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算是明白了，这两兄妹，一人亏了家里两百万，不愧是富二代……轻易亏去两套房。
“烘焙店倒闭后，家里就不再给钱投资做生意了，只让我好好待着就好……”
“可不是吗，再让你挥霍两百万，真当钱大风刮来的？”
宋瑶感觉有几分难堪，却无话可说。
“房子有吗？”
她点点头，“不过是挂在父母名下……等过年的时候，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转到我名下，如果转成功了，房子你拿走。”
“车哪年买的？”
“三年前。”
“原价多少？”
“三十万出头。”
“给你折二十万吧。”
“二十五万。”
“别蹬鼻子上脸，我说二十万就是二十万，要不给你找个二手车商评估一下，我保证还要低五万。”
宋瑶只好把话吞回去。
“你没工作，家里就这样每月三万养着你，还给你买了房，买了车……还给你两百万开烘焙店……你们这些富二代日子过得真好……”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每月能还你三万，车也给你，房子如果父母那边搞定了，也可以转给你……我不会赖账，但你以后，请别来骚扰我们。”
宋瑶脸上写着无助，只希望桌对面的人能高抬贵手。
“别闹，我是债主，我说了才算。”楚阳又把宋瑶上下瞧一眼，“都会些什么？”
“什么会什么？”
“大学总念过吧。”
“英国皇家音乐学院。”
“啥玩意儿？”
“英国皇家音乐学院。”
哼，还是个留学生……楚阳运起观气术看了一眼。
【宋瑶，年龄26，颜值92，身材86，特殊95】
特殊95，出国了也不找个外国男朋友。
“吹拉弹唱会？”
“我学的钢琴。”
“为什么没去当个钢琴家。”
“……”宋瑶又进入欲言又止的状态。
“成绩不好？”
宋瑶没否认，她的水平自己清楚，与正儿八经的钢琴家之间还隔着一个地中海。
“钢琴家不是谁都能当的。”
“那你学了钢琴，总能挣点钱吧。”
“艺术不是为了钱，艺术是表达。”
“……”
楚阳无语深呼吸，眼前这个富二代，真就是不知民间疾苦。
国外留学，会谈钢琴，才貌双全，穿一身名牌，整天只需要琢磨怎么享受生活就好。
耍个几年，再找个有钱老公嫁了，婚前父母养着，婚后老公养着，这辈子用不着挣一分钱。
多少人羡慕嫉妒恨的人生，难怪老天要给她安排一个造孽的弟弟……
“我给你指条路，当然你也没得选。来我手底下打工吧，我给你开工资抵债。”
“啊？”宋瑶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她这辈子从来想过‘打工’两个字，何况还是在……这个疑似黑社会的人手下……
她脑中闪过一些香港黑帮片的画面，凶杀、强迫、要挟……
“休想！”拒绝的声音很尖利，甚至引起咖啡厅其他人的注意。
“你没的选，不然把你父母地址告诉我，我去找你爹妈要。”
“你！”她压下声音，但态度还是很坚决，“绝不，我绝不可能做那种事。”
“哪种事？”
“你……逼良为娼……”
“你脑子秀逗，让你打工，跟逼良为娼有什么关系。”
“你们……黑社会……不就是这样吗……”
“你黑帮片看多了，小姐。”
“那……你要我做什么。”
这倒是个问题……楚阳思考了一下，“不如……做个家政保姆吧，正好我新房子需要一个家政保姆，我自己也懒得打扫。”
“家政保姆？”宋瑶瞪圆了眼睛，随即感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工资给你开一万，一万块钱的家政，待遇很不错了。”
宋瑶疯狂摇晃脑袋，她绝对不会干，自己从小到大，就没干过活，怎么可能给眼前的男人做家政保姆……自己要给他打扫房间，还要给他洗衣服，洗臭袜子……不行，绝对不行！
“不干是吧，父母地址住哪里。”
“你在逼我。”
“欠债啊，谁让你弟弟是个败家子呢。二百六十万，一年五个点利息，你要还多久？来我这里干家政，每月你就能多还一万，至少减了三五年。
早还清，早解脱，放心，我绝对不是黑心老板，你要做得好，我还会给你涨工资，让你提早脱离苦海。”
宋瑶无助犹豫起来，眉毛拧在一起，思索了很久很久，卡布奇诺的奶泡消失大半，她才吞吞吐吐发出软弱无力的声音，“每天八小时……双休，还要有年终奖……”
楚阳藏着轻轻一笑，这姑娘到底还是有担当，“八小时没问题，年终奖可以给你算十三薪，双休就别牵挂了，人家家政都是一月休四天，你这样属于是扰乱市场。”
“……我要求签合同，所有条款都要明确……只做家政，其他的，绝对不可能。”
“没问题。”
楚阳借咖啡厅的电脑，从网上下载了一份家政协议合同。又借他们办公室的打印机打印出来。
等待的时候，宋瑶终于喝了口咖啡，往日这种时候，她都是美美拍个照，找几个角度拍一拍卡布奇诺的拉花，然后发个朋友圈，等着别人评论。
但今天，咖啡喝进嘴里没有任何滋味，窗外的天是蓝色，路上行人来往匆匆，她的却感觉世界如此灰暗……这就是负债的感觉吗，彷佛是世界末日临近，自己不再拥有明天……
等到过年的时候，想办法让父母把房子转到我名下吧，那样财务能少一大半……
合同递到眼前，宋瑶逐字逐句看了五遍，但纵然看了五遍，心乱如麻的她仍旧一知半解。
“没问题就签字吧。”圆珠笔递了过来。
她接过笔，悬在纸上，这张卖身契一旦签下，自己未来十年就被死死网住，不得自由……
“你要保证，从此不再骚扰我弟弟。”她语气冷静得像遗言。
“没问题。”
“等他伤好了，也不准再欺负他。”
“一码归一码，他朝我后脑砸那一下，应该要付出代价。不过我可以轻一点，只让他在医院躺一天。”
宋瑶深呼吸，然后闭着眼，签下一个颤抖的名字。她感觉像喝中药，咕噜一口吞下，妄图不要尝出苦味。
痛苦结束，刚把合同递过去，楚阳又递来一张。
“一式两份，谢谢。”
她咬咬牙，再次忍着痛苦，签下名字。
楚阳也签好自己的名字，然后拍照留底，一人一份。
【叮！】
【宋瑶已成为你的奴仆。】
【完成任务：奴役宋瑶。】
【获得奖励：50经验，50万金！】
【宋瑶意志坚定，宁死不屈，决口不交代幕后之人。】
【她知道，一旦说出来，他们宋家将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你决定百般折磨对方，直到她意志瓦解，说出真相。】
【触发任务：瓦解宋瑶意志，直到她说出真相。】
【（每次折磨，都有可能增长折磨进度，折磨进度达到100%，将完成任务。）】
与此同时，宋瑶头上出现一个空的进度条，一旁还有数字，显示着0%。
又是新的任务类型，看起来和青灵山探索差不多，都是涨进度条的。
“好了。”楚阳满意收好合同，“明天来上班，地址我发你微信上。”
“能缓几天吗，我弟弟还需要人照顾。”宋瑶没了希望的眼睛犹如一颗石头。
“三天后吧。”楚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