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叛逃的事传回青龙关,张桂芳立即反应过来:“监军大人,您一早就知道李靖怀有二心吗?”
“知道一点,不多。”殷玄总不能说是故意放他们离开的,不然就是通敌的罪过,不但要受责罚,还会影响军心。
张桂芳这下失了主意:“李靖连同儿子叛逃,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殷玄揉着额头,把早已打算好的计划说出来:“把消息传回朝歌,让李靖一家的名声烂到大街吧。”
李靖纵子杀死岳父,然后叛逃到西岐,不仅和黄飞虎不共戴天,而且名声也变得极其狼狈,传回西岐后,一家人皆会为人所不齿。李靖脸皮厚还能撑得住,金吒、木吒、哪吒三个人血气方刚,如果受人指指点点,肯定受不了躲起来,也能削弱他们的实力。
不过眼下李靖一家不足为惧,首当其冲还是要盯着韦护和杨戬,这两人一个在明实力高强,一个在暗尽耍阴招。魔家四将和张奎都是死在杨戬的变化之术上,大意不得。
殷玄琢磨着现在的局势,有杨戬和韦护在,如果不请原着中的十天君来,十二金仙是不会下山的,于是说道:“传命张奎,让他用土遁之术去陈塘关取回轩辕弓,我有用,另外向西岐下战书,我有一阵,请韦护或者杨戬十日后来破。”
殷玄点名就是要干掉杨戬或者韦护,让他们损失一大战力,才好把十二金仙招来。
不过把他招来得注意技巧,不能一下全招来,否则自己就危险了。这种时候截教站出来背锅最合适,他又叫过来金大升:“我来说,你来写信,然后带着去找在平叛的闻太师,麻烦他十日之内务必到金鳌岛请十天君来相助。”
金大升看殷玄这么谨慎,布个阵还要人背锅,觉得他有些小心了:“大人,这几次出阵我们都看了,西岐战将不过如此,如果我们几个兄弟一起出动,足以将其夷为平地,不用那么麻烦。”
“玉虚宫那群老六不讲武德,小心无大错。”殷玄还是一样,很多事只提醒一次以后不会再提醒第二次,就是为了防止露出端倪。
“一切听从大人吩咐。”金大升吃了殷玄的九转金丹,这个时候已经以他马首是瞻,不会瞎想别的了。
姜子牙听到殷玄下的战书后,不敢怠慢,把韦护和杨戬叫过来,又把战书拿给他们查看。
待他们都看过一遍后,姜子牙问道:“两位师侄,此事你们怎么看?”
杨戬也受姜子牙影响,觉得里面肯定有阴谋:“殷玄阴险狡诈,恐怕以阵挑战是假,暗行阴谋是真,我们需要小心谨慎。”
反倒是韦护,身为后来的三教护法第一人,自然无所畏惧。眉头一挑,就把任务揽了下来:“无妨,殷玄不过是一小儿,量他也没有多大本事,十日之后就由我出战,破了他的十绝阵。”
虽然姜子牙心里隐隐不安,但既然已经接了战书,如果不出战的话,会成为天底下的笑话,只能提醒他小心了:“师侄切莫大意。”
“弟子知道。”韦护虽然嘴上答应,心里却依旧不以为意。
而和姜子牙这边不同的是,金大升出了青龙关,就直接驾云往北海而去。找到闻太师之后,把殷玄的书信交给他之后,又说了他的要求。
闻太师可不是对殷玄言听计从之人。当初闻太师之所以会赐予殷玄那能节制帝辛的打王金鞭,是因为其额头上的第三只眼敏锐地洞察到了殷玄内心没有恶意。并且那个时候闻太师心中想是:以自己之能、大商国之势,平定北海之乱耗费两年光阴足矣;即便是情况稍显复杂一些,最晚也绝对不会超过三五年时间。
毕竟闻太师一生征战无数,战功赫赫,对于自身实力以及商朝军队的战力有着十足的信心。
可如今七年过去了,即便邓九公支援而来,也只能将其压制在一定区域,北海暂时还没有平定的迹象,所以他虽然想知道朝廷内发生什么,却因为战事频繁不能回朝歌了解情况。
因此这次殷玄主动派人找过来后,他立即施展第三只眼的神通默默关注着金大升,然后问他:“殷玄用先王赐的打王金鞭,在朝歌可有做什么事?”
金大升不懂这些弯弯绕,直接把自己知道的事说出来:“有的,监军大人只用了一次打王金鞭,大王要废姜皇后,立妲己为后,被监军大人以打王金鞭劝住。”
“随意废立国母,大王糊涂啊。”
闻仲忍不住感慨,不过很快又觉得侥幸:“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留下打王金鞭,殷玄没有仗着胡作非为,丢成汤先祖的颜面,殷玄如此挂念国事,老夫自然不甘落后,你回去告诉他,我这就启程去金鳌岛请十天君,十天之内必到青龙关。”
“多谢太师,末将告退。”金大升得到命令后,当即就要返程。
这十天之内,殷玄也不闲着,在张奎把轩辕弓拿回来的时候,殷玄立即开始了布置。他召集诸将,开始给他们分配任务:“孔总兵,十天君到了以后,我们一起接待,随后我会请风吼阵主出去叫阵,然后暗中布下我的十绝阵,梅山兄弟你们提前进到阵里,三代弟子进入,则用阵法阴他就行,如果是玉虚二代弟子入内,我们看情况是打还是撤。”
话虽然这么说,但殷玄还真不想这个时候和阐教二代弟子对上,最好还是孔宣先站出来,起码真武七截阵和者金乌大阵凑齐之后,再对上准圣才有不败的把握。
这时候一直看戏的孔宣说话了:“监军大人何至于小心?不如由我出手,将西岐诸将尽皆拿下。”
没办法,人家身具先天五行,有傲气很正常。而自己杀了他弟弟,不能让他进阵,所以孔宣只觉得自己是多此一举。
“总兵的本事天下无双,我修为比不上你,神通也没有你的厉害,只能小心驶得万年船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孔宣虽然傲气,但听见这服软的话,再想说什么也没了脾气。更何况殷玄身为监军,却从没有做过刁难主将的事,而是一心想着保住青龙关的实力,免去了不少损失,这在兵史上都极为少见。
他既然没有可以诟病的,态度也端正,就更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作罢:“好吧,监军大人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