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腿长的英俊男人,扯领带的动作无疑是迷人的,也是性魅力肆意散发的时候。
可秦意看在眼中,只有恐惧。
她作势就要起来。
然而——
盛经纶动作暴戾地把她推了回去。
他一只腿挤在沙发内侧,一只腿控在沙发边缘,死死地将她圈在方寸之间。
秦意按着沙发,想找机会起来,可每次一有动作,就会被男人毫不留情的按回原地。
来回几次折腾,她头发乱了,整个人看上去多了几分破败美感。
男人盯着她的目光产生了几分微妙变化。
他也不着急了,挺无奈地“啧”了声,一边帮她整理头发一边低低地道:“你看你,折腾来折腾去的,把头发都弄乱了。”
说着,还笑了笑:“不过这副样子倒是让我想起你从前在床上被折腾得精疲力尽那画面,像是一种无声的勾引。”
秦意双眸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从前他对她好,都是宠着她顺着她,偶尔逗逗她。
是温柔的,是尊重的。
可如今,温柔表象之下,隐藏着变态的侵略和侮辱。
她不能就这么任人宰割。
思及他方才问她跟多少男人睡过,秦意伺机反问:“你不嫌我脏吗?”
“脏么?”
盛经纶长指勾唇掀开她的米色西装,盯着她白皙细腻的肩颈皮肤,扫过她性感漂亮的锁骨,流连至女人胸前的绵延起伏。
视线最终回到她脸上:“这不挺干净?”
说完,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不过,怎么瘦了?”
他的声音带着点感慨,好像还有些细枝末节的……关心?
秦意想坐起来。
可刚有动静,就被按了回去。
他按着她的肩膀,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触上她的皮肤,从嘴唇到脖颈,从肩头到锁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看来少了我的照顾,你这四年过得挺辛苦。”
秦意双手死死攥着,杏眸生出两分柔情,顺着他的话接下去:“这四年,你过得好吗?”
男人神情微滞,按着她的手都无意识地松了些。
他过得好吗?
异国他乡,熬了多少个夜不能寐的孤独深夜,已经数不清了。
他只记得,这些年总是会想起她,想他们原本幸福的婚姻惨淡收场。
失神之际……
秦意趁机卯足全力推开他,终于成功从沙发上脱身。
盛经纶猛然回神,冰冷的眼神射到她身上,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秦意触及他的目光,心下一慌。
男人勾了唇:“我还以为,你是关心我。”
他嘲弄意味浓烈:“过了四年,我这自作多情的毛病竟然还没改掉,秦副总,你说一个男人得多愚蠢,才能次次被同一个女人耍着玩?”
四年前,他问她提出离婚是否有苦衷。
当时她说——
“盛经纶,你别自作多情了。我没有任何苦衷,我就是不能接受一个强奸犯,仅此而已。”
四年后,他认下“自作多情”的罪名。
秦意心脏被肆意拉扯。
她是想关心他。
她还想好好地坐下来和他说说话。
可他顶着别人未婚夫的身份,她若真如心中所想去做了,便是不知廉耻的第三者。
“离婚四年了,我为什么要关心一个无关紧要的前夫?”
她反问他,脚下步子慢慢移动,等到终于走到门口,手握上门把打算借机脱身。
门被拉开一条缝。
就在秦意心喜庆幸时,身后一道力道压上来,推着她重新将门关上了。
背后,盛经纶冷眼看着她:“你越想逃,越是躲着我,越能激起我的征服欲,没准你试着勾引我,我还会觉得无趣,干脆就放过你了。”
话落不等她回复,便毫不怜惜地扯掉了女人的长裙肩带,发狠地咬上她的肩头。
“啊——”
秦意吃痛,低叫出声。
她正要去推他,耳垂又被含住。
痛和痒两种体感交织,折磨得她快要发疯。
女人手肘顶他推他:“你放开我!”
盛经纶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蛋扭过来,逼着她以一种屈辱的姿势跟自己接吻。
秦意扭动脸蛋不肯配合。
他的吻几次落在她脸上,看着她抵抗痛苦的模样,深深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嗓音听得人头皮发麻:“秦副总,你好香。”
她惊恐得眼睛都红了:“盛经纶,你不要这样。”
男人对她笑了下:“不要这样,要哪样?”
他身子往前压了压,宽厚的手掌隔着柔软的裙子面料,贴上她的腿,指腹下压时,嘴角弧度玩味:“这样,喜欢么?”
嗓音温柔的表象之下,是隐于骨血的病态惩罚。
凌迟一般,折磨她。
这些天秦意为了朝阳集团的事情不断奔走,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今晚自从在包厢内看见盛经纶,神经就一直是紧绷的,后来被王总劝酒,大半瓶白兰地下肚没多久就开始头疼了。
如今几番折腾,她强撑着的身体终于到了崩溃的临界点。
就在男人吻得愈发沉浸着迷时……
女人晕了过去。
反抗的力道消失了。
盛经纶亲吻止住,哑着声音问:“怎么,被弄舒服了?打算从了我?”
无人回应。
他冷哼:“又在玩什么把戏?”
仍旧沉默。
男人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捞着她的手臂将人转过来,这才发现,她昏迷了。
他眼神微变,伸手拍她的脸:“秦意?”
她没一点动静。
盛经纶脸上生出几分戾气,毫不犹豫地将人打横抱起,迈开长腿出了包厢。
包厢门口,徐特助看着自家总裁抱着前妻出来,仿佛吃了什么惊天大瓜,张着嘴愣在原地。
男人冷眸扫他一眼:“下楼开车,去医院。”
徐特助忙应声:“是。”
黑色宾利后座,盛经纶将秦意抱在腿上,看着她“乖巧”模样,黑眸浓稠如泼墨。
为什么这么排斥他?
为什么时隔四年见到他,连句关心都没有?
为什么只想逃避躲得他远远的?
明明当初是她对不起他。
她有什么资格躲着?
男人伸手轻轻抚上怀中女人的柔软脸颊,讥诮又嘲弄地道:“我很想你,可你好像,一点都不想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