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江话音刚落,只听得大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响,紧接着便是一群手持钢管砍刀之人如潮水般涌了进来。
这群人大约有一百多人,个个面露凶光,动作迅猛无比,手中的钢管闪烁着寒光,令人望而生畏。
与此同时,围墙那边也传来几声轻微响动,只见几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翻过围墙,稳稳落地。
这几人身手异常矫健,行动间犹如疾风闪电,显然是经过精心策划和训练的高手。
他们刚一现身,便将白子墨一众人团团围住。
刹那间,原本还算宽敞的空间变得拥挤不堪,现场的气氛瞬间凝固,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紧张到了极点。
“子墨,这些人我好像都不认识,应该是伍江在外面请的人!”这时戴涛凑上前小声说了一句。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变故,白子墨微微地点了点头,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之色。
但他很快便恢复镇定,迅速向后退了两步,与之拉开一定距离,回了戴涛一句:“见机行事!”
白子墨嘴角随即勾起一抹充满不屑的冷笑,说道:“伍江,看来这段时间你倒是长进了不少啊!
可惜,你以为仅凭这些不入流的小喽啰就能扭转局势吗?简直是痴人说梦!”
白子墨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刚刚确实犯了一个错误,低估了伍江,没有料到对方会使出这样一招,以至于如今陷入这般被动的局面。
听到白子墨的嘲讽,伍江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张狂地仰头大笑起来。
他恶狠狠地盯着白子墨,咬牙切齿道:“白杂毛,你真当老子傻呀?我之所以一直留在这儿没走,就是故意等你们上钩呢!
好让你们放松警惕,然后再给你来个致命一击,彻底送你归西!
而且现在你所看到的这些人,也并不是你所说的小喽啰,而是我花高价请来的杀手,就是要把你干掉!”
他为了对付白子墨可真是绞尽脑汁!就在遭受白子墨那突如其来的伏击之后,他瞬间意识到自己已然走不掉。
千钧一发之际,趁着现场一片混乱不堪,他当机立断做出决定,让况东平趁机逃离此地,并火速前往通知那些预先埋伏在一公里开外的手下们,而自己则留下来与白子墨的人周旋拖延时间。
伍江将自己的人马埋伏在一公里开外,并非毫无缘由,而是为了以防万一,毕竟他对白子墨的行事作风可谓了如指掌。
谁曾想,这步精心谋划的棋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此时此刻,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感涌上心头,一种强烈的成就感更是油然而生。
只见伍江越发得意忘形起来,继续肆无忌惮地叫嚷着:“白杂毛,瞧瞧你那点能耐!
如今你埋伏的人都已经在这里,还想用石子袭击我们已经不可能,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
面对伍江这般嚣张跋扈的挑衅,戴涛立即接过话,高声质问:“伍江,你休要狂妄自大!
难道你真以为仅凭你这点虾兵蟹将,就能够阻挡住我们?”
“戴涛,你这个无耻的叛徒,根本就没资格跟我说话!”
伍江怒目圆睁,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那愤怒的神情仿佛能喷出火一般。
“你如今已经成了白杂毛的走狗,摇尾乞怜的样子真是让人想吐!等会儿老子第一个就要宰了你,才能稍稍平息我心中对你的愤恨!”
一想到戴涛的背叛,王晋龙就气得全身颤抖。
就在此时,一旁的王晋龙急忙插话进来:“伍江,你把我夫人放了,咱们有话好说!”
他注意到伍江由于情绪过于激动,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许多,以至于将史香梅紧紧勒住,使得她不停地咳嗽起来。
眼见夫人如此痛苦,王晋龙心急如焚,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只见史香梅被伍江牢牢地掐住脖子,原本白皙的面庞此刻已涨得通红,呼吸也变得极为困难,仿佛下一秒就会窒息而亡。
她艰难地喘着粗气,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喉咙里挤出来:“伍江,你......你抓我......到底有什么用处?”
听到这话,伍江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声:“哈哈!我说老嫂子呀,你可是王晋龙的心头肉、命根子呢!
只要抓住了你,还怕他不乖乖就范吗?你们这对愚蠢至极的夫妻,竟然不相信白杂毛那个恶贼杀害了你们的亲生儿子,反倒要和他联手一起来对付我。
哼,想想真是令人心寒呐!
为了能替我的大侄子报仇雪恨,我绝对不可能坐视不管。
既然你们如此愚蠢懦弱,不敢去为自己的亲生骨肉复仇,那我就推你们一把!
王晋龙,你赶紧将你的手下们召集起来,只要将白杂毛杀了!我绝不会伤害到老嫂子半根汗毛的!”
听到这话,王晋龙毫不犹豫地应道:“好,一切全听你的!”
要知道,这王晋龙本就是个毫无主见且性格冲动之人,如今自家夫人竟被伍江牢牢掌控住,他自然更是别无选择,只能乖乖听从对方的指令行事。
就在这时,一旁的史香梅心急如焚,她试图出言劝阻丈夫不要轻举妄动,可还没等她说完只言片语,便被伍江猛地用力一勒,瞬间就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以至于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见此情形,王晋龙怒发冲冠,暴喝一声:“兄弟们,为了救出夫人,咱们今天就算豁出这条命,也要跟那姓白的拼个你死我活!”
话音未落,他已然忘却了自身所受的伤痛,身先士卒地再次朝着白子墨猛扑过去。
与此同时,伍江则一边挟持着史香梅缓缓向后倒退数步,一边冲着手下大喊道:“弟兄们,都给老子一起上啊!
把白杂毛还有戴涛,以及他们的同伙统统杀个精光,到时候这家公司连同那五家工厂可就全都归咱们所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