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玄机真人脸色难看至极,他没想到,这来人的功法如此诡异,竟然连他的攻击都无效。
「哈哈哈……」那人影见状,发出一声得意的大笑,「老东西,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不行了?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
说罢,那人影双手猛然向前一推,那团黑雾瞬间暴涨,化作一条巨大的黑龙,张牙舞爪地朝着玄机真人席卷而去。
玄机真人脸色大变,他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顿时,一道金色的光幕出现在他面前,将他和皇帝等人护在身后。
「轰!」
黑龙撞击在金色光幕之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大殿都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随时都要崩塌一般。
金色光幕剧烈地晃动着,上面布满了裂痕,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
「师父!」皇帝见状,脸色苍白如纸,他紧紧地抓住玄机真人的衣袖,眼中充满了恐惧。
「别怕,有师父在,没人能伤害你!」玄机真人强忍着体内翻涌的气血,安慰道。
「哈哈哈……老东西,你就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今天,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那人影猖狂地大笑着,同时,他双手不断结印,那条黑龙变得更加凝实,更加恐怖起来。
「轰!」
又是一声巨响,金色光幕终于承受不住黑龙的攻击,轰然破碎,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在空气之中。
「师父!」皇帝惊呼一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皇帝身前,挡住了那条即将吞噬他的黑龙……
柳韫之站在皇帝身前,面对着那恐怖的黑龙,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呵,就这点本事吗?」 他缓缓地抬起右手,掌心泛起幽幽绿光,「也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大殿内,文武百官早已乱作一团,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四处逃窜。谁也没想到,这原本喜气洋洋的寿宴,转眼间就变成了人间炼狱。
「都给朕闭嘴!」皇帝声嘶力竭地咆哮道,然而,他的声音完全被淹没在混乱的人群中,显得微不足道。
玄机真人根本没空搭理他那徒弟,脸色铁青,双目死死地盯着大殿门口。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就是从那里飘来的,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诡异的甜香。
「师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皇帝见玄机真人如此紧张,心中更加不安起来。
「来不及解释了,快走!」玄机真人一把抓住皇帝的胳膊,就要带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就在这时,大殿门口突然出现一道人影。那人影身形高大,全身笼罩在一件黑色的斗篷之下,看不清面容,只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想走?晚了!」那人影发出一声阴冷的笑声,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让人不寒而栗。
「你是什么人?!」玄机真人沉声问道,他感觉到,来者不善。
「你没资格知道!」那人影冷冷地说道,「今天,这里的所有人都要死!」
话音刚落,那人影便化作一道残影,瞬间便来到了玄机真人面前。这速度,简直匪夷所思!
玄机真人早有防备,拂尘一挥,一道金光便朝着那人影打了过去。
「雕虫小技!」那人影冷哼一声,只见他右手一挥,一股黑色的雾气便从他掌心涌出,瞬间将那道金光吞噬殆尽。
「这是什么邪术?」玄机真人脸色大变,他活了近百年,还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功法。
「受死吧!」那人影不再废话,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整个大殿都被一股阴冷的气息所笼罩,众人只觉得呼吸困难,仿佛胸口压了一块巨石一般。
「不好,他要发动攻击了,快阻止他!」玄机真喝一声,率先出手,只见他双手翻飞,一道道金光从他指尖射出,如同狂风暴雨一般,朝着那人影攻去。
然而,那人影却是不闪不避,任由那些金光打在自己身上。只见他身上黑雾涌动,那些金光一接触到黑雾,便瞬间被吞噬殆尽,根本无法伤他分毫。
黑龙咆哮着冲向柳韫之,那绿光却像是有生命一般,化作一张巨大的绿色网,将黑龙牢牢地困在其中。黑龙疯狂挣扎,却无法挣脱绿网的束缚,反而被越缠越紧。
「啊!这是什么鬼东西?!」黑袍人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喊,显然,他也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攻击,竟然如此轻易地就被柳韫之化解了。
柳韫之没有理会黑袍人的惊恐,他只是冷冷地看着那条被困住的黑龙,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你不是要让所有人死吗?」柳韫之的声音冰冷刺骨,「我今天就先拿你开刀!」
说罢,他右手猛地一握,那张绿色的网顿时收紧,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黑龙被绿网活生生地捏爆,化作漫天黑雾,消散在空气之中。
黑袍人见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转身就想逃跑,却被柳韫之一把抓住脖子,像拎小鸡一样提了起来。
「想跑?」柳韫之眼中寒芒闪烁,「你问过我了吗?」
大殿内一片混乱,文武百官如同没头的苍蝇般四处乱窜,口中发出阵阵惊呼。
「护驾!护驾!」侍卫们姗姗来迟,却也乱作一团,平日里操练的阵型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玄机真人顾不得理会这些,他一把拽住皇帝,急促道:「陛下,情况有变,我们先离开这里!」
皇帝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说:「师…师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人…那人是谁?」
「老夫也不知晓,」 玄机真人面色凝重,「但这股邪气,老夫从未见过,恐怕…」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猖狂的大笑打断:「哈哈哈,想走?你们一个都别想逃!」
只见那黑袍人踏着黑雾,一步步从容地走进了大殿。他每走一步,那股令人作呕的甜香便浓郁一分,让人忍不住想要作呕。
「你究竟是什么人?!」玄机真人厉声问道,手中拂尘握紧,摆出防御的姿态。
黑袍人冷笑一声,缓缓摘下了兜帽,露出一张俊美邪魅的脸庞,只是那双眼睛,却冰冷得如同毒蛇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怎么,玄机老儿,不认识我了?」 黑袍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当年你灭我满门的时候,不是很威风吗?」
玄机真人瞳孔骤然收缩,惊呼道:「你…你是…不可能!你明明已经…」
「已经死了,对吗?」 黑袍人接过他的话,语气森然,「可惜啊,老天有眼,让我从地狱爬了回来,就是为了向你们讨回血债!」
说罢,他五指成爪,朝着玄机真人猛扑过去,速度快如闪电,根本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玄机真人连忙挥动拂尘抵挡,然而那黑袍人的力量出奇的大,他竟被震退了数步。
「师父!」皇帝惊呼一声,想要上前帮忙,却被黑袍人一掌击飞,重重地摔倒在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你不过是个……」柳韫之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滴落在他的手上。他低头一看,晋王妃竟然哭了。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在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她紧紧咬着下唇,肩膀微微颤抖,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柳韫之有些措手不及。他从未见过晋王妃哭泣,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女人一直都是高傲冷艳,不可一世的。
「你……你哭什么?」柳韫之下意识地松开了她的手腕,语气也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晋王妃没有回答,只是哭得更加伤心了。她双手捂着脸,低声啜泣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柳韫之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他本该恨她,恨她害得自己家破人亡,恨她让自己承受了这么多痛苦。可是此刻,看着她哭得如此伤心,他却怎么也恨不起来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柳韫之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晋王妃缓缓放下双手,泪眼婆娑地看着柳韫之,哽咽着说道:「柳公子,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柳韫之冷笑一声,说道:「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说,你是哪样?你敢说,柳家的灭门惨案与你无关?」
晋王妃摇了摇头,泪水再次夺眶而出:「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我也是受害者。」
柳韫之心中一动,难道这其中真的有什么隐情?他紧紧盯着晋王妃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
「柳公子,我知道你恨我,恨我背叛了柳家,恨我嫁给了晋王。」晋王妃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可是,我当时也是身不由己啊。我若是不嫁,我的家族也会被灭门。我……我只是想活下去。」
「活下去?」柳韫之冷笑一声,「你为了活下去,就可以牺牲整个柳家吗?你为了活下去,就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你的亲人被屠杀吗?」
晋王妃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水再次流了下来:「我……我知道我对不起柳家,对不起你。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如果我不嫁,死的就不只是柳家,还有我的家族。」
柳韫之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动摇。难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难道她也是被逼无奈的?
「那你告诉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柳韫之沉声问道,「是谁灭了柳家?晋王为什么要这么做?」
晋王妃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当年……当年是太子……」
「太子?」柳韫之心中一惊,难道这件事还跟太子有关?
晋王妃点了点头,说道:「太子一直觊觎晋王的王妃之位,他想要得到我,所以他设计陷害柳家,逼迫我嫁给晋王。而晋王,他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也默许了太子的行为。」
柳韫之听着晋王妃的讲述,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年灭门惨案的幕后黑手竟然会是太子。
「那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我这些?」柳韫之问道。
晋王妃苦笑一声,说道:「我……我不敢说。太子权势滔天,我怕我说出来会招来杀身之祸。而且,我也怕你不相信我。」
柳韫之看着她,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的话。
晋王妃突然抓住柳韫之的手,哀求道:「柳公子,求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骗你。我……我可以帮你报仇,我可以帮你杀了太子和晋王。」
柳韫之看着她,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大胆的想法……
「陛下!」玄机真人目眦欲裂,想要上前,却被黑袍人死死地缠住。
「你的对手是我!」黑袍人冷笑连连,掌心黑雾翻涌,幻化出无数毒蛇,朝着玄机真人撕咬而去。
玄机真人左支右拙,渐渐落于下风。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柳韫之动了。他身形一闪,便来到了黑袍人身后,五指如钩,抓向他的后心。
「雕虫小技!」 黑袍人头也不回,反手一掌拍出。
「砰!」
一声闷响,柳韫之被震退数步,但他却毫发无损,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就这点本事吗?」
黑袍人脸色微变,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竟然能接下他一掌。
「你又是何人?!」
「杀你的人。」柳韫之语气冰冷,眼中杀意毕露。
下一刻,他身形再次消失,化作一道青色闪电,直奔黑袍人而去。黑袍人不敢大意,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黑色的光幕瞬间将他笼罩其中。
「不自量力!」黑袍人冷笑一声,然而,他的笑容却在下一刻僵在了脸上… …
那黑色的光幕,本应坚不可摧,此刻却如同薄纸一般,被柳韫之轻而易举地穿透。他指尖泛着幽幽绿光,直直地刺入了黑袍人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