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式反转『赫』！”
五条悟立起食指，指尖泛出猩红的暗光，空气中喷薄而出一圈圈爆裂的气流。
渐渐，一颗黑色小球立于指尖之上，它周围的空间都被扭曲，旋绕着似要流入其中，好似一颗小型黑洞。
他轻声道：“你说要是碰到这虚空会怎样呢？”
他手中的黑洞散发出明光，似要吞噬一切。
“轰隆隆！”
虚空与现实的碰撞扰得空间震荡不安，空间挤压出的震荡波一圈圈散开，饱含激烈的能量四散冲撞。
四周的房屋轰然倒塌，报废的吉普车也更加扭曲，被冲击波震飞出去，树木全被拦腰折断，周围又变成一片废墟。
扭曲的空间蔓延过来，试图折叠杨开羽的身体，却徒劳无功。
这份扭曲好似一把蓄力的剪刀，极力合拢却无法剪碎杨开羽，只得把力量尽皆爆发开来，要将杨开羽像吉普车一样震飞出去。
杨开羽连忙取消屏蔽相对位置的固化，伫立于原地不动，他看向五条悟：“虚空吗？这两天事情太多，我几乎都快忘了，我也还有这一手！”
他伸出手，撕裂虚无，消失无踪，再出现时，已经一把抓住五条悟的手！
五条悟眼睁睁看见杨开羽的手竟然穿透了无下限术式的防御，触及到了自己的本体，到达了真实，当场就三魂去了俩，七魄没了仨。
恐惧，未知，难以理解，仿佛人看见鬼了一样。
术式反转无以为继，径直消失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想抽回手，慌乱间却完全比不过杨开羽的力量。
原型故事的五条悟，近战能力也是超一流的，此刻可以看出，这个家伙确实仅仅得到了无量空处这一个先天能力。
杨开羽拉过他的手反剪背后，看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模样，决定先不回收他的无量空处。
五条悟显然处于被震撼的状态，一点反抗都没有，就被杨开羽一把抓住，傻了一样。
杨开羽回头看向吉普飞远的地方，心里为昏死在方向盘上的刘建业默哀两秒。
希望他没事。
之前听完刘建业的自述时，杨开羽就想起，他曾听说过这人，他以前是羊城一个出名的音乐人。
后来媒体爆料他在妻子重病期间与多名女艺人有染。
再后来，他妻子就重病不治离开了。
这好像还是遗传病，他女儿在母亲去世后也身患重病。
网上全都是骂他的网友，都说他搞坏娱乐圈，搞潜规则，遭报应了。
杨开羽知道的就是这些，这对他来说，仅仅是一个看过一眼，就忘却的花边新闻罢了。
没想到大脑却没有忘却这段记忆，那些先天能力里面，就有刘建业死去的妻子。
杨开羽不知道，刘建业妻子还魂之后，之所以仇视他，是因为她知道了刘建业拈花惹草？
还是因为身为先天能力，受到了杨开羽的影响？
因为杨开羽当时觉得，这种男人的妻子，恨他是很正常的，就应该恨他。
先天能力，果真包罗万象，千变万化。
杨开羽回过头，准备先拷问五条悟。
五条悟此刻还在震惊之中。
自从他熟悉无下限术式之后，生活就方便轻松了许多，他也渐渐熟悉了“无限”屏障的存在。
他可以设置无下限术式自动阻挡各种物质，比如许多固定分子式的物质。
尘埃、水汽、乃至固定的病毒，都无法沾染他分毫。
他去厕所时，屏障会自动阻挡吲哚、氨、硫化氢等，丝毫不怕闻到臭味。
他去游泳时，屏障会自动阻挡尿液、屎渣，丝毫不担心别人的恶作剧。
他雨天不带伞，风流时也不戴伞。
他已经完全习惯了这种生活。
这样的生活，已经成为了他的三观。
但今天，三观被打碎了，就好像一个活人忽然亲眼见鬼，一个修士艰难飞升后却发现自己原来的世界，不过是别人的直肠。
五条悟就像见了鬼一样，被惊吓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歪头看向杨开羽：“你怎么办到的！你怎么能突破我的无下限！”
杨开羽本来懒得解释，但今天五条悟这招术式反转，提醒了他还有个主动能力，因此心情不错。
“看来你对五条悟的能力，还是一知半解，就连他本人的无下限，也都不是无敌的，他自己就经常被破防，这有什么奇怪的。我问你个问题吧，如果你能回答上这个问题，你就能知道我是怎么突破你的无下限了。”
杨开羽问他：“∞和∞+1，哪个更大？”
看着五条悟陷入沉思，杨开羽摇了摇他：“这个问题，等你回去后再慢慢想吧。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要cos成五条悟的样子？”
五条悟咬牙歪头不语。
小张伟在一边说道：“这还用问吗？他在扮演五条悟呗。如今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在扮演某些东西，企图获得扮演对象的力量。”
孤儿院的陈萱说过，一般人都只能承受一个先天能力。
于是便有人试图使用各种办法，企图超越“一个”这个数量限制。
比如那群钻研杨开羽的破壁人，有很多都像这个五条悟一样，仔细研究杨开羽发的那些帖子，探索杨开羽对原型故事的改变和影响。
又比如扮演法，也是一个流传极广的方法。
这个五条悟，获得了无量空处，又结合杨开羽对无量空处的分析，反推出了无量空处的基础构成要素之一的无下限术式。
甚至还能使用术式反转。
从一份先天能力中解析出两个后天能力，这个家伙确实天才。
他就是结合了破壁人的研究，以及扮演五条悟，才得以办到这点。
杨开羽疑惑看着五条悟：“那你获得了五条悟的什么力量？术式反转？”
五条悟冷哼一声不答。
小张伟提醒他：“你还是老实回答比较好，你忘了他可以回收先天能力吗？”
五条悟一惊。
杨开羽可以回收先天能力这件事，昨天凌晨就已经爆出来了。
条件也不算苛刻，只要杨开羽触碰到先天能力，或者先天能力的载体，就可以回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