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寂尘立刻闪退一旁,警惕的看向声音的出处。
眉眼透出惊讶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多年不见的许寂,没一会,另一个人也显出身形,高大魁梧,面容冷峻棱角锋利,是白琼无疑。
“你们认错人了。”莫寂尘毫不躲避的直视两人,对着他们上下警惕性十足的打量,尽可能表现出毫不认识的感觉。
许寂眯起眼看了一会儿,拱手道:“抱歉,阁下背影和我的师叔长得有些相像。”
白琼不置一言,只是把一个白瓷瓶拿出来,递给莫寂尘:“先上药吧,毒素蔓延就不好了。”
“这是你们放出来的?”莫寂尘不知道许寂还会驱使虫子,也没听谢玉讲起过,算了 ,他似乎也没机会和他们增进了解。
他把白色的药粉撒到因为用力逼出毒血,有点红紫的伤口上,疼痛很快缓解了。
“不是,我们只是路过。”
许寂奉他师尊谢玉的命令来调查红枫谷的禁术法阵,因为这个被发现和澜文馆有关。
谢玉一直相信莫寂尘离开前的话,他暗地里调查了关于澜文馆和其馆主的事,发现馆主竟然和青龙是一个人。
而且就是唐玦口中的张子妙,他不仅参与了陈家庄的事,还和魔族人有联系,只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他处理的太干净了。
物证人证没有明确的指向性,张子妙像是台后的操纵者,他们必须警惕起来了。
“怎么会到这里?”莫寂尘不信许寂和白琼会无缘无故突然来这个奇怪的地方,他们必然是要调查什么。
“这件事应该我们问你,这位朋友孤身来此,到底什么目的?”白琼气势丝毫不逊于莫寂尘,他惯于审问,口气自然带着审讯才有的警告和威胁。
“是替我朋友调查这里的阵法的,你们看穿着是上修界人吧,可能听过他的名字,他叫唐玦。”
莫寂尘不疾不徐慢慢陈述着,本来他们的目的应该就不冲突,没必要发生不必要的麻烦。
“这孩子……”
许寂看着眼前人的气质容貌,感觉像极了莫寂尘,唐玦该不会就是因此和他做了朋友吧,自从唐玦师尊也就是自己师叔离开,他就没有继续那些人际交往,每日三点一线在练武场上跑,可以接任务后就跟着澜文馆讨伐魔神的队伍开始锻炼,基本上就李子明一个朋友。
“怎么了?”莫寂尘看许寂突然沉默下来,气氛也有些低沉,忍不住询问。
“哦,不好意思了,唐玦是我的师弟,他有没有告诉你,你很像他的师尊,也就是我的师叔。”
“我没有要侵犯您的意思,只是怕有什么误会。”
许寂不算了解莫寂尘这个人,他也只是与他相处了几个月,但是他有必要替唐玦搞清楚这人是否有别的目的。
“我知道。”莫寂尘摸上自己的脸,这副身体有标准的下修界外貌,黑发黑眼,晒太阳久了甚至免不了变黑,只是眉眼间与自己的身体有几分相似罢了。
他也知道阿糖之所以不愿怀疑自己,可能也是这个原因,他这是心病……
“您,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
许寂想知道唐玦透底了吗,还是只是利用。
“当然,正是如此我才帮他的。”
莫寂尘交代了这个身体的身份,毕竟神族后裔可是很有说服力的。
许寂和白琼也互相道出身份姓名。
“既然这样,我们也没必要隐瞒什么了,我是奉掌门之命,调查澜文馆,我与道侣一直寻找线索,跟踪至此。”
“咳咳咳…道侣?”
莫寂尘惊的直咳嗽,他们两个竟然是这个关系吗?
……
“有必要提一下,我和许寂在下修界可是拜过堂的。”白琼傲娇的抬高下巴,蹭了蹭许寂的脑袋,然后被许寂狠狠打了一巴掌过去。
“嗯嗯嗯,好的,好,我知道了,嗯……”莫寂尘低着头应和。
不知道为什么脑中竟然出现了唐玦看自己的眼神,是那样的怀念依恋。
不对,他在想什么呢,莫寂尘摇摇头,试图把这种东西摇出自己的脑袋。
…
“既然莫兄也是来调查的,我们交换一下情报吧,我们发现了这里有锢魂阵,而且运转了有千年之久。”
听了他们的话,莫寂尘隐隐有了猜测,他也告诉他们自己的发现。
“此石就是阵眼?”
白琼围着石头转了一圈,发现自己看不出奇特之处。
“你们看。”
莫寂尘催动灵力,随着莹莹的灵力扫过石面,上面竟然真的出现了文字,而且他们是能看懂的。
不过,看清楚内容后,他们竟都沉默下来了。
上面赫然写着:“白鹤展展,灵童转世,白鹤染染,血流千里,白鹤远远,浮生若梦,勿哭勿哭,无上欢喜,勿扰勿扰,神降福祉……”
密密麻麻都是这些字,看的他们头皮发麻,这是陈家庄那个妇人唱的怪异童谣,他们都还记得。
莫寂尘也沉默了,他也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而且有了魔神的记忆的他比过去更增进了理解。
张子妙如今这样应该还有别的原因,他屠尽昆仑鹤族,就可见他的狠厉无情,可现在这样徐徐图之的样子真不像他。
他冒着被莫寂尘发现杀死的风险也要用昆仑鹤血去扩大魔神心底的疯狂和杀意,利用他杀了那么多修士,所有阻碍他的人无一没有惨死在魔神手中。
可是最后魔神的失败还是让他的计划失败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难道还在计划着复活鹤吗?
他不知道唐玦的身份?
明明他也达到了神境,他感受不到吗?
这些他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当初听了鹤的话没有杀张子妙是自己最大的失误,这次自己必然不会再失误了。
只是他现在在澜文馆,而他的身份是魔神,这样突然去修真界把他杀了会引发两界冲突的。
不能因为他再犯过去的错误了,他还想以后能回中宗的,不能有案底。
“真是个大局,操局者倒是厉害。”
白琼称赞一句,比起自己遇见的那些人,他们这些活的久的真沉得住气,陈家庄那件事至少有五年铺垫,这个有千年。
他懒得和这些人一样,有身边人相伴,哪怕把一天浪费了,他都感觉可惜,更别说用千年去布一个局。
这得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呵,不过如此。”
莫寂尘倒不是否认白琼,他只是单纯讨厌张子妙。
“啊,莫兄有什么看法吗?”
许寂感觉到这个叫莫渡的懂很多呢,和师叔一样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