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沐兮颜和谢晨煜走出院门去处理事情的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原本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饭菜已经彻底变凉了。
沐兮颜看着桌上逐渐失去温度的饭菜,不禁连连摇头叹气。
唉,想要安安稳稳地吃上一顿热乎饭怎么就这么难呢?
这下可好,又得重新把这些饭菜加热一遍才行!
可是,家里并没有那种专门用来炒菜的小巧轻便的铁锅。
有的只是厨房土灶上的两口比较大的大铁锅,放在炉灶上显得格外笨重。
没办法,只能用厨房的灶重新生火热菜了!
但这样一来,要浪费不少的时间,这重新再热的菜肯定是没有现炒的好吃的,可真是够麻烦的呀!
如果不把这些菜重新加热一下直接吃的话,那上面凝结的荤油不仅让人没有一点儿食欲不说,而且吃下去后极有可能会引起肚子疼。
毕竟在如今这个六零年代,大家大多用来炒菜的大多都是荤油,而像植物油这种东西则相对较少。
哪像后世那样奢侈,到处都能见到用植物来炒菜的,即使放凉了也不会凝固成块,更不用担心吃坏肚子的问题。
再说了,现在想买一口铁锅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不仅需要花钱,还得有工业票才行。
这工业票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弄到的,着实令人感觉到不方便。
不过还好今天有谢晨煜帮忙,他负责生火,沐兮颜则专心热菜。两人分工合作,没过多久就将饭菜全部热好了。
这顿吃的就是波折。
沐兮颜这边吃完饭还是谢晨煜收拾的卫生,反正总不能还要她洗碗吧?
毕竟她已经解决了洗碗油的问题已经是很不错了!
岁岁也吃的闷饱的,虽然不全是肉,但是沐兮颜也喂得很好的。
只见岁岁吃饱了就直接回到了窝里趴着,眯上了眼睛,毕竟吃饱了就犯困。
沐兮颜看着岁岁的样子就觉得好笑的很!
沐兮颜不知道的是,今天她的一番话,不仅仅是让一个男人对家里多了几分责任心不说,也算是间接的掰直了两个孩子。
不过有的人依旧是命苦,从她是后来的就注定了争不过前者的,注定了一辈子得不到想要的。
在遥远的山脚下,有一座宁静而古朴的小村庄——————还是青山村!
村庄里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几十户人家,其中另一处小院显得格外温馨。
此时,一位满头白发、脸上布满皱纹的老太太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那同样年迈的老伴走进屋内。
进入屋内,可以看到一张略显陈旧但擦拭得干净整洁的木桌摆在屋子中央。
桌上摆放着简单的饭菜,只有一些窝窝头和自家种植的青菜还有腌制的咸菜,再配上一碗热气腾腾的夹杂着玉米面的米粥,可谓是典型的粗茶淡饭。
然而,两位老人却吃得津津有味,仿佛这些食物就是世间最美味的饭菜一样。
对于他们来说,生活在这个物资相对匮乏的年代,能够填饱肚子已然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所以,哪怕只是这样朴素的一餐,他们也心满意足。
老太太轻轻夹起一筷子青菜放入口中咀嚼着,一边吃一边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唉,也不知道咱们家晨煜今年过年能不能回来啊。
都这么久了,就寄了东西回来,一封信都没有。
他跟媳妇才刚刚结婚没几个月呢,也不知道过年的年货有没有开始准备。
这孩子,总是让人放心不下呀!”说着,她又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和牵挂。
老头眉头微皱,不耐烦地说道:“哎呀,你这老婆子整天唠唠叨叨的,究竟有完没完啊!
他那工作本来就比较特殊,没办法经常回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老太太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她狠狠地瞪着老头子,没好气地反驳道:“哼,你这个死老头子,我不过就是念叨几句,怎么啦?
难道我说错了吗?我担心晨煜小两口子也不行?”
老头子依旧自顾自地吃着饭,对于老太太的指责毫不在意,嘴里还嘟囔着:“行了行了,别吵吵了,赶紧吃饭吧。”
然而,老太太哪里肯善罢甘休,她越想越来气,伸手一把夺过老头子手中的饭碗,怒喝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一天到晚连顿饭都不让人吃得安稳,要是实在不想吃,那就给我放下,正好给我省点粮食呢!”
说完,便将碗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老头子:……
果然这女人不管是老的少的都惹不起,从年轻的时候就没有惹得起她的时候!
不然就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做男人真的是太难了!
老头子看着面前的饭菜,还是好好的吃饭吧,她愿意叨叨就让她叨叨吧!
这样想着,伸手将刚刚老伴儿抢过去的筷子和碗又拿到了自己的面前。
“\"扣~扣~扣~\"清脆而又有节奏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穿过院子,悠悠地传进那间昏暗的堂屋。
屋内,微弱的灯光摇曳着,将老头子和老太太的身影映照在土墙上。
老头子听到敲门声后,扭头看向坐在一旁的老太太,轻声说道:“老婆子,你去看看是谁来了?”
老太太年纪大了,耳朵不太好使,离得这么远根本就听不清楚外面的动静。
尽管老头子的听力相对要好一些,但前段时间上山砍柴时不小心滑了一跤,扭伤了腰。
村里的赤脚大夫来看过之后,说并无大碍,只需要拿些药酒每天揉揉,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
好在现在临近年底,家中也没有太多繁重的农活,于是老头便安心在家里养伤。
不过因为扭伤了行动也不好,平日里还需老太太搀扶照顾着。
老太太一脸疑惑地看着老头子,问道:“有人敲门啊?”
老头子皱起眉头,提高音量回道:“你以为我是在逗你玩吗?快去开门看看!”
老太太白了他一眼,嘴里嘟囔着放下手中的筷子,缓缓起身向院门走去。
老头子坐在椅子上,侧耳倾听着老太太逐渐靠近院门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他就听见院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不一会儿就听见两道脚步声离着堂屋越来越近。
老头:“老婆子,谁啊?”
“爷爷,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