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伯头也不敢抬,明显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我不认识他,他是谁啊?”
丁立诚在此刻失去了全部的耐心,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废旧的报纸,扔在了老伯伯的脸上,朝着他的狠狠地说道。
“你在这看了三五年门,你不认识他是‘安平’幼儿园的园长。”
何龙转过头来,小声地对易念说道,
“你看这个老头,嘴里没一句实话,他说的话都不知道可不可信。”
“你们快点过来看这是什么?”
西嘉美从那棵吊着校长的梧桐树下走了过来,手中还握着一小撮黑色的头发,头发大概有三四分米长,上面用红绳绑着,还贴心的系了一个蝴蝶结。
易念一眼就反应了过来,之前见到过的那个小女孩,她扎着两个羊角辫,羊角辫也是用像这样的绳子系成的蝴蝶结。
蝴蝶结看起来都像一样,但实际上不同的人会有不同打法,呈现出来的结也是完全不同,如今对比来看,完全是出自于一个人之手。
“这个东西你是在哪找到的?”
易念拿起那撮头发,身后的老伯伯好奇的伸着头望,再看清楚他们的手上是什么东西之后,脸色瞬间大变,都快吓尿了,
跳着跑了起来,什么都不管了,埋头就往后冲,还好丁立诚应迅速,跑了上去,将他按在了地上。
“你没事干,突然跑什么?”
老伯伯伸出手,指着那一撮黑色的头发,着急地支支吾吾,口齿不清的说着一席话。
好大一会儿,易念才从他的声音中辨别出来,他说的应该是……
诅咒!
“你是说接过了这个头发就会受到诅咒?”
易念试探性地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刚拿到头发的厉春桃,还没有来得及打量,就听到易念说出这一句话,
顿时如遭雷击,连忙将头发扔掉,飞出去了三米之外。
“没用的,只要是碰到了这个头发的人,都会受到红衣女的诅咒,你现在扔了也来不及。”
厉春桃猛烈地在身上擦着,刚刚拿过头发的手掌,用手指着老伯伯骂,
“你这个老不死了,你怎么不早说啊?”
易念倒是并不害怕,走上前去捡起了那捆起来的长发,朝着老伯伯一步步逼近。
“你说的诅咒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们。”
“哎,真的是作孽啊!”
老伯伯拍着大腿,满脸懊恼的朝着梧桐树上吊着的尸体,望了过去。
“幼儿园闹鬼就是从这个头发开始的,传说接触到头发的人,都会受到红衣女诅咒,大家害怕诅咒也都搬走了,如今又出现了这个头发,一定是红衣女前来复仇!”
“你一直在说着的红衣女,到底是谁?”
“红衣女她……”
老伯伯刚想解释,就突然诡异的愣在了原地,突然地站了起来,抬起头来,朝着幼儿园的屋顶上望了过去。
下一秒,一根巨大的不锈钢避雷针从天而降,穿进老伯伯张开的嘴巴,又从后脑勺穿出,身体和不锈钢避雷针形成了一个三角形,一整个钉死在了地上。
鲜血顺着不锈钢滑落,何龙惊恐地指着老伯伯眼睛的位置?
“他,他的眼睛!”
老伯伯的眼睛,不知道何时变成了两个空洞,上面还粘着白色和红色的筋肉,两行血泪从脸颊滑落,被银针截断的舌头掉在地上,跳了两下。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看那是什么?”
何龙惊讶地捂着嘴巴,手指指向屋顶,在烈日下站着一个红色的身影,模糊不清,等到易念想要上前看的再清楚一点时,那个身影突然消失不见。
丁立诚在原地站了一会,看着惨死的老伯伯,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说了句‘活该’,就朝着屋内走了过去。
“易组,我们要跟上吗?”
何龙从易念身后伸出头来,看着她盯着丁立诚离开的背影询问。
西嘉美此时也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那个头发,何龙一脸嫌弃地看着她的手,有些意外地问道,
“这个晦气的东西,你还拿着干什么?赶紧找个地方,给它扔了去,不是说会有诅咒吗?干脆一把火烧了算了。”
西嘉美没有接何龙的话,转过头来,冷静地朝着易念说道,
“这个东西,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会有些用处,要不就留着吧。”
易念盯着西嘉美的脸,端详了一会,说实话,自从上个任务结束,她总觉得西嘉美有些奇怪,就像是换了一个灵魂,她点点头,
“就按照你的想法来吧,要记住保护好自己就行。”
几人在屋外扫荡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丁立诚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几人站在幼儿园的门口‘罚站’。
“易组,你说我们要不要进去啊,可是里面都是鬼打墙,进去可能就出不来了。”
“哎呦,那他丁立诚咋就能就去呢?有些人要是没有本事,就不要学人家揽瓷器活。
这丁立诚才是别人家俱乐部的副组长呢,我们的组长都没有人家副组长牛逼。”
“乐韵宁,这段时间真的是给你脸了,一直在这狗叫,真的没有人在乎你的想法,求求你,去骚扰厉春桃吧。”
易念蹲在地上,耳边自动忽略了他们一直未停的吵闹声,看着地上没有出声。
“易组,你在看什么啊?”
西嘉美走了过来蹲在易念身边,易念手指着墙角,
“你看,这一块明明处于阳面,但是这里却什草都没长,看起来不是很奇怪吗?”
西嘉美也蹲了下来,用手指轻轻粘起了屋下那一块干涸的土地,将粉尘放入了嘴里,尝了一口后呸了一声。
“确实很不应该,这里的土地有点发咸,表面上有白色的结晶,似乎是盐碱化比较严重,
但是能够看到我们所处的其他地方的土地皆是以黑土为主,不应该会有一块这么明显的盐碱地啊,除非是这里经常会有人……”
“是的,这里可能种植过什么东西,也有可能被一滩水泡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