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噎到无语的温屿直接把萧池肆扔出了鬼屋,第二天一早就在鬼屋门口挂了一张“萧姓者禁止入内”的牌匾。
这…不带这么连坐的啊!!姓萧的游客鬼哭狼嚎,就差没在鬼屋门口撒泼打滚了。
当然,这个牌匾也就拦住了普通人,拦不住天天夜探鬼屋的萧某某。
看着门口的进入标志,温屿叹了口气。
正好裴畅菲拎着早餐经过,正好被温屿抓了壮丁。
“把这块牌子撤下来吧,用不上了。”
说完转身就走了,徒留裴畅菲风中凌乱。
老板,你是不知道这块牌匾被你焊死在墙上了吗?
一阵风吹过,一片叶子从地上起飞后又被死死的摁到地上。
“菲菲,怎么不进去?”穆可可正好过来,看裴畅菲一副要裂开的样子,略显疑惑。
裴畅菲眼神复杂的拉着穆可可。
“可可啊,咱要不考虑换个喜欢对象吧,这个有病的咱不要了。”
“你在说什么啊!”穆可可羞赧的跺了跺脚,恨不得把裴畅菲的嘴堵住。
裴畅菲轻啧了一声,指着墙上的牌匾,怒道:“你知道他刚刚说什么吗,他说要把这块玩意薅下来!花了一天的时间焊死的,挂了这没几天就要薅下来,我,我…真的是…”
裴畅菲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凌空一脚踢向大门口。
踢完才算顺气,一转头,就看见穆可可撸起袖子磨刀霍霍向牌匾了。
“喂,你干嘛?”裴畅菲一把把人拉住,“怎么,你准备纯薅啊?”
穆可可疑惑转头,像是在问不纯薅还能怎么办?
裴畅菲有被气笑,扯着穆可可进了鬼屋。
穆可可被扯的一个趔趄,急吼吼道:“诶,我还没给牌匾弄下来呢!”
“回去找人帮忙啊!”裴畅菲没好气道:“不是,我说你平时挺聪明的一姑娘,怎么一遇见老板你就脑子不拐弯了呢?”
还真是…
被这么一提醒,穆可可脸颊红了又红,顺着裴畅菲的力道往里走。
裴畅菲一见到她这表情,气不打一处来。
“可可,不是我说你,你到底和老板表白过没有?”
闻言,穆可可没有回答,只是脸上的饱和度又加了两分。
真的是…裴畅菲摇头,颇有一种怒其不争的意味。
“我只是…”
穆可可低声说了三个字。
见她犹豫,裴畅菲直接把话接了过去。
“只是怕表白后连上下级都做不了,怕表白后被讨厌,怕…”
“够了!”穆可可吼了一声。
裴畅菲转头对上她微红的眼眶,叹了口气,“都这么久了,你明知道他不喜欢你,你就应该收收心,不应该放任自己沉沦…”
不得不说,裴畅菲这姑娘还是清醒的,至少目前看来是清醒的。
“可我就是喜欢他啊,没由来的喜欢。”穆可可低低回了一句。
裴畅菲的脚步顿住,抓住穆可可的肩膀,弯腰直视她的眼睛,“那就去告诉他,至少让他知道你的心意。”
穆可可感觉到肩膀上的力度,都快被逼哭了,声音带着一丝颤意。
“我…我不敢。”
裴畅菲:…很好,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转身,还是先去找人把牌匾拆下来吧。
温屿不知道自己一大早发了下疯引发了什么蝴蝶效应,他这会正坐在咖啡厅里悠闲的喝着咖啡。
目光时不时的瞟向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
下一秒,咖啡厅的包厢门被推开,一位明显拥有上位者气息的中年人推门而入,温屿也展露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起身。
来人看见温屿后点了点头,“抱歉,我来晚了。”
“没有没有,是我来早了,许总请坐。”
温屿主动和对方握了手,一触即分,同时歪头朝对方身后看去,看着空无一人的包厢门口,温屿的眸光微不可察的闪了闪,略带疑惑。
接触到温屿这眼神,中年人直接转身把包厢门关上,隔绝这一方空间,展颜道:“尤助理今天有事,所以只有我来了。”
“这样啊…”眼中的疑惑散去,一抹冷意快速从眼底划过,笑着恭维道:“这么点小事劳烦您亲自跑一趟。”
许淮昶只感觉周身一冷,再抬眸只看见温屿脸上那职业性的笑容,差点不顾场合的挠挠头。
是错觉吧?嗯,应该是错觉。
顺着温屿的指引落座,刚想开口,就被温屿塞过来的菜单打断。
“许总看看要喝什么?”
许淮昶心不在焉的接过菜单,随意点了杯咖啡后,刚想说正事,又被温屿塞过来的文件打断。
看着厚厚的一沓资料,许淮昶的表情裂开了,看了眼温屿的包,意思是,还有什么要不你一起掏出来?
别跟钝刀子割肉似的。
温屿低笑一声,把文件往前推了推,“您先看看,这是我们鬼屋未来十年的发展规划,具体的我和尤助理沟通过,您可以先看看,有什么想了解的可以问我。”
许淮昶本来就不是来了解这什么破鬼屋的,投资鬼屋也只是一个由头而已,但看向温屿那职业性假笑,许淮昶还是压下甩开文件的冲动,只能默默看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包厢内就只剩翻页声和温屿偶尔喝水的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淮昶合上文件夹,长长松了一口气。
要不是温屿的表情很正常,他都怀疑温屿弄这份文件是故意来折磨他的。
整整八十多页啊…
你这鬼屋怕不是要上天吧?
还有这策划书里的那些内容,什么聚魂阵,招魂铃…
艾玛,许淮昶都以为他一不小心踏入修仙世界了,这确定真的不是在逗我玩?
许淮昶抬头看向温屿,温屿适时一笑,只不过这笑有些瘆人。
一股凉意直冲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