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姜同甫和许宽大惊,立刻吩咐禁军将全部嫁妆打开。
“大人,这箱也全是石头。”
“大人,这一箱也是石头......”
石头,全是石头,几百箱嫁妆全是石头!
姜同甫一脸慌乱,围着嫁妆走了一圈,看到里面装着的石头,顿时心头一咯噔。
“不可能!这些嫁妆可是从姜府出来的,怎么可能全是石头!”
姜挽云也‘震惊不已’,她一把推开禁军,惊恐看着眼前的几百箱石头,不由大喊一声,“这可是陛下给的添妆、还有王府的聘礼,这些一直锁在箱子里,根本没有人动过!”
许宽狐疑看着姜挽云,一时分不清她到底是演戏还是真的震惊。
他怀疑是霍家人动的手脚,毕竟他们都有本事换信件,趁机换掉嫁妆也是有可能的。
“你们在耍什么花样?”
老王妃怒目一瞪,此人意图泼脏水也太明显了!
“我们耍花样?”
“婚事乃陛下亲赐,整个王府皆知老身对这门婚事有多么重视,甚至不惜变卖家产,以配得上姜家和云夫人给云儿留下的嫁妆!”
“当初聘礼入姜府时,京城百姓可是亲眼所见,而且这还是姜府亲自清点过的,绝不可能有问题。”
“如今嫁妆连同聘礼,甚至连陛下给云儿的添妆都变成石头,姜大人,你作何解释?”
姜同甫脑袋都被砸晕了,能给出什么解释?
“你们竟然与土匪有勾结?”
老王妃顿时气笑了,姜同甫竟然还想给霍家安一个偷盗的罪名。
“土匪连接亲队伍都敢劫,我们怎么可能与之为伍!”
“反倒是姜大人,听说姜家连下人的月例银子都出不起,莫不是你自己动了歪心思,想要将云儿的嫁妆独吞,故意演这出好戏?”
姜同甫气得不行,“本官岂是那种人!”
“不管姜大人是不是,总之聘礼才送到霍家不足一日,又有宾客见证,且整个霍家都被禁军围着。这么多聘礼,光是挪动都难,我们又何如动手脚一说。”
“这事你还是跟陛下解释吧!”
姜同甫现在只觉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嫁妆没能收进户部,反倒惹了一身祸事。
许宽也气极,原本以为抄家还能捞些好处,现在霍家被烧,嫁妆全部变成石头,他今日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力气。
“老王妃,还劳烦你们交出身上所有的值钱物件。”
老王妃闻言,当即吩咐霍家人取下身上的簪子、首饰等。
霍家人都知道今日要抄家,自然不会戴太多首饰,而且现在戴着的首饰也都是不值钱的物件。
许宽看着禁军手里的几件首饰,满脸嫌弃,“鎏金的?”
堂堂王府女眷,所有的首饰竟然都不是真金,说出去谁信?
“你们当本将是傻子?竟然拿这些次等货糊弄我们!”
霍家大嫂讥讽一笑,“四弟一年的俸禄就那么点,王府能有什么钱?就连此次大婚一切用度都是母妃典当嫁妆私产才凑出来的。”
反正王府的账本也烧没了,即便许宽想要查账也没有依据。
许宽听见这话,不由想到前几日老王妃遭人下毒之事。
听说王府欠下人的月例至少半年有余,竟然引得下人不满,甚至给老王妃下毒。
以至于王爷直接将王府下人遣散,只留下寥寥数人。
难不成王府真是个空壳子?
可他怎么觉得有些怪呢。
“既然几位夫人不够真诚,那末将只能命人搜身了!”
许宽冷笑着,“来人,将几位夫人身上藏匿的值钱物件全部搜出来!”
周围站着的禁军面面相觑,不敢有动作。
毕竟在他们心里,始终不相信王爷会叛国。
而且王爷可是盛国的英雄,这又是王爷的家眷,霍家女眷容不得他们侵犯。
一名禁军拧着眉,“许统领,这不妥吧?”
许宽一脚踹开那人,‘唰’得一下抽出大刀,“你敢违抗军令?”
“属下不敢!”禁军嘴上说着不敢,但是却没有丝毫动作。
许宽勃然大怒,其狗腿子见状,立刻上前,谄媚一笑,“统领大人,属下愿意领命!”
历来被安上通敌叛国罪名的臣子皆没有好下场,霍家都要倒了,他不能因为霍家葬送前程。
老王妃顿时气得脸色煞白,伸手拦在禁军身前,“竖子,尔敢!”
“老王妃应当知道,抄家是何等重罪!”
许宽脸上挂着阴沉沉的笑容,“只因陛下尚未定罪,末将才敬你一声老王妃。通敌叛国是死罪,你们迟早要下去跟老王爷团聚。反正你们都要死了,我有什么不敢的?”
许宽朝着禁军使眼色,禁军立刻上前。
霍家人看着走上来的禁军,立刻严阵以待。
不论如何,她们也绝不会让禁军的猪蹄碰到她们。
姜挽云气得不行,直接一脚将禁军踹倒在地,“找死!”
“许统领也说了,陛下尚未定罪。你们敢对王府女眷动手,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还敢擅自揣摩圣意,是想自己当成皇帝不成?”
许宽气得咬牙,“姜小姐,你——”
若不是看在姜挽云是陛下派来的人的份上,他定会亲自搜她的身,让她知道自己的本事。
“许大人那么擅长揣摩圣意,不妨再想想,陛下至今没有旨意,到底是何用意?”
许宽甚是不屑。
还能有什么用意?
通敌叛国向来是死罪,从没有一个叛国的罪臣还能保住性命的,即便是霍家战功赫赫,也绝不可能。
他看着姜挽云美艳的脸蛋,嘴角勾起一抹淫邪的笑容,“既然他们不敢搜身,那只能本将亲自来了!”
“王妃,你家王爷已经被打成那样,想来今日是无法与你同房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姜小姐若是识趣,不妨跟了本将......”
这么美的人儿,直接被砍头多可惜,他好歹是禁军统领,若是用死囚犯偷偷换个新妇,想来也不是难事。
说话间,许宽还打量着姜同甫的脸色,发现其脸色根本没有丝毫变化,好像真的已经舍弃这个女儿。
姜挽云不由笑了,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