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轩辕将军真是…没礼貌了些。”
西朔嘴角身上还有血,看起来伤重,但此刻不知从哪又摸出他那把扇子摇啊摇。
说着还碰了碰景御尘的肩膀。
景御尘瞅了瞅自己的肩头,又看了他一眼。
他连忙举着扇子往后撤了撤。
云清璃倒是对那将军的行为没什么感觉,本来自己还未去过华临国,又才刚在五国交流会崭露头角,他没有对自己行礼的必要。
“刚才那位是华临国专门掌管御兽师军队的轩辕昊,轩辕将军。他为人耿直桀骜,但很是忠心。”
景御尘跟云清璃解释了下他的身份。
云清璃点点头,华临国不愧是五国实力最强的国家,在东昭国连御兽师都很是稀少,更别说组成一支军队了。
那只风冲灵鹤没跟他们走,一直站在不远处盯着景御尘。
景御尘摆摆手,风冲灵鹤优雅的踱步而来,但不难看出步伐的急切,看来是等待他的手势已久。
风冲灵鹤过来后,像如往常般凑近他些许,却突然又看向了一旁的云清璃。
嘎!这少女身上的灵兽亲和度好高!跟二皇子一样好闻!
云清璃看着灵鹤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了看景御尘。
景御尘朝她点了点头,云清璃伸出右手抚了抚它的羽毛。
风冲灵鹤舒服极了,刚想抖抖身子,却被一声尖锐的哨响给吓得一激灵。
远处轩辕昊面色不善的盯着风冲灵鹤,放下手中的哨子。
风冲灵鹤恋恋不舍的看了看云清璃和景御尘,向轩辕昊走去。
“龙墨,你跟着一起,正好替他们辨认人员。”
龙墨伤的不重,早已变成了个少年模样,闻言立刻领命而去。
轩辕昊身边的副将邓虎斟酌了一下,对他说:“将军,这风冲灵鹤性子高傲,居然肯让那位小姐抚摸羽翼,看来传言不假。”
轩辕昊转过头:“她毕竟有神兽凤凰,凤凰乃是百鸟之王,能得灵鹤喜欢也没什么特别。”
邓虎觉得他说得对,连忙点头。
“而且就连朔太子,也已经接受了她的身份,看来此女不简单…”
轩辕昊看着南越都城中的一片狼藉,接着他的话说:
“自是不简单,能让二皇子参加个五国交流会就不想再回华临,呵呵,虽然契约了凤凰,却并没有看到身影呢。”
邓虎听出了他话中的讽刺,有些摸不透他的想法。
“那我们…”
“我们能做何?二皇子还在,自然一切都听殿下的!”
那女娃娃长相倒是足以与二皇子相配,可华临国里也多的是妙龄少女!
他是真想不通,就连敦亲王回去也都是替她说尽了好话!
“她既然有二皇子护着,只要不作妖我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她若是真存了不轨之心…我定当全力以赴斩杀她,绝对不姑息!”
轩辕昊扔下这么一句,接着大步流星的往伤者人群中走去。
“你的伤…用诊治一下吗?”
云清璃看着西朔说。
他连忙摇头,他自己没什么事,就只是圣树受了一击罢了,本体还在西梁国长的好好的,能有什么大问题?
云清璃握了握自己的左手,骨头缝里还在不停的滋生出一股痒意,景御尘好像看出了她的不对劲,伸出右手包裹住她的左手。
西朔轻咳一声,将扇子啪的一下合上,然后左手搂着许舒,右手搂着许愿对二人说:
“哈哈,我们三个去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他们都走后,云清璃开口:
“是左手手骨。”
景御尘颔首,他也是左手手骨。
“倒是没想到这火元素的本源之力来的竟这么容易,直接飞到了我们体内与灵根融合了。”
“本源之力毕竟来自上古,如今已经与我们的混沌灵根融合,等待它们慢慢滋养出手骨,我们的实力也会更进一步了。”
云清璃点点头,她现在空间里还有之前灵岩龟的力量没有吸纳完,不过欲速则不达,眼前还是先解决虫祖后续的事情为好。
二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也加入了救援善后的队伍中。
没过多久,东昭国也派了人手前来,领头皇子是东方源,东方牧则继续留在了东昭皇宫里。
只有北皑国,从头到尾没有一点消息传来。
“哎呀,我本来觉得在团体赛里好歹也跟皇女历经了生死,怎的回了国之后就杳无音讯了。”
西朔忙完,看着屋内躺在榻上的关修杰伸了个懒腰说道。
“北皑国一向如此,就像他们一直生活在极北之地一样,顽固不化。”
轩辕昊接了一句,对于北皑的行事作风俨然一副十分熟悉的模样。
“不过这关家主怎么还不醒?我看南越国的不少修者都苏醒了啊。”
西朔又问。
云清璃回答:“他与檀香圣女等人被那萤火蚕蛊吸食了太多力量,又年纪渐长,为了曹关两大家族的纷争劳心伤神,所以更需要休息。”
西朔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对于云清璃说的话深信不疑。
“这位小姐似乎很了解南越国的事,也很了解关家主的情况?”
轩辕昊终于跟云清璃说了第一句话。
距离昨晚已经过去了六七个时辰,期间他们打过许多次照面,可是他每次都像只能看见景御尘一般,将一旁的云清璃当成空气。
景御尘许多次都想发作,都被云清璃拦了下来。
“他这么做也没什么错,我毕竟现在是东昭的郡主,之前云家到底是做了许多不仁不义之事,现在又将你牵扯进南越国来,他看不惯我也属正常。”
“而且,你想想,他敢如此肆无忌惮,若是你父皇没有默许,他又岂敢当着你的面如此对我?”
景御尘皱眉,根本不想她因为自己而受委屈。
“好了,我知道你不想看我忍让,但同样的我也一样,我也不想总是让你夹在中间为难。”
“而且,我会让他们亲眼看到我的实力。”
这不单单是云清璃为了他想去证明的,更是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