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牛首山，江晨和小美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陆小美精神紧张地咬着下嘴唇。
她已经哭过许多次了。但是还是没办法排解心中的悲伤。
江晨在路上一言不发。
两人坐在火山鸟背上，气氛压抑的要命。
直到他们就要到西区的高大围墙后。江晨才突然说。
“我懂了。”
陆小美疑惑地望向他。
“六芒星的空间——那个空间的作用就是为了躲开dR的。”
“三根造化之柱，生命，毁灭，和谐。本质上是时间上的跨越。那个代码现在只是写在纸上，要想真正编程成功，必须找到一个足够安全的空间。所以那个神秘人才要把水晶方块交给我。”
“这一切原来早就有人安排好了…”
“这一切原来早就有人安排好了…”
“这一切原来早就有人安排好了…”
江晨突然像是一个卡壳了的磁带一样不停重复着这句话。
陆小美心疼地抱住江晨，自己的眼泪却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要找一个人！找一个靠得住的程序员。陶菲菲不能白死。咱们不能让陶菲菲白死……”
“对，只有这样才是对的…她不是单纯为了我才牺牲的，她一直期望世界和平。世界和平…”
“江晨……呜呜呜呜”
看着自己爱的人入魔了一般自言自语。陆小美心如刀绞。可她知道现在说任何安慰的话都只能适得其反。
“小美！”
江晨好像突然反应了过来。猛地抱住陆小美。
力道非常大。陆小美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一定能想办法战胜它们的！”
“嗯，我相信你。”
虽然陆小美不知道他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还是顺着他答应着。
两人来到西区联盟的地盘。
他们要找一个可以录入病毒的人，最好还得是对dR不满的。
“原来是林将军的朋友啊。”说话的是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人。
“林将军吩咐过，您来西区，让我替您安排好一切。”
说完，中年男人把手中的公文包递了过来。
“这里面有您需要的东西两张A级的公民身份卡。还有您要的匿名通信器。”
“多谢。”
江晨冷冷地说。
“您客气了，我们是自己人嘛。”
中年男人微笑着说。
联盟继承了之前的社会评级法案。
按照个人对社会的贡献，分为Abcd四个评级。
A级是仅次于议会等级的评级。民间俗称一等人。
每个人的身份卡里有固定的数字货币。
在消费的时候，各个评级的价格是不同的。
以一个虫粉面包来说。
d评级的人大概需要付六块。而同样一个面包A评级的人只需要一块多久可以拿走。
当然评级不是固定不变的，每隔四年dR会重新评估所有人的个人贡献，然后更新评级。
这样可以保证四个评级之间的流动。
当然这个体系不包含老人孩子。
他们由社会福利署负责。一切待遇都是相等得，没有评级差别。
江晨和陆小美去了一家不那么起眼的酒店。
接待厅的柜台上播放着一个时事评论节目。
一个戴了能量阻断锁的异能者，正在眉飞色舞的讲述自己平静安定的生活。
“好了。”那个招待员玩味地看着江晨和陆小美两人。
他应该是把两人看成是出来偷情的露水夫妻。
毕竟来这里的人都是这类人。
没有摄像头，现金支付。
江晨进入房间，用假身份登录了一个网址。
这个网址是一个类似悬赏的论坛，
当然是地下暗网。
里面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交易，黑客自然是最多的。
江晨扫了几眼。发现有一个名字叫13的人。
他打开对话框。
“你好。你会编写病毒吗？”
“当然。你要做什么类型的项目。”
“我需要见面谈。”
“这样啊…”
陆小美不安地看了一眼江晨。按照常识来说。黑客是不可能和雇主见面的。
也就是说江晨的要求非常无理。没有哪个黑客会答应。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
对方回复：
“可以——”
紧接着对方又打出
“江晨。”
陆小美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来联盟用的是假身份。登录网址也用的是假身份，对方却一语道破姓名。
很快显示屏上又打出了时间和地点。然后显示对方下线了。
“会不会是个圈套？”
陆小美不安地问。
江晨摇了摇头，能做到如此地步的人。他一定是黑入了公共网络之中。
这就更说明咱们找对人了。
对方给的地址是一个废弃的游乐园。
江晨四处看了看，果然没有摄像头。
【去那边那个激流勇进。】
对方提示到。
江晨和陆小美爬上了高台。发现那里已经准备了一个新的黄色气垫船。
“走吧。”
二人坐上船。顺流而下。
很快就钻入了一个人工山洞之中。
然后水道突然改变方向，气垫船从一个黑洞洞地岔口钻了进去。
咔嚓。
铁门关闭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气垫船滑梯上下来。
这里是一个宽敞的地下堡垒。
四周非常昏暗，中间有一束微弱的亮光。
亮光下边摆放着一个电脑桌。和一台老式电脑。
乍一看没有人。但是，电脑桌后面却有轻微的响动。
江晨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并不是没有人，而是电脑屏幕挡住了那人。
“是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孩子。”
他貌似正在聚精会神地干着什么。以至于房间里突然进来两个人他也完全不在乎。
“你们先坐，那边有薯片。喜欢的话可以自己吃。”
江晨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可坐的地方。
电脑桌旁边的一个纸箱子里面是几包他没见过的真空包装的薯片。
他拿起一袋，发现生产日期是2027年的。
男孩正在聚精会神的打游戏。
好像是某种单机的丧尸游戏。
而且这种电脑也早就被淘汰了。
“哎呀！总算把这关过了！”
男孩兴奋地跳到了真皮座椅上。
“你就是十三？”
江晨的意思是…他这么小能是黑客？
“名字虽然只是个代号，而且我这个名字大有来头。”
“喂！小孩，别瞎胡闹了！把你身后的人叫出来。”陆小美不满地打断道
男孩像个成年人一样摇了摇食指。
然后用拇指抚摸了一下食指上的智能指环。
一台虚拟电脑出现在眼前。
他用两根手指拖拽一番后，无介质显示屏扩大了好几倍。
画面上是13号地施工时候的视频。
江晨暼了一眼男孩。他刚刚就猜到会是这样。
画面切换到了他和陆小美在卧室梦游后的场景。
那个画面曾经在dR那里也给他播放过。
“大哥哥你是穿越来的吧？”
男孩揶揄地看着江晨。
稚嫩的脸庞一副全在掌握的神情。
江晨猛地抓起男孩瘦小地身体。麻利地撕开衣服。
“喂喂喂…你你要搞什么…变态吖…”
“是真实人类…”
江晨检查一番才把这孩子放下。
“我当然是真是人类了！你不知道联盟有法律不准制造儿童机器人吗？”
“联盟不让干的事多了。照样有人会去做。”
男孩慌里慌张地穿好衣服。这才恢复了刚才的淡定。
“总之，在商言商。你们要做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