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澈伸手攥住白宇衣领,白宇还以为他认错人了。
傅澈可是有名的谦谦君子,可以说,就没几个人见过他生气的。
白宇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谁呀?”
傅澈冷瞳死死锁着他:“你把萱萱藏哪了!”
白宇愣愣地看着他,被他问得直挠头。
他视线暼到男人身后的傅恒,颤着声问:“傅,傅团长,这,怎么一回事呀?”
傅恒拍了拍他哥肩膀:“你冷静一点,萱萱她肯定没事。”
傅澈侧头睨他,总觉得他话里有深意:“你什么意思?你知道她在哪?”
傅恒侧了侧头,声音有点哑:“不知道,但,也没剩几年了。”
傅澈咬了咬牙,想到他脑子有病,便没理他。
傅澈继续看向白宇:“萱萱她不见了,是在你找过她以后不见的,她失踪,肯定和你有关!”
白宇愣了好一会儿,才说:“萱萱她失踪了?你们来找我?”
“她不是搁你俩眼皮子底下待着吗?一个女人都看不住,你俩吃白饭的?”
看傅澈又揪他衣领,他声音立马小了:“你们讲不讲道理,我昨天是找过她,但是,她又不是昨天失踪的?”
他抬起头:“不是你说的,今天的事和昨天无关?”
傅恒看气氛不对,伸手把两人拉开,白宇没让他们进门,带他们去了附近的茶楼。
傅恒冷着声问:“那天你找萱萱,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你仔细说清楚。”
白宇扯了下领口,想到白萱萱很可能是他妹妹,到底收敛了脾气:“那天,我女儿没人看,便想请她帮忙带下。”
“然后,她给我画了一个石头,说是被沈雯拿走了,让我趁沈雯不在帮忙找找。”
他深吸一口气:“她画的那个石头,就是沈雯来认亲的那块石头。”
“我本想跑一趟江城,问问那里的人,到底谁戴过这块石头。”
“但最近太忙了,没时间去,就还没去。”
傅恒停下倒茶的动作,平波无澜的眼睛闪过一丝诧异:“我可以作证,那块石头,就是萱萱的。”
他叹了口气,指尖狠狠插进掌心,想到自己干的那些蠢事,害萱萱受了那么多苦,他气得心肝脾脏一阵一阵地疼。
白宇听他那么说,神色倏地亮了。
虽然,他们和傅家有矛盾,但傅团长的人品他还是认的,他是绝对不会在这件事上说谎的。
高兴归高兴,他还是谨慎地问了句:“那,那她后背有什么东西吗?比如,胎记什么的?”
傅澈点头:“确实,有一小块红色的胎记。”
他指尖蘸水,画了个大概形状。
白宇一看,整个人哗啦一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他,终于找到了他失踪二十年的妹妹!
只是,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她妹妹又失踪了?!
他拉长的笑容倏地收了,横着眉毛问:“你们说萱萱失踪了?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傅恒指了指傅澈:“都是他的错,把萱萱气走了。”
“带着我儿子走的。”
白宇看着两个脸色阴沉的妹夫,指着俩人破口大骂:“你们是饭桶吗!”
“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
“你!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欺负我妹妹!不要脸!”
“你!天天不务正业,吃软饭!”
“哼!等我找到我妹妹,我立马让她和你俩,分道扬镳!”
两个被喷了一脸口水的男人,同时抬起了头。
傅恒冷静地分析:“听他养父说,当时,他亲眼看见她哥故意把萱萱扔在凳子上,我怀疑,是你,在知道她真实身份后,估计找人抓的她。”
傅澈重重放下茶碗:“很有可能,你看他情绪这么激动,肯定是他拐的人。”
白宇比他俩矮一个头,两人突然站起,就和两堵墙一样,把他围了个严严实实。
白宇声音有点哆嗦:“你,你们俩想干嘛?”
傅恒伸手揽住他肩膀:“我觉得,我们应该换个地方聊聊。”
傅澈嗯了一声,一只手按住了他手臂:“你放心,你可是萱萱的亲哥,我们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
白宇吓得呜呜咽咽说不出话,是被架着走出茶楼的。
好半天才晃过神。
他扯着嘴角笑,就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那个,前妹夫,新妹夫,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吗?”
“我,我可是你们大舅子,你们结……结婚,我可是要坐大,大位的……”
傅恒把他推上了车。
白宇看到车开到警局,才松了一口气。
他还以为他们是要把他载到哪里埋了!
傅澈没开车门,转头,眸色黑沉,像是望不见底的深渊,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得他腿发软。
“沈雯和谁有来往,你知道吗?”
白宇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把他知道的全说了。
傅澈揉了揉眉心,萱萱肯定是坐上火车走了。
这个年代,要找一个人,比大海捞针还难。
他气得要死,就算找不到人,他也要把那个背后捅他刀子的人揪出,千刀万剐地泄愤!
三个人进了警局,新来的值班员听说是要找人,赶快拿出本子登记。
“哦,你们不要着急,排队,一个一个地说。”
“哦,你是要找前妻,哦,你是要找媳妇,你呢,是要找妹妹。”
“什么?你们三找的是同一个人?”
“看来你们对她还挺好,这才失踪半天,就这么多人来找。”
三人撇嘴,也没有很好,一般般吧。
值班员问:“那她失踪之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比如,她有没有找什么朋友?或者,留下什么东西?”
“总之,你们说详细点,把你们知道的都说了。”
傅恒沉吟须臾:“昨天晚上,很迟了,她还说要去找宋青青。”
“她想偷偷溜出门,被我逮住了。”
“然后,我说陪她一起去,她就没去找她。”
傅澈冷着脸骂:“她要去你就让她去呗!她肯定是想交代青青什么,这下好了,连人去哪都不知道了!”
傅恒嗤了一声:“我就是怕她干坏事,才盯她,我早就看出她不对劲。”
“你知道吗?我在客厅坐了一夜,就怕她半夜乱跑!”
想到什么,他冷戾地回:“还不是怨你!你不让经理把她开了,她上班都来不及,她有时间跑吗?”
“本来,我还说下班来接她,结果,她就去报了个道,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