亲的诏令还未发出来,消息就已席卷整个明唐公国。
年末夜里,林鸿终于战胜修罗塔三十层的傀儡,人逢喜事精神爽,好久未下厨的林鸿,再次邀请师兄师姐和诸位同窗好友,共享美食。
武平在与林鸿的切磋中,通过本源之力波动,察觉到林鸿有人级中阶巅峰的实力,莫非是踏入到人级高阶了?不过这也太妖孽了,武平终究还是没能耐住好奇心,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林鸿现在还不能将修罗塔的情况公之于众,借口说道:“七七踏入人级中阶了。”
“大哥,我可是上上上周就踏入人级中阶了,难不成是大嫂有喜了?”话音未落,七七就已闪到宁菡身前,并向林鸿摇头得瑟,但凡慢半秒钟,七七面对的就将是林鸿的爆栗。
七七不愧是源兽,在身体本能上,天生要比源师更加迅捷,他要是真的躲闪起来,就连林鸿也拿他没有办法。
清言忽道:“你们最近可听说我那小妹的比武招亲会?”
这次倒是武痴武平先接茬说道:“一日前,我虽在荒山,但已然听说了永安公主的比武招亲会。”
长起玩笑道:“如果她能安分点,恐怕整个青兰大陆的英年才俊都会慕名赶来的。只是,今日为何不见小魔女的影子?”
清言解释道:“还不是皇家的各种规矩。比武招亲会定于朝天阙完赛的九月举办,一年的时间,不允许小妹公开抛头露面。”同时,清言心里腹诽道:“只怕不出一个月,安语就要受不住闷,偷溜出来。”
长起呢喃道:“九月可是收获的好月份,还是割朝天阙的麦子。”
武平与清言所见略同,笑道:“皇宫的大门可关不住那只家雀。”
清言注意到今日武平的话够用上一个月了,试探性问道:“莫非师弟要参加?”
武平羞赧道:“实不相瞒,师弟本无意参加,然而昨日皇国的礼官前来拜访,条件委实不错。”
在场众人皆知,大清皇国看上的是武平背后的武家,而且以武平的实力,如若参加的话,只要没有天级源师来凑热闹,胜算必然不小。
众人皆为武平感到高兴,公认的武痴终于有了儿女情长,只有清言思虑重重。
七七的大脑袋指引着宁菡的目光,向林鸿所在的方向努了努。七七的动作在宁菡眼里,就是林鸿十分感兴趣。林鸿也非常配合,正饶有兴趣地听着皇国所允诺的条件。
外面是严冬腊月,众人坐在铺设地龙的正厅用膳,穿着长衣坐于屋内,不久便会出热。但是,林鸿却感觉到背后突然袭来一股凉意,还未等他转头探查原因,宁萏的玉手已经勒住了脖子。
宁菡瞥了林鸿一眼,冷冷问道:“可知宁萏是何时来的?”
林鸿一时语塞,因为他确实不知宁萏何时出现在背后,讪讪道:“夫...宁萏学姐身子轻,无形威能出神入化,所以我没注意到。”话音未落,趁宁萏不注意,溜出“枷锁”,并歉意道:“肉应该烤好了,我去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