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素魔神,我将以你之名挥剑。”
听到齐市丙向魔神祈祷后开始进攻,宇印生心里吐槽,这哥们,进攻还得请求领导批准呢。
宇印生持有的利刃考量了在赛场上能最短时间造成最大面积的伤害,因此除了剑柄,并没有实体,所以无法接过他的砍击,只好侧身躲过。
虽然齐市丙攻势迅猛,步步逼近,身上冰甲还是限制住了他的行动,在屡次进攻都被宇印生闪过后,露出破绽。
宇印生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朝齐市丙的关节内侧、没覆甲的地方刺去,但他身上的冰甲就像是有生命的一样,宇印生集束烈焰即将刺到时,冰甲就聚在一起,挡住了关节内侧。
层层冰甲叠在一起,集束烈焰无法迅速化开寒冰,不过对于高功率的集束烈焰,这些寒冰待上半会儿就能全部化开。
只可惜齐市丙并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宇印生让他烫自己的裤腿,他旋身挥剑,朝着宇印生身体砍去。
宇印生轻轻后撤,躲过了这险些命中的冰刃。
他站稳后,对齐市丙说道:
“冰甲咒法,我还以为只是套上冰做的铠甲呢,没想到还可以这样,就像是有生命一般。”
齐市丙定定站着,将身体关节处的冰甲接触,让冰甲重新散在表面,同时对宇印生解释道:
“咒法亲和,不用吟唱就能随心所欲施展,进而调整冰甲的位置,对我来说,冰甲就是我的第二皮肤。”
看来冰甲覆盖关节时,齐市丙必须站立不动,他平时会启用冰靴来拖动自己,同时造出冰墙来限制移动,但我选的这个地形,移动本身就受到限制,冰靴反倒受阻起来。
宇印生暗下决心,必须好好利用这个发现。他重振旗鼓,操纵着魔偶同时发起进攻。
利火刃无法融化他的冰甲,要用藏在“钢蛋”里的陷阱创造机会让他露出破绽,然后盯准薄弱的地方进行攻击。
齐市丙面对宇印生和“钢蛋”,并没有退缩,而是调整姿势,并将冰元素力凝结起来,在挥砍的刀光中凝结冰墙,隔开了宇印生和“钢蛋”,迫使宇印生单独作战。
不愧是凝速顶级的,一下子就造出了冰墙,要是打喷嚏时候使用凝冰,岂不是暗箭伤人?
宇印生心里思考着,同时闪身躲过他接连不断的斩击。
但齐市丙并看不出“钢蛋”作为魔偶的智能程度,经过费连城的优化,“钢蛋”甚至可以执行一些复杂的命令,十分接近意念操控。
宇印生也没有慌张,借力踏上冰墙,调整姿态躲过了斩击。
齐市丙在心里感慨,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强的普通人,他的反应太快了,完全摸不到分毫。
他第一次遇到如此灵活的人,就算是熟练用风或雷的元素师,也没想宇印生这般潇洒自在,而且宇印生元素能十分低微,很难凭着元素能定位。
眼看斩击都无法命中,齐市丙渐渐有些吃力,身上的冰甲似乎成了负担,他开始跟不上宇印生的动作。
宇印生十分适合近距离缠斗,就算把场地圈小了几个身位,却还是难以命中,而且不能再小了,如果场地在小点,齐市丙自己反倒施展不开了。
怎料想,一个失误,齐市丙将冰刃砍到自己造的冰墙上,宇印生马上抓住机会,绕过着齐市丙迎面的刀剑,砍向齐市丙的手腕。
同时操纵着“钢蛋”,让它直接腾空起飞,它身上就两个简单的咒法,悬浮和屏障,但一身绝佳的材料也十分适合撞击。它飞到天上,瞄准齐市丙极速下落。
两个方向的进攻并没有让齐市丙感到难以应对,他松开了冰刃,将冰甲聚在手肘,对宇印生直接发起冲锋。
宇印生没想到齐市丙应对得这么快,只好连连躲闪,随后“钢蛋”从天而降,将要猛地落在齐市丙身上时,他手肘上的冰甲也刚好凝成盾牌,牢牢地挡住了“钢蛋”的冲击,只是被击退了几步,身上的冰甲并无大碍。
现在宇印生和齐市丙都感到许些焦虑。
宇印生苦于自己无法拆开齐市丙的冰甲,宇印生他体内没有元素能,必须要在元素能用完之前分出胜负。
而齐市丙苦于自己无法对宇印生造成伤害,毕竟开局时宇印生拿到了分数,如果一直保持这种打不中他的情况,那么自己将会输掉比赛。
因为必须要换气才能使用【时缓】,这种节奏的把握让宇印生觉得疲惫,但比起拖着冰甲的齐市丙,自己还算是轻松的。
要不是自己的元素能不足,只是单单拖下去的话,没准也能获胜。
双方很有默契地停下,保持着一段距离,彼此盘算着自己的小心思,准备着第二次的较量。
观众台上,也开始议论纷纷,讨论着自己对这场比赛的见解。
“这个忒米属泥鳅的嘛,滑溜滑溜的,齐市丙学长都摸不到他。”
“忒米距离和时机把握得太好了,那冰刃贴着他扫过多少次了,一次没中,不知道的还以为给他扇风呢,怕不是要给他扇着凉咯。”
罗娅一言不发,看着台上的齐市丙和宇印生陷入沉思。齐市丙他最熟悉不过了,除了狮家,很少有像他内外兼修元素师,一直以来没有多少人能躲得过他的斩击,其他元素师应对齐市丙的方法大多也都是拉开距离。
因此这是齐市丙第一次遇到能和他近距离过招的人,但和狮家的短兵相接不同,宇印生并没有和他比拼纯粹的力量或是元素能,而是迂回闪躲,让他控制不好力道。
但罗娅相信,齐市丙很快就能找到应对方案。
“你的剑术十分迅猛,斩击势大力沉,刺击迅如雷电,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宇印生夸赞齐市丙的剑术,毕竟他是欣赏距离最近的观众,最能领略到齐市丙剑术的奥妙。
“看来你不只反应快,你的身法也很巧妙,还有你那不断移动的巧妙步法让你灵活调整位置。只不过你好像十分珍惜攻击的机会。”
毕竟这场比赛魔能器的容量有限额,宇印生打算摸清他冰甲的门道前,省着点用。
“忒米,你很有天赋,武技方面的天赋,你的有些动作,是元素师一生都无法到达的。我也跟罗娅小姐一样,你应该来我们狮家,由我们训练你的武技,绝对能抵达单靠自己无法见到的山峰。”
“去做客倒行,去效命就算了,我就这么点人生,已经想好要全部给谁了。”
“你的选择我不干预,我能做的只有替你惋惜。”
齐市丙话音刚落,周围的冰造物瞬间消散,化成一道道冰晶后消散空中,只留下阵阵寒气。
“你咋把冷气关了,我还想冰瓶酒陪你喝几壶呢,难道说你要动真格的了?”
“我一直在认真,现在是换种方法。”
齐市丙举起左手,通过魔能手甲凝聚元素能,风雪渐渐从魔能手甲漫出来。
“冰雪之握,凝冰咒法类的手甲魔能器,可以扩大凝冰范围,进行多线程施法。”
他的冰雪之握是成对的,但现在他只用了一只,还有一只空闲着,似乎是为了防范我。
“不清楚,总之它很好用。”
这么随便吗?狮家的人果然够纯粹的。
但不管是什么,都不能让他继续下去。宇印生操纵着“钢蛋”,让它打断齐市丙,“钢蛋”陡然加速,展开透明的屏障,飞旋着朝齐市丙撞去。
“钢蛋”撞开了齐市丙展开的风雪,屏障有如长出双手般,撕开了风雪,即将狠狠撞到齐市丙。
齐市丙抬起了另一只手,快速凝出坚冰,坚冰的外层和“钢蛋”展开的屏障激烈碰撞,消耗着彼此的元素能,迸发出强劲的气流,气流犹如门闸,让它无法再前进分毫。
随后,冰刃在他手中再次聚集,风雪又重新聚拢在他的剑,齐市丙手里的不像是冰刃,反而像是号令风雪的令牌。
他双手握剑,风雪凝在剑上。
不妙!“钢蛋”,回来!
“钢蛋”听到宇印生心里的呼唤后立马飞回到宇印生身边。
齐市丙踏步横扫,一道刃状的风雪犹如千军万马,沿着斩击四散开来。
墙壁承受不住风雪的冲撞,被轰成残片,激起一阵猛烈的烟雾。
宇印生没有乖乖挨这一刀,他乘起“钢蛋”,飞到空中,看着底下齐市丙。
变化的不止冰刃,还有他身上的冰甲,不,此时可以说是冰铠,他的冰铠看起来无坚不摧,而且没有挂在身上,而是花了更多元素能,让它浮在表面。这样不仅能有
因此,兼顾保护性的同时,他的动作也更自在,能恣意施展大幅度动作。
啧,元素能多就是好啊。
没等宇印生细细苦恼,齐市丙再次将冰刃凝聚在风雪上,即将斩出第二道冰刃。
……
城外,某处破败小屋外面。
风敲着破败的小屋吱吱呀呀,此刻它是背景的演奏者,但却无法稀释空气的沉闷,反而挠起心尖,让听到的人更加煎熬。
毕纷尔和左右三受命来支援陵欢,因为此前没有通知,毕纷尔和左右三并不知道陵欢的准确位置。
本来此刻他们应该在寻找陵欢的路上,但他的副手,云归裳突然找到他们。
他们约定在此地见面,已经等了不少时间。
毕纷尔耐着性子等候,因为他的愤怒,屡次错失良机,还让己方身处劣势,导致失败。
现在他决心要改掉性子,引导怒火用在其他地方。
“我有预感,那偏执狂绝对发现了什么,按照她的性格,只有自己有烦恼解决不掉,才会找我们。”
冷面的左右三打破了平静,她又开始唠起来,用着平平无奇的语气。
左右三还是不爱记人名,或者说不想记住,但这小缺点,却从没对她任务有所影响。
毕纷尔渐渐习惯了她的语气,毕竟平淡总比无聊的等待更好受些。
毕纷尔放松下来,依靠在算得上牢固的墙壁上,对一旁的左右三回道:
“我觉得你话里有话。”
“旁边的,你别激动,你要知道,那个人行动的一切,都跟一个人有关。”
毕纷尔平静地道出那个人的名字:
“宇印生。”
还能是谁,这一切都跟他有关,如果不是他,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消磨着意志,陪他玩这场自我满足的游戏。
左右三有些惊讶,一向面瘫平静的她,竟然也会摆出惊讶的表情,她很难相信,毕纷尔能平静地念出宇印生的名字,以往的他都会很得咬牙,一字一句吐出名字才对。
毕纷尔察觉到了左右三的表情,他读出了其中的意思,随后说道:
“你这是什么反应,我也能正常说话的好嘛。”
毕纷尔的冷静让左右三一时哑口,她只是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被传来的风声打断了,于是她改口说道:
“她来了。”
风还没停,云归裳就落在他们身前,她看来还梳妆打扮了一番,看来她情绪已经变得稳定,了解她的人知道,她肯定有所发现。
“长话短说,我找到了宇印生。”
“什么?!”
毕纷尔十分激动,直接从墙壁弹了起来,这名字还是能让他有所波澜。
左右三没有把惊讶表现出来,面无表情,但她心里感到讶异,左右三不清楚她为什么会把这个消息透露出来,不知道她打什么算盘。
“详细说说。”
“我正准备要说。”
云归裳回答左右三,然后操纵着风系咒法浮空而坐,架起二郎腿,调整到了个舒服的姿势后,对他们说道:
“裂痕那帮过家家的也在,你们跟我过去,把他们都解决了,然后杀了宇印生。”
杀了?这女人会这么简单的杀了他?还是说她另有隐情?
左右三在心里犯嘀咕,虽然她认识的云归裳一直捉摸不透,但有一点很清楚,她绝对不会让宇印生好过。
毕纷尔控制住了自己,没让自己被愤怒吞噬。
“不过,陵欢呢?你不是跟着他的吗?”
“我把他踹了,他管这管那,管得我心烦,你们是想替他管我,还是跟着我一起把他们都杀了?”
他们一时也找不到陵欢,眼下也没有别的事可做,而且知道了敌人的消息,也没有错过的理由。
思虑再三,他们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是他们还不知道,只有云归裳才知道宇印生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