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保堂前,红毯铺地,廊柱上朱漆新刷,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鞭炮声猝然响起,如千雷炸响,震得堂口的窗棂嗡嗡作响。
长串的鞭炮似火蛇蜿蜒,火星四溅,硝烟迅速弥漫开来,刺鼻却又满含着喜庆。
兄弟们身着崭新的劲装,腰佩利刃,步伐矫健地齐聚于大院。他们仰望着鞭炮炸响之处,眼中闪烁着激动与欣慰。欢呼声、叫好声此起彼伏,与鞭炮声相互呼应。
彩色的纸屑在硝烟中翻飞飘舞,像是一场盛大的彩雨,轻轻覆盖在众人的肩头。地上堆积的鞭炮残屑,宛如红毯上的独特花纹。
堂口的旗帜在微风中烈烈作响,似也在为这劫后余生的欢庆而欢呼雀跃,整个太保堂沉浸在这鞭炮齐鸣、喜气洋洋的氛围之中,往昔的阴霾已被此刻的欢腾彻底驱散。
贾书生满脸笑容,疾步走向陈爻,紧握其双拳:
“陈少爷,这次可真是多亏了您啊!您的计谋环环相扣,让我们太保堂得以转危为安。”
“贾堂主,您太客气了。太保堂在广潮市根基深厚,众兄弟又如此团结,我不过是在关键时刻出出主意,真正浴血奋战的还是各位兄弟。”
这时,悍戾大笑着走过来,一把搂住陈爻的肩膀:
“老陈,你这脑子就是好使!俺就说跟着你干准没错。这次把阴鸷那家伙干掉了,俺这心里可痛快了!俺带着兄弟们冲过去的时候,那阴鸷的手下都吓傻了,哈哈!”
孟彪也连忙点头,脸上带着憨厚的笑:“陈先生,您的指挥让我们在这场争斗中有条不紊。我从您身上学到了太多,以后再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我就跟着您的计划走,保证不打折扣地完成任务。”
修罗缓缓走来,虽然身上还带着些许疲惫,但眼神坚定:
“少爷,阴鸷已除,但如您所说,江湖不会就此安宁。我会继续修炼,提升自己,只要太保堂有需要,我随时都在。这次在山洞里与阴鸷的对决,让我更加明白,在江湖中,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警惕。”
陈爻拍了拍修罗的肩膀:“修罗,你这次的表现堪称完美。不过也要注意休息,调整状态。接下来我们要一起为集团的长远发展谋划。”
贾书生眼中透着一丝忧虑后的坚定:
“陈少爷,经过这次风波,我们得好好整顿堂口内部事务。一些之前被阴鸷破坏的堂口设施需要重建,堂口的防御工事也要重新规划,不能再让敌人轻易地渗透进来。”
“贾堂主所言极是,要注重培养兄弟们的文化素养和商业头脑,毕竟如今的江湖,已不仅仅是靠武力说话。”
凌九霄接着说:“少爷,关于商业版图的拓展,我觉得我们可以在之前的基础上,进一步涉足新兴产业。”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火朝天。陈爻看着积极的众人,心中满是对集团未来的憧憬。
另一边,门徒堂口内,刑天,十二门徒之首,如同一尊隐藏在暗夜中的魔神,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老二玄豹静立一侧,眼神冰冷,似在等待刑天的指令。老四腐心则眯着眼睛,脸上挂着一丝阴险的笑意,仿佛已经在心中盘算着无数诡计。
老七鬼妪周身散发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老八貔貅双手紧握,那壮硕的身躯彰显着他善拳击的实力,只可惜头脑略显简单。血魔则满脸戾气,仿佛对杀戮有着无尽的渴望。
如今十二门徒已死一半,刑天身旁的手下,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出。
“老大,太保堂经此一役,怕是风头正盛,兄弟们心里都有些犯怵。”手下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刑天冷哼一声:“哼!一群鼠辈,些许风浪便吓破了胆。太保堂不过是侥幸罢了,他们以为这样就能高枕无忧?简直愚蠢至极。”
说罢,他缓缓起身,踱步于阴影之中,“那陈爻,仗着几分智谋,在江湖上耀武扬威,我刑天定要让他知道,与我作对,便是自寻死路。苟帮主早有吩咐,要将太保堂连根拔起,陈爻更是不能留。”
手下唯唯诺诺:“老大,可那陈爻在江湖上人脉颇广,又有十三太保誓死追随,想要对付他,怕是不易。”
刑天猛地转身,目光如刀:“不易?在这江湖之中,本就没有容易之事。
玄豹,你且去办我交代之事,联系上其他帮派,尤其是那些与太保堂有过嫌隙的。给他们许以重利,不怕他们不心动。
鬼妪,你利用你的手段,多派人手紧盯太保堂的商业往来,哪怕是一丝风吹草动,都要向我汇报。
腐心,你智谋多端,与我好好谋划一番,如何引陈爻入局,只要他敢现身,便是他的死期。
貔貅、血魔,你们加紧操练手下兄弟,随时准备给太保堂致命一击。”
玄豹领命而去,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鬼妪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
“老大放心,有我在,太保堂的那些商业小把戏,逃不过我的眼睛。”
腐心则捻着胡须,缓缓道:“老大,那陈爻为人谨慎,我们不妨设下连环计,先在江湖上散布一些假消息,让他误以为有机可乘,然后再中途设伏……”
此时,在太保堂内,陈爻似有感应般微微皱眉,对贾书生说道:
“贾堂主,阴鸷虽除,但我总感觉一股暗流正在涌动。那背后的势力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加快整备的步伐,同时多派人手打探消息,以防不测。”
“陈少爷所言极是,太保堂定当全力以赴,与门徒堂周旋到底。”
陈爻望向远方,目光坚定:“苟超,你我之间的恩怨,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无论你使出何种阴谋诡计,我都不会退缩,定要为过往讨回公道。”
这天,陈爻身着精致的西装,步伐匆匆地走进国服集团总部。一路上,集团员工们纷纷投来敬重的目光,礼貌地打招呼,可他满心都是太保堂的事,只是微微点头回应。
来到唐先生办公室门口,陈爻整理了一下领带,深吸一口气,抬手按响门铃。
“义父,陈爻求见。”
“进来。”唐先生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
陈爻推开门,只见唐先生坐在宽敞明亮、布置典雅的办公室里,背后的书架摆满了各类书籍与精致的摆件,巨大的落地窗让阳光洒进来,却丝毫没有削减唐先生身上那威严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