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余晖洒进屋内,何娟坐在客厅沙发上,深吸一口气后,缓缓拨通了父母的电话。电话嘟嘟嘟响了几声,在这短暂等待的时间里,何娟的心却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起来。
“喂,小娟啊。”林秀兰那亲切的声音从听筒传了出来。
“妈,是我。”何娟赶忙回应,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与思念,“您和爸最近身体都还好吧?”
“好着呢,好着呢,你别担心。你和刘飞还有毛毛咋样啊?”林秀兰关切地问道。
“我们也都挺好的,毛毛最近在学校表现可棒了,老师还夸他聪明懂事呢。”何娟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这孩子啊,就是招人喜欢。”林秀兰的声音里满是欣慰。
何娟微微停顿了一下,调整下呼吸,接着说道:“妈,我和刘飞商量了一下,我们打算明天回来看你们。”
“真的吗?那太好了!”林秀兰语调瞬间提高几个分贝,满是惊喜,“你们什么时候到?”
“早上就出发,中午应该就到了。”何娟说道。
“哎呀,可把我和你爸盼坏了。你们路上可得小心点啊。对了,要不要我和你爸给你们准备点啥好吃的?”林秀兰絮絮叨叨地叮嘱着。
“妈,不用了,我们都准备好了。您就别忙活了,好好休息就行。”何娟连忙说道。
“这哪行啊,你们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肯定得好好准备准备。你爸知道了肯定也高兴坏了。”林秀兰笑着说道。
“妈,其实……我这次回去还有个事儿想跟你们说。”何娟的声音略微有些犹豫。
“啥事儿啊?小娟,你跟妈说就行。”
“妈,这事儿等我回去再详细跟您和爸讲吧,总之是个好消息。”
“你这孩子,还跟妈卖关子。行吧,那妈就等着你们回来。”
“好嘞,妈。那先这样,我去收拾东西了,挂了啊。”
“好,路上注意安全啊,小娟。”林秀兰再次叮嘱道。
“知道了,妈,再见。”何娟挂断电话,脸上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意。
第二天,天刚亮,一家三口就早早起床,为回家之旅做准备。刘飞把那辆红旗轿车从车库驶出来,何娟和毛毛则忙着把提前准备好的水和各种各样零食搬到车上,有香脆的薯片、甜滋滋的巧克力,还有营养丰富的坚果。一切准备妥当后,他们踏上了前往何娟老家的路途。
四百公里的路程,一路上车辆如潮水般涌动,时不时就会遭遇堵车。原本预计的时间一点点被拉长,等终于抵达县城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空,时间早已过了下午两点。
何娟的老家在南粤省宝昌县,和繁华的羊城同属一省。她父亲何建国,五十八岁,曾经在工厂上班,如今退休在家,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
母亲林秀兰,五十七岁,曾经是个精明能干的生意人,把小小的店铺经营得红红火火,现在也放下生意,和老伴一起享受退休时光。
刘飞在县城找停车场,眼睛不停扫视四周,终于在一个宽敞又安全的地方停好了车。随后,他们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仅仅十分钟的路程,在何娟心里却仿佛无比漫长,每一步都充满对家的思念与眷恋。当那扇熟悉的家门出现在眼前时,她的心跳不禁加快了几分。
一进家门,一股熟悉的饭菜香扑鼻而来。只见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菜肴,热气腾腾。沙发上,岳父何建国正和姐姐、姐夫愉快交谈着,岳母林秀兰则满脸兴奋地快步走到门口。
“你们怎么现在才到?难道是大巴车又晚点了。”岳母林秀兰一边说着,一边挤开刘飞和何娟,迫不及待地一把抱住了毛毛。
“毛毛,想不想外婆?”
毛毛乖巧地点点头,脸上露出灿烂笑容:“外婆,我好想你。”
“哈哈,外婆给你准备了好多好吃的。”林秀兰开心地大笑起来,轻轻摸了摸毛毛的头。
刘飞走进去,脸上带着微笑,依次向大家打着招呼。
岳父何建国看到人都到齐了,便站起身来,说道:“你们赶了这么久的路,肯定饿了,快去洗下手,洗下脸,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很快,大家都洗漱完毕,围坐在餐桌旁。餐桌上,本地特色的酿豆腐散发着浓郁豆香,腊板鸭油光发亮,十分诱人,还有刘飞最爱吃的辣椒炒肉,那鲜艳色泽和诱人香味让人恨不得马上大快朵颐,毛毛最爱吃的辣子鸡丁更是香气四溢,彰显着独特魅力。
看到桌上的菜,毛毛感动得眼眶微微泛红,一下子扑到外婆怀里,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外婆,你对我太好了。我喜欢你。”
一句话说得林秀兰心花怒放,脸上皱纹都舒展开来,她温柔地摸了摸毛毛的头:“毛毛,这几天就乖乖呆在外婆这儿,外婆天天给你做辣子鸡丁。”
“嗯。”毛毛用力地点点头,眼神中充满期待。
“来,毛毛,饿了吧,快吃饭。”何建国热情地招呼着。
七个人围坐在餐桌旁,愉快地享用着这顿迟到的午饭。吃完饭后,林秀兰、何悦、何娟三人手脚麻利地收拾起碗筷,随后又端出新鲜水果,大家一起坐在电视机前,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畅快地聊起天来。
何建国看了看两个女儿,眼中带着一丝关切,问道:“你们这次回来,打算呆几天啊?”
姐姐何悦拿起一颗葡萄放入口中,轻轻咀嚼几下:“现在医院里忙得不可开交,我好不容易和别人换了班,就只能呆今明两天,明天晚上就得回去。”
何娟也微微叹了口气:“我也是和别人换的班,我能有三天,可以后天回去。”
林秀兰听到两个女儿的话,不满地瞥了何建国一眼,略带抱怨:“老何,都怪你,当初非要让她们去学医,你看看现在,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她们的人影。就算好不容易回来了,也呆不了多久。”
何建国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头:“我当时哪能想到会这样啊,只听说学医以后能当医生,有个稳定的铁饭碗,这也是为了她们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