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与他对视,望着那深邃的蓝眸,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似乎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刚刚设计师指的耳朵是什么意思。
眼睛代表着看,那么耳朵,便是听,设计师的意思是,屋内很大可能是有窃听器。
但是为什么要提示她?设计师又是怎么知道的?是抵抗组织放的,目标是别人?还是盖世太保放的,目标是她?或者是道里希,从上次的袭击事件后,这栋建筑就被他彻底掌控了。
“你真的喜欢上道里希了?不可能,他软禁了你家人是么?我可以带他们离开。”容答的声音再次响起,将她拉回现实。
艾薇沉默片刻,轻轻吐息,已经如此局面了,他们更不会走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不知道谁放的窃听器,权衡了片刻,慢慢说道,“其实,爱情是可以跨越界限的。曾经看过一本诗词,上面说,所爱隔山河,山河皆可平。
容答默了刻,喉结滚动着,“你当初怎么拒绝我的?现在说爱情可以跨越界限?”
“正是因为经历过,所以才更明白,碰见了心爱的人不能轻易错过。我知道你和他可以做的一样,但是感情是无法比较的。”
容答轻笑了一声,慢慢点头,眼眸深处仿佛藏着无尽的幽暗:“所以,和我在一起那几天,通过我,你发现了他更重要,是吗?”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她的双眼,却只看到她,缓缓点头,声音坚定而清晰:“是。”
容答微微歪头,神情难以捉摸,他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拇指仿若羽毛般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
“虽然知道这话不可能是真的,但还是让人生气。”那么珍视七天被随意丢弃,而成踏板。
他手臂用力揽住女孩腰肢,将她紧紧禁锢在怀中,两人身躯严丝合缝地贴合着。另一只手稳稳地托住她的后脑,稍稍抬高,迫使她的脸仰起,带着强势的固定住适合他的角度,两人眼睛深沉地撞在了一起。
在这短暂却又漫长的对视后,他的唇如离弦之箭般骤然压下,急切又霸道。舌尖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蛮横地迫使她不断纠缠,带着极度的贪婪和疯狂,用力吮吸,强硬深入,混合着淡淡的冷冽与炽热,带着疯狂的不容抗拒。
艾薇复杂地看着他,试着动弹,却被牢牢箍住,一丝一毫的空隙都没有。直到感觉力气被他的吻一点点抽走。
指尖蜷缩着,抓住了他的军装衣料,原本笔挺的布料在拉扯下,瞬间皱成了一团。
容答的唇依然贴着她的,睁开眼睛,原本冰蓝的眼眸,此刻却像是汹涌着暗潮。他的手臂忽然收紧,穿过她的腿部,稍一用力,单手抱起她,让她上半身紧紧靠住自己的肩膀上。
感受着她的无力地倚靠在他的颈侧,呼吸微弱而紊乱,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皮肤上,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亲密。
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随着他的步伐向后蔓延,蕾丝与纱幔在地板上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他目光扫过她凌乱的发丝和微肿的唇瓣,眼底的情绪复杂难辨。指尖在她的肩头轻轻摩挲,仿佛在确认她的存在。
抓起蔓延在地面上裙摆,毫无预兆地用力一扯。“嘶啦”一声,象征着纯洁与美好的婚纱瞬间被撕裂,蕾丝与纱幔如雪花般落下。
“不好意思,撕毁了你的婚纱,我可以赔给你一件崭新的。”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仿佛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他打横抱起她,走出房门,副官迎上来,挺直脊背,右手迅速抬起,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沉稳而恭敬:“上尉,恭喜您晋升成少校,书面文件已经正式下达了。”
“知道了,先去开车吧。”
艾薇看着副官离开,脑海中回忆着刚刚的话,垂下眼睑,“恭喜你,但是要带我去哪里?”
容答望着她,大步往下走,“去你可以放心的地方。”
离开大楼后,副官迅速坐上驾驶位,发动了车子。车子缓缓驶离,路过邮局时,容答突然开口:“停一下。”
他低头亲了亲怀中人的头发,声音轻柔:“等我一下。”说完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副官见状,立刻准备下车跟随,却被他抬手制止:“不用。”
副官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担忧:“可能会有对抗组织的残余势力袭击。我们在婚纱展览所待了太久,说不定被盯上了。”
容容答神色平静,手指灵活地拉动枪栓,“不用跟来,你保护好她。”
对于副官说的,他倒不担心,道里希受过袭击后,以他的性格,肯定会对那栋建筑和人员进行了彻底审查,确保环境和人是安全的。不惜一切代价的那种。
走进邮局,指节叩在通讯台金属包边上发出脆响,拿出证件翻开给通讯员,军官证黑金镶边在顶灯下折射出冷光,\"接一条加密通讯。”
正在整理线缆的通讯员起身,行了个标准军礼,“是。”
容答拨通电话,低语,“我收到消息了,所以我得立刻回去?……是……我明白了。”
顿了顿,他又重新拨打另一个号码,之前奥运会上那个卷发男孩,“亚茨,怎么样了?”
对面传来亚茨略带无奈的声音:“道里希将她的家人看护得死死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家人不愿意走。即使我和他们说了,可以带他们去维希自由区或者中立国。”
亚茨停了下,咬了咬牙,又说道,“我再试试吧,如果一会儿没有打给你,那就没有成功。”
“好。”容答简短地回应,随即挂断了电话。
电话的另一端,亚茨扣上话筒,目光幽幽地看向面前的道里希的安保人员,“格哈德上士,让开好么?”
站在他对面,被称为上士面无表情,“亚茨中尉,很抱歉,职责所在。”
亚茨微微皱眉,带着一丝质问:“我只是想问康耶而先生和夫人几句话而已,刚刚太短暂了,还没有问完。而且我也是为防止平民动乱而影响军事行动。”
上士的目光没有丝毫动摇,声音依旧平静:“中尉,我也是根据交给我的命令,您放心,这里的安保和秩序都由我们负责把控,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可能引发动乱的情况。”
亚茨沉下面孔,恰在此时,别墅内另一名安保人员匆匆赶来,身姿笔挺,在亚茨面前站定后,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亚茨中尉,我们少校电话来了,希望能和您谈谈。”
亚茨挑眉,跟着他的步伐,走进屋内拿起电话,听筒里传来道里希慢悠悠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和深意,“好久不见啊,亚茨。”
亚茨揉了揉脸颊,“哪里有好久不见,你上次受伤,我们不是还见过吗?”
对方笑了一声,笑声透过话筒传来,夹杂着细微的电流杂音,显得格外飘渺而危险:“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你有些陌生了呢……真是糟糕啊。”
亚茨的手不自觉握紧听筒,“我们虽然是一起长大,但是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可能是会陌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