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灵儿将那封古朴的邀请函紧紧攥在手中,她能感受到邀请函那粗糙的纸张质感,仿佛历史的沧桑都沉淀在这纸张之中。
精致的眉宇间带着一丝凝重,她抬眼看向段逸,目光交汇的瞬间,两人心照不宣。
他们都明白,这封邀请函的出现,意味着平静的生活即将被打破。
“医馆的事情要紧。”段逸声音低沉,像是沉闷的鼓点,他温柔地抚摸着柳灵儿的秀发,手指穿过那柔顺的发丝,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我们先解决完眼前的麻烦,再去探寻真相不迟。”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安排医馆事务的时候,一阵喧嚣的吵闹声突然打破了医馆的宁静,那吵闹声如同汹涌的海浪,冲击着每个人的耳膜。
一群衣衫褴褛、面色憔悴的病人家属,像是潮水一般涌入了医馆,他们手里挥舞着破旧的药包,破旧药包在空气中划过,发出“呼呼”的声音。
对着医馆的伙计们怒吼着,那愤怒的吼声让空气都似乎变得灼热起来。
“庸医!你们的药吃死了人!”一个胡子拉碴的汉子,声嘶力竭地咆哮着,唾沫星子横飞,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周围人投来的目光像是无数的小针,刺在闹事者身上。
“我家的老爹吃了你们的药,现在都下不了床了!”另一个中年妇女也加入声讨的行列,她抹着眼泪,眼泪滑过脸颊时那温热的触感还残留着,语气悲愤,引得周围的病患家属也纷纷议论起来,议论声嗡嗡地响在耳边。
柳灵儿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眉头紧锁,她担忧地望向段逸,眼睛里满是焦急。
后者却显得格外镇定,他面色平静,目光如炬,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他缓缓走到众人面前,脚步沉稳,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尖上,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中:“诸位稍安勿躁,我是医馆的大夫段逸,有什么问题,不妨与我细说。”他的声音就像一阵清风,吹散了一些人群中的燥热。
他的出现,仿佛一颗定心丸,让原本躁动的人群稍微安静了一些。
柳灵儿望着段逸,眼中满是崇拜和依赖,一股暖流在两人之间缓缓流淌。
段逸犀利的目光扫过人群,目光像是冰冷的刀刃划过,很快便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正是之前隔壁医馆的掌柜,此刻他正站在人群后方,脸上挂着一丝阴冷的笑容,那笑容像是黑暗中的阴影,让人不寒而栗,仿佛在欣赏着一出精彩的大戏。
段逸心中冷笑一声,那冷笑在心底回荡着冰冷的声音。
他走到那为首的闹事者面前,眼神锐利如刀,刺向闹事者的眼睛,声音冰冷地质问道:“这位大哥,你说是我们医馆的药吃坏了人,可有证据?”
那人被段逸的气势所震慑,身体微微颤抖,他的眼睛不自觉地躲闪着段逸的目光,但他还是强撑着说道:“还需要什么证据?我家老爹吃了你们的药就成这样了,不是你们的药有问题,还能是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发虚,像是破旧的风箱在拉扯。
段逸冷笑道:“你说是我们的药有问题,我们也可以说你是故意闹事,想要讹诈我们。既然如此,不如请衙门的官老爷来评评理?”
那人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像是乌云遮住了阳光,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嘴唇颤抖着。
段逸心知肚明,这群人根本就是被对手收买来的。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那紧张的气息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段逸看着眼前这些被利用的百姓,一股怒火在心中燃烧,那怒火在胸膛里熊熊燃烧,几乎要冲破胸膛。
他知道,幕后黑手绝不会就此罢休。
而此时,他的心中有了一个更加大胆的猜测。
段逸不动声色地暗中观察,发现那名曾经被他点醒过的学徒,鬼鬼祟祟地溜进后院,那鬼鬼祟祟的身影在角落里一闪而过。
与一个陌生人碰面,他们碰面时压低的交谈声,像是老鼠在墙角的吱吱声。
段逸悄悄尾随,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原来这学徒又收了竞争对手掌柜的银子,准备在药材里动手脚。
段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蠢货,真以为他还会上第二次当?
那冷笑中带着一丝不屑。
他并没有立刻揭穿学徒,而是暗中将被替换的药材调包,他的手在药材间翻动时,能感受到药材不同的质地,有的粗糙,有的细腻,并留下一些不易察觉的标记。
待学徒回到药房,段逸突然出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小五,最近辛苦了,来,帮我把这包药材送到病人房里。”
学徒接过药包,手心渗出冷汗,那冷汗湿透了手心,黏糊糊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他强装镇定,却不敢直视段逸的眼睛。
段逸的眼神仿佛能洞悉一切,让他无所遁形,那眼神像是能穿透他的灵魂。
他战战兢兢地走到病人房门口,正要进去,却被段逸叫住:“等等,这药材珍贵,还是我亲自送吧。”
段逸接过药包,当着众人的面缓缓打开,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放慢了的镜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手上的药包上。
段逸眼神冷峻地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学徒身上,他缓缓地指着那些被他做了标记的药材,声音冰冷得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小五,这些药材怎么看着有些不对劲啊?”
此时,整个房间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学徒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脸色煞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那汗珠滑落脸庞时的冰冷触感清晰可感,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像风中的落叶一样不停地颤抖着,哆嗦着求饶:“段大夫,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这一跪,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周围的病患和家属先是惊愕地瞪大了眼睛,随后爆发出一阵惊叹声和议论声,看向段逸的目光充满了敬佩,仿佛他是正义的化身,能够洞悉一切阴谋诡计。
段逸并未理会学徒的求饶,而是带着被他调换的药材和偷听到的对话记录,径直前往衙门。
对手掌柜还沉浸在即将扳倒段逸的得意中,他舒服地靠在太师椅上,那太师椅的扶手光滑而冰冷,他翘着二郎腿,美滋滋地幻想着段逸医馆倒闭后的情景,看到段逸带着衙役出现,他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瞪大了眼睛,眼睛里满是惊恐,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景象,心中的得意瞬间被恐惧所取代,嘴里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
正义官员仔细审查了段逸提供的证据,勃然大怒,那愤怒的吼声在衙门里回荡,下令彻查此事。
然而,就在这时,师爷却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大人,这其中恐怕有些误会,这些证据不足以证明……”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拿那些药材。
正义官员一把拍案而起,那手掌与案桌撞击发出巨大的声响,怒斥道:“大胆!你敢销毁证据!” 师爷脸色一变,那脸上的表情像是调色盘被打翻,讪讪地缩回手。
段逸在一旁冷眼旁观,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那冷笑在嘴角若有若无。
“大人,这案子恐怕……”师爷压低声音,凑到正义官员耳边,语气阴森,那阴森的语气像是从黑暗的墓穴中吹来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