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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和我哥？这么多年，我居然都不知道……”
听得谭清清提及她和顾小欢的所谓“恋爱史”，顾小喜整个人呆住了。
“你就是个呆瓜，”谭清清把食指往她脑门上一戳，“亏得那时没人追求你，不然能被你气死。”
十点来钟，画室里正清静，谭清清、顾小欢一边嗑瓜子，一边谈天，但顾小欢断断想不到，她竟然听到了比谭清清交个年长的男友还要震撼的消息。
“说不定也有，只是我不知道，嘿嘿。”顾小喜顺着她的话说，“没有也好呢，耽误我学习就麻烦了。唉，怪不得这些年你从不来我家，我还以为你怕我妈太严肃了呢。”
“你也没说错。李阿姨在学生处兼职，逮违纪学生，那叫一抓一个准。一抓到，千字检讨书、请家长跑不了，学校里谁不怕她？”
顾小喜推推她：“不准你说我妈坏话。”
“好，不说，不说。”
“要说，就说你这个男友。”顾小喜挽住她胳膊轻轻晃，“说嘛，我想听。他姓曾？”
“嗯，叫曾仕明。”
“啥？”顾小喜揉揉眼睛。
“曾仕明，跟眼药水没关系。”
顾小喜忍着笑：“继续说。”
“老曾是我一个学生的家长，”脸颊上浮出一抹嫣红，谭清清缓声说，“你不要误会，他妻子已经过世好几年了。”
“嗯。”
“小染在我这里画画，也有两年了。他是装修公司的老总，也懂些艺术。平时我们挺聊得来的。”谭清清神色更是娇羞，“去年底，他突然向我告白。”
顾小喜撇撇嘴：“去年底……你都不告诉我。”
“我没打算接受的，告诉你干嘛？我一口就拒绝了。”
“你怕别人说闲话？不会吧，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你是对他没感觉，对吧？”
“对，就是没感觉。可是他也没放弃，之后每天都送花来。我搬画室用的搬家公司，也是他帮着找的。你看到过他的呀。”
这么一说，顾小喜想起来了。
搬画室那天，似乎是看到过曾仕明的，只是他当时穿着工作服，抱着大小物件跑得吭哧吭哧的，她只当他也是搬家公司的员工。
“还挺亲力亲为的，被感动了吧？”
“有一点，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前几天在画画的时候，他突然带给我灵感。我觉得，我和他在艺术上是有共同语言的。那一瞬，我有一种触电的感觉。嗯，所以我主动说，‘我们交往吧’。”
触电的感觉。顾小喜攀在谭清清肩膀上，回味这个词。
大学时，谭清清也交往过一个男友，异地恋。那时她也说过这样的话，可惜两人通了电，却没续上电，异地恋再甜，也甜不过别的女孩为他在食堂打的饭菜。
后来，谭清清对男生都保持着“生人勿扰”的姿态，自诩为“智者不入爱河，冤种重蹈覆辙”的独立清醒女性。
可是，一前一后的，顾小喜和谭清清都堕下了爱河，断了修炼成智者的路。后悔吗？想想成天逗她开心的沐川，顾小喜没出息地想：我还是做个蠢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