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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川一边仔细的听她剖释,一边睁大了眼睛查探沿路上所有能看得到的零零碎碎……踹开一只被烧得焦黑反叩在地的的木盆,盆下出现的一块东西让他停了下来。他拾起来仔细看了看,是块被水浸泡过的草垫子。

“驿站里怎么会有这个?”齐川一面嘟囔着,一面叫住子阳慧玉,“阿姐,你看看……”

“什么?”慧玉接过去看了一眼,没明白手里的是个什么玩意儿,“是蔺草做的吗?这种编法……我还是第一次见……是用来干什么的?”

“阿姐没见过这种裹尸身用的草垫子?”

慧玉吃惊的摇摇头:“咱们锦都落葬不都用的是木棺么?就算家里没钱买棺椁的,也能去都府申领一口薄棺下葬。”

“阿姐,能申领到薄棺的,全孟章只有在锦都有户册的人家!锦都之外,家里买不起棺椁的,只能领到这种草垫子裹尸,再由往生所义官安排火葬。所以这种草垫子一般都存放在各地官属的往生所里,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别处!”

“……绝不可能出现在别处的草垫子,却出现在了这座驿馆之中……”慧玉瞪着手中的草垫子,不知不觉的皱起了眉头。

“阿姐?”齐川见她又在游神,拍了拍她的肩膀,“阿姐!你想到什么了?”

慧玉摇摇头,刚想开口回他,就被不远处的惊呼打断了。

“快过来!这里躺了个人!”

两人闻声赶紧寻了过去,只见外门边一处暗角的泥地上躺着一个衣衫褴褛,身上脸上全是血痕的男人。

慧玉伸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大喊了一声:“救人!”众人立刻七手八脚的将那男人抬上了马车,直奔医所。

长平医所里,看诊的医士见到她本能的缩了缩脑袋:“姑娘此次来是……”

慧玉指了指身后:“又要劳烦您救人了!”

老医士一见那浑身是血的男人,立马起身诊看了半天,待施完针,拟好了药单交给配药的药童后,才松了口气坐回自己的木椅上。

“姑娘这是要造窣堵波呀!”老医士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说。

“窣堵波?”

“就是浮屠塔!古神所授的佛经中有述……作百佛寺,不如活一人!您这都救了两回人了,那窣堵波得有多高了呀!”

“只是正好碰见了而已,”慧玉恭敬的抬手行了谢礼,继续追问到:“那请问医士,他这伤势如何?有性命之忧吗?”

老医生回头看了一眼架在药桌上的男人,挥挥手:“不至于、不至于!他身上虽刀伤遍布,但都未伤及脏腑!再说,也早已止了血,所以只是外表看起来吓人,其实危及不了性命。一会儿你们取了药,人带回去好好调养便是。”

“阿姐!”这时齐川突然惊呼起来,“你看!”

慧玉走过去一看……他手里捏着一块由黒姆石所制,中间嵌着竹片篆刻的下山虎造型的牌子……

“从他身上掉出来的。”

她回过头去,看着歇榻上的男人若有所思。

一众人回到欢居,慧玉将那人安置在了悦园的守卫歇脚房中,又吩咐了管家找人暗中盯着那间屋子,然后才回了自己的房间,在书案前写写画画,仔仔细细的捋了捋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

刚忙完政事的卞沧临脚还没踏出江山阁,就看见门廊外躲躲闪闪的风不止。

“风侍卫长是不想被我看见,还是不想被父皇看见?”卞沧临径直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云淡风轻的说着。

“我是不想被里面那块大石头看见!”风不止伸了伸下巴,满脸的嫌弃。

卞沧临回头看了眼立在他爹身边的惊雷动,赞同的点点头:“惊侍卫长确实像块大石头。”

“也就此刻是块石头,一旦离了陛下的视线,他就是个咋咋呼呼的话痨!”风不止翻着白眼唠叨。

卞沧临暗笑,但也看出了他的目的,于是继续问道:“那么,此刻你不回居所也不去悦园……特意来江山阁是为了等我么?”

“殿下果然聪明!”风不止敬佩的抱拳,“我就顺便来跟您报个小信!您的那位小伴读,捡了个男人进悦园!”

卞沧临眉毛抖了抖,斜着眼看他:“风侍卫长藏了这么久的底,这一旦漏了,就彻底随它漏了呀!连皇命都敢违了?”

“殿下可别乱猜!我可不敢违令!陛下说了,既然你都知道他派出了黑甲卫,那就光明正大的护卫就好!消息呈递奏报的同时,也可以让您知晓一二。”

“哼!”卞沧临没好气的轻哼了一声,“我看你不是想递消息,而是想传八卦!”

“我说的可是正经消息!”风不止似笑非笑道:“小伴读今日带人去了一趟东城外那座被烧毁的驿站!人……就是在那里被捡回去的!”

卞沧临停下脚瞪了他两眼,风不止赶紧补了一句:“放心放心!我也跟着的,伤不了!”

卞沧临这才回了身,一边加快了步子,一边吩咐身边的莫慎言:“备马,出宫!”

“是!”

********

“听说你今日去城东捡了个男人回来?”卞沧临人还没进屋,声音就已经先传了进去。

还在桌上捋线索的慧玉吃惊的抬起头看他:“我还以为你今天又忙得出不来了呢!”

“已经有两日没过来了,再忙我也得把见你的时间给挤出来。”他转到她身后,看着那一桌的纸问:“在写画些什么呢?”

“男人!”慧玉挑起眼斜望他,笑得鬼魅。

卞沧临敲了她一记脑门,威胁道:“小心我醋起来淹死你!”

慧玉被逗得哈哈大笑,好一阵才停下来把桌上的几张纸放进他手里:“我今日领着齐川去了一趟城东驿站,人是在那儿发现的,浑身血污,看似气若游丝的。可送到医所诊治之后医士告诉我,这人身上刀伤遍布,但刀深没有一处是伤及脏腑的,而且血也早就止了,你说……怪不怪?”

“怪!”卞沧临看了眼手上的鬼画符,决定还是用耳朵听就好。

“……从柳条巷外水青发现了那个带虎牌的人,到带着虎牌的那伙人夜袭欢居、悦园,再到今日驿站废墟里发现的伤者身上也藏了虎牌……为何这些人身上都要挂着这个牌子呢?像不像……生怕我们不知道这些事情都与带了这种牌子的人相关似的?”

“像!……这虎……”

卞沧临刚想说什么就被门外的叫声打断了。

“楚小姐,您带回来的那个人醒了!”

“好,我马上过去。”慧玉放下笔,拉起卞沧临:“走吧,咱们先去看看。”

歇脚房中,坐在床榻上的男人警戒的瞪着走进来的慧玉和卞沧临。

“你叫什么?”卞沧临挡在这男人与慧玉中间,冷冷的问。

那男人张了张嘴,随即又闭上,并且皱起了眉。从神情上看似乎是被卞沧临的这个问题给问住了……

“名字!你的!”卞沧临以为他没听清,只好提高调门又说了一遍。

憋了半天,那人终于憋出来一句:“我……不知道……”

“……”卞沧临挑了挑眉,眯着眼睛审视他。

慧玉悄悄递了个脑袋出来,也瞪着那人看了一会儿,然后扯扯卞沧临的衣服压低声音问:“莫非……失忆?”

卞沧临回头看了看她,淡淡笑着给她拖来一只凳子让她坐下:“也许吧……”

那男人也偷摸着打量了两人许久,反问道:“这里是何处?你们……又是什么人?”

“是她将你救回来的!”

卞沧临一边说一边打开房门,将莫慎言叫了进去。“替这个不记得自己名字的家伙好好诊看诊看。”

“是。”莫慎言领了令,坐到床边去拉住那男人刚想回缩的手,把住了脉门。

“气弱了些,失血之故。”放下他的手,他又诊探起那男人的头骨:“无破伤,无血肿。”

“是么?”卞沧临走了过去,低下头,用视线锁住他的双眼。那男人的眼中没有畏惧和惊恐,只有一片漠然。

“看来无需我们担心了。”卞沧临重新站直身体,对着他淡淡笑着。

慧玉看出卞沧临的意图,于是起了身,退到门边:“如此……便让这位公子好生休养吧!……来日方长。我这就让人给公子换身干净衣裳。”

三人一同走出门去,卞沧临立刻给莫慎言使了个眼色,莫慎言领命而去。

“那人真的失忆了吗?”悦园通往欢居的廊道里,慧玉拽着卞沧临的袖子问。

“也许吧!”

“也许?”

“你可还记得初见水青时她的样子?”

“当然记得!”慧玉点点头:“双眼满是惊恐,浑身颤抖。”

“水青虽只遗忘了一部分过去,都会呈现害怕、无助的模样。那么……若人对自身过往完全没有记忆,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一片茫然……还能这么镇定自若吗?”

“所以他是在装失忆?”

“也不一定。”

“啊?”慧玉用力扯了一把他的外袍,沉着脸:“说清楚些!”

卞沧临赶紧停下,回头看着她呵呵呵的笑:“这就沉不住气了?”

“哼,爱讲不讲!”她松开手,头一扭,不再理会他。

卞沧临整了整外袍,赶紧追了上去:“讲!讲!当然要讲!那个人,要么是在装失忆,要么……是因为他本身的身份不简单!不简单到……就算是失了忆,身体也能自带习性。”

“所以你便让莫大侍卫亲自出马盯梢?”

“只是让他在暗处安排人手罢了!他的事情多着呢,盯梢可轮不到他!”

慧玉了然的嘿嘿一笑,然而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逮住他的袖子继续折腾:“哦,对了,差点忘了说。那男人的话虽少,可他的声音……我总觉得……在何处听见过!……嗯……想不起来……”

为了保住自己的衣袖,卞沧临不得不哀叹着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你整天东溜达西逛呦的,等记起来在何处听见,估计这枝头上的花都重开了两遍!”

“说起花开……水青在十里归居还好吗?”

“那边大都是生人,她过得拘谨得很。我还在想着,要不要把悦园里跟她相熟的几个丫头调回去……”

“要不……还是把她送回来吧!把她带去十里归居,是怕那伙人还来悦园找麻烦,担心她有危险。可现如今悦园加派了人手,就连宫里都派了人过来护卫,安危上似乎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卞沧临听完她的话,斜眼瞪了一眼屋脚的暗处,心想:他们可不是来护卫悦园的,而是来盯着你的!

“也行,那明日我便让人把她送回来!……不过,你和齐川可别再带着她到处乱跑了!至少事情了结之前别乱溜达。”

“知道了知道了!”慧玉摇着他的手撒娇。

“……你现在是越发的没上没下了!”他瞪着她假意生气。

“……那么,太子殿下是想让楚琰从今往后恪守尊卑吗?”她看着他眨眨眼睛。

他看着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一巴掌盖了上去:“别学大黄!”

“谁学大黄了?”

“你这眨眼可不就是跟它学的?”

“是它同我学的!……别转移话题!要我恪守尊卑吗?”

“免了吧免了吧!我可不想又牵一条大黄!”

“……大黄何时恪守过尊卑?”

两人一路斗着嘴,嬉闹着……天上的月儿明亮,可不远处的乌云正步步逼近。

********

第二日,青龙大殿上,皇帝正准备退朝,户司侍首谢闻达却突然站了出来。

“启禀陛下,关于柳条巷重建一事,臣有异议。”

皇帝没吭声,只是看了九阶下的卞沧临一眼。

卞沧临先是一愣,然后赶紧接过话去:“柳条巷的奏报是我批阅的,谢侍首有何疑虑?”

“殿下批文说,重建柳条巷,一,需先估算费用,二,需将巷中居民登入户册,以备迁户所用。”

“没错。”

“殿下,这估算重建费用,理所应当,但这巷中居民登入户册……实为不妥!”

卞沧临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何来不妥?”

“首先,巷中所住之人,大多为锦都外的流民,甚至还有从执明暗线潜入的随浪者,这些人全部登入锦都户册……不妥!再者,其他城郡之民迁户锦都,我孟章有专门的章程规则,仅靠着长居我锦都之内就拿到户册……实属不公!”

“那么……按侍首大人的意思是……?”

“臣,不敢擅做定夺,只是小小的提议。此时长居在我柳条巷中没有户册的流民和随浪者,应即刻搬离锦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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