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三年前傅宴青在订婚宴上这么说，她一定很开心。
但是现在……
宁矜闭了闭眼睛，打开电脑，思索片刻后，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
隔日七点。
傅宴青洗完澡从房间里出来，宁矜已经沏好茶等他。
“傅总早上好。”
傅宴青点头，冷峻的眉眼并没有太多表情：“有事？”
宁矜先是将一杯泡好的茶推到他面前，继而拿出昨晚刚拟好的协议。
“傅总，这是我拟的一份协议，您看下有没有问题。”
傅宴青挑眉，没接过协议，只淡淡开口：“念。”
宁矜拿着文件的手一顿，倒是没犹豫，清清嗓子，一字不漏地念出来。
“商务合作协议。”
“甲乙双方本着友好合作的态度签订本协议，协议期限为两年，协议事项为未婚夫妻关系存续期间，甲乙双方的各项权利义务。
咔嗒。
谁想到才读两句，就被傅宴青放下茶盏的声音所打断，他盯着宁矜，目光沉沉。
“两年？”
卧室里气压陡降。
宁矜被傅宴青盯得头皮发紧，微微皱眉：“那或许一年？”
傅宴青脸色更冷。
宁矜心里翻白眼。
怎么，你还想一个月搞定傅家？
宁矜内心呵呵，脸上却温和解释。
“我对傅家不了解，但对您的能力从未质疑，您如果觉得一年太长，我可以根据您的要求作出修改。”
“谁是甲方？”
傅宴青冷冰冰的声音砸下来，宁矜嘴角微抽，保持微笑。
“您是。”
男人刀子似的视线扫过协议第一条内容，慢条斯理地读出来。
“协议存续期间，除应酬交际外的肢体触碰，避免肢体接触。”
宁矜拳头硬了。
这上扬的尾音，这轻挑的眉毛，就差把‘你会遵守吗’打在脸上。
她想忍，没忍住，盯着他笑得咬牙切齿。
“傅总，我有底线。”
傅宴青冷眸微垂，黑发末梢水珠坠落，顺着冷白皮肤滑入半敞浴袍的腰腹深处。
“先把鼻血擦一下。”
“……”
宁矜尴尬地回头拿纸巾，正好看到浴室的镜子，差点骂出声。
鼻子下面干干净净的，哪里有血？
宁矜吐出一口气，捏着协议转身，却只能听到关门声。
她抹了把脸，重新回房修改协议，无论如何，今天都要把协议搞定。
宁矜正揣摩着措辞，手机来电。
她斜眼一看，境外的，挂断。
没过多久，手机又响了，还是境外的。
宁矜没理会，将号码拉黑，继续改协议。
十分钟后，手机再次响起，依旧是陌生号码。
这也不是年底，大家冲业绩都这么勤的？
宁矜无奈，随手点开接通，还没说谢谢不用了，傅震霄毫无感情的声音传出来。
“得了傅宴青的宠，连长辈的电话都敢随意挂了。”
“……没想到您会打我电话，因为来电显示是境外，我以为是骚扰电话。”
傅震霄冷哼一声，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说辞。
“宁小姐，明人不说暗话，我属意的傅家长媳不是你，你也应该明白你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