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他手上有钥匙的原因，宋欢君丈夫走得慢慢悠悠的。
正在秦宁宁要钻进房间的那一刻，一个飞踢踹倒了宋欢君丈夫的后脑。
这么做的是一个一身黑的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冷酷的表情。
秦宁宁感觉这人有些眼熟，自己曾经在哪儿见过来着？电影院！
“阿哲？”
她不确定叫出这个名字。
阿哲恭敬叫了声，“大嫂。”
秦宁宁：“……”
宋欢君丈夫艰难翻身，一屁股坐在楼梯上。“你……你怎么过来的？”
阿哲：“你的人只守了底层楼梯，三楼没锁。”
“你翻三楼的窗？”宋欢君丈夫瞪大眼睛，表示不相信。
阿哲没有回答，算作默认了。
他一手拎起宋欢君丈夫的后领，跟拎小鸡似的。
之后，宋欢君丈夫在惨叫声中吐出两颗牙。
秦宁宁莫名后背发凉。
阿哲抬头看了秦宁宁一眼，默默背过身去，再打两拳。
确定宋欢君丈夫已经没有气力再动弹时，他才转身，“大哥说不能在你面前实施暴力，但刚才没忍住，还请你不要告诉大哥。”
秦宁宁脑海中有一大团的疑问。
“你不会一直跟着我吧？”
“被发现了吗？这说明功力退步了，还希望大嫂不要告诉大哥。”
秦宁宁：“……”
“不过这次大哥特意交代，他说你肯定会做一些冒险的事情，让我一定要保护好你。”
“他一开始就知道？”
秦宁宁不得不佩服的在心里说一句，老狐狸。
阿哲点头。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叫他大哥？”
阿哲不太明白秦宁宁的意思，他眉头紧皱，好像在说，大哥就是大哥哪里有为什么？
“算了，我没问题了。”
问他不如问陆深。
这时候，楼下才来一批一批的脚步声。
秦宁宁看了阿哲一眼，示意他多起来。
阿哲心领神会。
老警察带着消防队员走在前面，差点被倒地的宋欢君丈夫给绊倒。
“这……”
老警察看着地上的人又看着秦宁宁。
“他自己摔的。”
秦宁宁面不改色。
老警察：“……”
信你纯属有鬼。不过他很早之前就听过这样的话了。
他让消防队员先上楼，在这隔了一层的地方，味道就很浓了。
为了安全起见，他让秦宁宁随着他们撤退。
可秦宁宁总觉得该上去看看。
“能不能给我一个氧气罩？”
“你想干什么？”
秦宁宁说：“我想进去看看。”
按照平常，老警察肯定会拒绝，但这次他破例了。
氧气瓶很重，秦宁宁走得很慢。其实，屋内的气体在她打开门后就散得差不多了。
屋里一片狼藉，像是有强盗过境。
卧室的门敞开着，在那里，秦宁宁看到一个一动不动的女人，是宋欢君。
秦宁宁本想过去，却被消防队员给阻止了。
秦宁宁不解看他。
他说：“那人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样子有些不好看，你们可能会被吓到。”
“哦。”
秦宁宁还是看向卧室，那人还穿着最后一天见面时的衣服，一只脚上踩着棉质拖鞋，一只拖鞋落在门边。像是在危险来临时，一步一步爬到那边去的。
她说不上来心里的感受，只觉得心蓦地一沉，凉了。
她是有想到这个结果的，但是在真实看到时，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悲凉。
消防队员将通风工作做好后，将宋欢君给搬起来，同时跟秦宁宁说：“走吧，氧气坚持不了太久的。”
秦宁宁点头。
在宋欢君被抬起的瞬间，一个木质盒子摔在地上，盖子被摔开，摔出一个被密封起来的徽章。徽章上面印着一个男人。
托关小雅的福，她认得，男人叫肖洛。是那款女性向游戏的男主之一。
原来，这才是那个肖洛！
“这个我来拿吧。”
秦宁宁主动上前，先一步将盒子拿起来。
走进那个房间，站在床头，她好像看见虚弱的宋欢君一步一步的爬到床边，从床底拿出她珍藏的箱子陪她走最后一路。
秦宁宁甚至还看到，宋欢君仰过来时，唇角的微笑。
“她看起来死前挺清醒的，应该很痛苦，为什么还那么开心啊？”
消防员的声音远去，秦宁宁也抱着盒子出去。
王絮絮站在警车边，脸色难看。额头上挂了彩，衣服也被撕烂。
他还以为自己将要成为英雄，结果连门口面馆老板都打不过。
特别是在看到秦宁宁毫发无损的出来后，又是为她高兴又是觉得丢脸，但她看起来好像不是很高兴。
秦宁宁：“警官，你还没告诉我私闯民宅怎么判呢。”
老警察汗颜，“什么闯民宅，什么警察？”
他刻意显了一下自己的便服。
但之后，他又忍不住叹气。
“如果昨天我们闯进去了，没准就可以救回一条生命了。”
秦宁宁没有说话。
她锤头看着手里的盒子，里面徽章有好几个，还有不同的卡片立牌，以及一个发簪。发簪吊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
“女公子，愿你事事顺意，喜乐无忧。”
“这个东西，警方要带回去。”
老警察看着秦宁宁抱着盒子沉默，迟疑了一下说道。
秦宁宁没有说什么，只是将盒子递给了老警察。
“我需要一起去警局吗？”
按理来说是要回去做个笔录的。
老警察没说什么，秦宁宁就明白了。
如今进警局，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
又是问了几句话又回来。
秦宁宁比较关心，“宋欢君这件事情是不是她丈夫刻意为之？”
警方的回答比较笼统，“这件事情等我们调查出来会跟你说的。”
秦宁宁又无话可说。
倒是意外发现，阿哲在她车边等她。
见到她，阿哲递上一个手机。这手机也很眼熟，是她包里那个，是肖洛那个。
阿哲说：“大哥本来不想让你卷进这个事情的，但他说，如果你想查的话，让我们全力配合。”
“你们？”
“是的，大嫂。”
声音从四面八方来。
几个跟阿哲相似打扮的人跳出来。
阿哲说：“我们因为工作原因，比较习惯追踪，大嫂不要害怕。”
秦宁宁讪笑，随即打开手机。是早上那个连密码都没有的机子，里面也同样什么都没有。
忽而，她想起一件事，这个手机好像是双系统。
打开另一个系统后，所有的东西在她面前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