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灵看士鹏不吭声儿了,看样子好像在思考。她没有在说话,而是冲三爷爷笑了笑。
火爷觉得跟老三聊得也差不多了,于是对灵儿说:“灵儿,我先歇会儿,可不要出去乱跑,一切听你三爷爷的。”
灵儿一听不让自己出去,她不高兴了。撅嘴道:“干嘛不让出去呀?要憋死我啊?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海捕文书吗,反正也没画我,我才不怕呢。”
三爷嘿嘿一笑,对火爷说:“哥,有我呢,赶晌午了,就让灵儿和士鹏跟我出去买饭去,你就在家歇着吧。”
火爷一想也是,但他知道自己孙女的脾气,于是提醒道:“跟着你三爷爷可以,但不许多事,惹事。”
“呀!我知道了!”灵儿有些不耐烦了。
这时士鹏好像有了想法,他看看火爷和三爷爷似有话说。
火爷看出来了,问道:“鹏儿,你…?”
士鹏哦了一声,于是说:“爷爷,我刚才好像听三爷爷说那侯家要请什么大法师是怎么回事啊?你们想过吗?”
“噢?对了,哥,士鹏提醒的对呀!那个大法师咱们可不清楚。没听说过呀?他是秃子还是杂毛儿都不知道。哥,你说呢?”三爷爷觉着此事不容忽视。
其实火爷也没当回事,老三已不过是听说的,据他所知此地也没什么法力高强的法师。他老侯家能请什么人呢?不会是请龙潭寺的和尚吧?嗯,看来必须跑一趟龙潭寺了。他想到此,把烟袋一磕对三爷说:“老三,你看着这俩孩子,我的到龙潭寺跑一趟。咱们从未跟什么法师打过交道,更不知他们的根底。既然侯家有此意思,那么我们就得心中有数。也许龙潭寺的老和尚能知道些情况?”
“哥,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多日没见那个老和尚了。”三爷想想也是。
火爷摇头道:“你就先甭露脸了,好好在家呆着吧。”
三爷爷摇头说:“不行,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此时士鹏忽然说:“让我跟爷爷去吧。”
火爷看看鹏飞,点点头说:“那好吧,咱们这就走。”
“不行!我也去!”灵儿一看不带自己,她急了。
火爷忽然态度坚决的说:“不行!老三,看紧了这丫头!”
三爷爷觉得有士鹏跟着就够了,假若都走了,自己不是又孤单了吗?他笑笑说:“乖孙女儿,就跟三爷爷在家等着好吗?对了,三爷爷带你去一个好玩儿的地方怎么样?哪儿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包你吃个够。”
灵儿一听三爷爷带自己出去,而且还有好吃的,她寻思,反正不把自己憋家里就行,而且跟着三爷爷还更自由呢。于是痛快的答应说:“三爷爷,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三爷一拍胸脯说:“那是自然,你收拾一下,怎么忘立马就走。”
“好嘞!”灵儿高兴了。
火爷只好摇摇头,跟士鹏说:“鹏儿,你去把马匹准备好,咱们马上也起身。”
“呃!”士鹏答应一声出去了。
自从当地的崔知府收了侯家钱财后,心里总是不踏实,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但当他在支派差役时,不料受到了无形的抵触。一时竟不知派谁去了。
他不知道差役们为什么消极,回到内宅后,跟师爷说起此事时,心里非常气愤。
当时在大堂上支派差役时柳师爷也看出来了。尤其是那个总捕快,非常不情愿接那个差事。一再的推诿,说该属阳城县办理此事。建议咱们可在州府内先发一个通缉令,实际上也是帮着阳城县办案。等他们实在无法破案时,咱们再说。知府最后没办法了,也只好按总捕头的建议先行应付一下再说。
此时,当崔知府跟他说起此事时,他也觉得这里面有些蹊跷,这总捕头是怎么了?难道他看不出是一件肥差吗?
师爷看知府心中憋着一股火,也不好再给他添柴。因为他跟总捕头的交情还不错,当然不会落井下石了。于是他小心翼翼的问知府道:“大人,您说这侯家的官司怎么打到州府里来了呢?阳城县不是已经发下海捕文书了吗?侯家在地方的势利您是知道的。当地谁敢惹他?再说了,还是一个老头子。小人有些想不透。”
崔知府哼了一声,骂道:“林捕头也忒上脸了。他就仗着跟京城有些关系,一向不把老爷我放在眼里。难道他就不知道人在屋檐下吗?我看他是不敢接这差事。什么是阳城县的案子,明明是害怕那个歹徒。”
师爷一听这大老爷还在生总捕头的气呢,他轻咳一声说:“大人,您知道林捕头在江湖上有很多朋友。他以前办的很多案子不少是得助于那些朋友。想必他知道此案可能比较复杂,怕影响您的官声,所以有所忌惮吧。也许有些话在公堂上不好说也未可知。”
“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可怕的?老爷我忌惮什么?难道他能吃到老爷我头上?他有什么不好说的?”崔知府更来气了。
师爷跟着附和道:“可也是啊,一个老头子有多厉害?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难道他侯家连一个老头儿都对付不了?大人,依小人看,您还是找林捕头好好聊聊,兴许他知道些什么?可不要让侯家的火引到您头上了。”
“嗯?师爷,你说什么?难道老爷我办案是引火烧身?你说清楚些!难道那个老头儿是皇亲不成?”知府的火儿又上来了。
正在这时,只听门外差人禀报说林捕头求见。
知府一听,好啊!我正想找你呢!他向师爷一努嘴,意思是让他进来。
师爷连忙对差人说:“快!有请林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