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打车回到溪园时,药物驱使下,她理智已快扛不住。
浑身的燥热,如万千蚂蚁啃食骨头。
楚暮口干舌燥,双眼呈现一种兽性的暗红。
霍占极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仰着身,长腿交叉搭于茶几,正面无表情盯着电视新闻。
他很久没有出现在这儿,李姐切了盘水果从厨房端出来。
只要一靠近霍占极,明明他什么都没做,一股无名的压迫便席卷而来,李姐战战兢兢放下果盘,刚直起腰,余光就发现很快从门口冲进来的身影。
“太太?”
霍占极闻声侧首,漆黑的眸子融合着水晶灯的光线,越发显出双目的阴暗莫测。
楚暮身体缺水严重,血液似要被一团火烧干,她凭借方向感一路往厨房狂奔,中途摔了一跤,却依旧什么都顾不上,连滚带爬冲到冰箱面前。
李姐被她的行为吓了一大跳,“太太,您这是怎么了?”
开放式厨房,楚暮的一举一动皆在霍占极眼里。
她跪在地上,焦急扒开冷冻柜,摸到一盒冰块,疯狂朝嘴里塞满,似觉这样还不够,索性端起那盒冰,哗啦啦从头淋到脚!
“啊!”李姐大惊失色,又见楚暮身上沾了很多血,她更是心惊肉跳。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李姐忙去看霍占极的反应,男人不动声色坐在那里,眉角锋利,英俊的轮廓不见喜怒,他一语不发,冷眸却始终在楚暮身上流连。
她难受的快要死掉,身体无一处不受媚药折磨,皮肤滚烫如火球,楚暮将冰箱里所有冰块翻出来,仍是无法扼住内心淫念的躁动。
再这样下去,她甚至感觉自己会死于非命!
连脖子上的伤口,都觉察不到疼了,眼下她竟恬不知耻的只想与人苟合。
楚暮小嘴儿微张,不断喘息,李姐望见她额角绷起的一道道青筋,在那香汗淋漓的皮肤间纵横交错。
实在控制不住,就在楚暮生不如死之际,她猛然想到什么,又不顾一切跌跌绊绊朝着后院跑。
楚暮热得全身被汗液浸透,脚下步子虚扶趔趄,她完全迷失方向,像只被施了障眼法的麋鹿,只顾一个劲往前横冲。
陡地,一脚踏空,扑通跌入冰冷的泳池!
无尽的池水,瞬间没过楚暮的头顶,她屏住呼吸,任由身体被那蚀骨的凉意包裹。
终于能觉得舒服点了。
泳池边,男人高大伟岸的身形,被灯光折射进碧波荡漾的水中,明明晃晃,晦暗交错。
霍占极居高睥睨着池水里那抹娇小玲珑的人影,他背光而立,精雕细刻的五官藏在一片阴影下,墨瞳深不见底,透着一丝不容窥探的幽邃。
霍占极单手抄兜站在那里,就那么静静瞧她。
能从杨森手里逃出来不容易,就算不失身,也必定要脱层皮。
霍占极就是要叫这女人好好长长记性,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妄自尊大,去替别人挡刀。
霍太太的位子,不是人人都能坐,也不是那么好坐。
霍占极唇角略一勾起讥讽,眼神肃冷,衬带着好看的眉骨都锐气逼人。
男人淡淡收回视线,优雅转身,他提起长腿往回走了几步,又忽然停顿下来,退过半边身子,目光再次投向池水里那小小一团。
楚暮双臂展开,脸蛋朝下,不见半点挣扎,她整个人显得十分安静,仿佛打算这样永久沉溺。
霍占极左眸浅眯,薄冷的唇瓣微微抿成直线,男人似乎察觉出什么,脸色瞬时暗沉。
“麻烦。”
低嗤一句,霍占极纵身一跃,利落跳入水中。
他水性极好,又有常年健身的习惯,根本不费一点力就将女人拎出水面。
哗哗的水珠,自楚暮头上滚落,如雨幕拍打礁石,漾得池面涟漪阵阵。
楚暮感觉一股力量想把她抱上岸,她顺势抬起双臂攀上男人的脖子。
霍占极身上总有一股淡且好闻的体香,不同于衣服的洗衣凝珠,那味道是他与生俱来,哪怕融入水中,也不容易消散。
楚暮湿润的娇躯紧紧贴着霍占极健硕的胸膛,诱人的酥胸,被水渍描绘出挺立的形状。
她一身火热,挨着他,亦如久旱逢甘霖。
身体迫切需要一种久违的舒适来填补空虚,楚暮近乎失了理智,她水面下两条白皙细长的玉腿情不自禁缠上霍占极结实的腰腹,臂力一勾,仰头狠狠吻住他的薄唇。
男人墨色逐深的眸,微不可见的睁大,眼里的惊怔如藤蔓般缠绕不尽。
楚暮狂热的攫取他嘴里的甘甜,舌头深入,挑着霍占极微凉的舌尖,想从他这里获得更多。
果然,还是要这样,她才会真的感到满足。
两人呼吸纠缠不清,楚暮身子如猫一般柔软,想着法的在他身上磨蹭,环绕在四周的池水晃荡反复。
霍占极性感的喉结轻滚,拥在她背部的手臂,莫名紧绷,亢勃的肌肉撑起满满的力量感。
和对其他女人不同,他不讨厌她,也不排斥,这是霍占极一早就发现的秘密。
但,也仅限于此。
她还没能达到,能让一向自持力极好的男人,丢盔弃甲的地步。
霍占极旋身,按住楚暮的脖颈,猛地把她抵到池沿边,挑眉淡笑道:“亲够没有?”
楚暮的手指从男人后颈滑至他荷尔蒙强烈的肱二头肌上,她双眼迷离,笑起来时,挂着水珠的睫毛尽显媚态,“我要你。”
她说,“我想要你。”
语罢,另只手已一颗颗解去自己衣服的纽扣,直到露出凝脂般的锁骨,以及文胸内,冲击感绝佳的沟线。
霍占极眼眸一深,“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楚暮单薄的外衣浮上水面,上半身除了胸前两片不蔽体的布料,什么都没穿。
她又一次热切贴过来,抱住男人的腰背,身子往他胸前压实,男性强悍与发达的触碰感,令楚暮内心得以缓解。
“我说,我想做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