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凡带着陈艳青坐着邻居的三轮车,去镇里电信局,申请新装一部电话,办好一切手续,缴了费,电信局的人说,最迟明天就会过来安装。
安装电话的目的是方便与家里联系,特别养父母已经年纪大了,万一有什么事可以及时联系,自己在外也可以随时打电话回家,这是一凡在没有回家前就想好了的。
办好了电话报装手续后,一凡去镇里的摩托车专卖行买了一部“新大洲”女式踏板摩托车,这种摩托车简单、轻便,更方便妻子代步,上圩下坝也更便捷。
所有买的东西都是为了家里人着想,还有一件就是妻子嫁给自己时,她父母彩礼收了,什么也没给陈艳青,跟妻子说了几句之后,打算买部22寸的彩电回去,只是家里没电视信号,要安装一个接收信号的锅式接收器。
这个比较麻烦,买好后就叫邻居的车子带回去。
这样的话,花了差不多五六千块钱,妻子问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她说,你即使每个月能拿到一千五的话,半年时间才只有万把块子钱,寄回家都有两万多了。
一凡跟她解释说,这钱来路正就行,又没做违法乱纪的事,并告诉妻子,邻居问起的话,就跟他们说自己在外工资稍微高一点就行了。
一凡还告诉妻子说,明年回来就去县城买套房,全家住到县城去,不要再过这种艰苦的日子,还有就是依晨慢慢大了,去县城读书,这样全家人住进县城,小孩享受好点的教育,对她成好。
妻子睁着眼怔怔地看着一凡,觉得现在的一凡有点陌生,根本不相信一凡所说的话,尤其是说明年去县城买房,村里最富裕的表哥,也从来没听他说过这样的话,激动地拉着一凡,问他是不是在说梦话。
一凡肯定地说,是真的,要不过完年后就去县城订一套房,陈艳青说,别急,多大的老鼠打多大的洞,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一凡说,你老公什么时候吹过牛,家里有钱,公司给自己的奖金都足够买一套房子了。
一凡算给她听,县城的房价大约是四百多,一套一百二十平米的房米还不到陆万元,上次一个项目,公司都奖励自己七万块钱了,你算一算是不是。
陈艳青真的不相信一凡出去半年能赚到十万块钱,生怕他做了什么违法的事。
中午稍微在街上吃了东西,两人就回家。
回到家小舅子陈燕来已经在自己家了,陈艳青看到自己弟弟来了,高兴得不得了,抱着女儿眼里湿润的叫女儿喊舅舅。
,昨天回家时,陈燕来也没说会来自己家,一凡也感到奇怪,便问他怎么来了,陈燕来说,想二姐和小外甥女了,一凡觉得他说的应该是实话。
他也知道燕来与妻子感情很深,不管是不是自己在中山关照着他,他也应该会来自己家的。
陈燕来看到姐夫骑了一辆新摩托车,就问是不是刚买的。
一凡说,是给你姐买的,去去哪里也方便。
小舅子还没吃午饭,艳青帮着父母动手做饭,半个小时桌子上就摆上了四五个菜,小菜家里地里有,腊味早就晒好了,三下五除二,几个菜就不成问题。
一凡问小舅子要不要喝酒,他说,喝吧,喝醉就在这里住,好久没见姐了。
吃饭的时候,陈艳青问弟弟下半年去哪了,陈燕来看了看一凡,知道姐夫也没有告诉过姐姐,自己跟姐夫在同一公司的事。
他说:“跟着姐夫在一起。”
陈艳青问:“是大姐夫还是二姐夫。”
陈燕来说:“二姐夫呀,他没跟你说?”
“哦,你姐夫没有跟我说过,打工怎么样,还好吧?”陈艳青迫不及待地想了解自己老公在外是什么样子,想通过自己弟弟来证实一凡所说的话。
“还好吧,一个月两三千元工资。”陈燕来回他姐的话。
“这么多。”陈艳青简直被雷倒了。
陈燕来把自己进姐夫所在公司和自己一直在外打工的情况统统说给了姐姐听,并把姐夫在公司的表现也顺便说了一下。
他说:“姐夫给公司拉来了一个几千万的订单,公司还奖励了他,怎么,姐夫没跟你讲?”
“说是说了一下,但不知实情。”
一凡生怕陈燕来把他在外面与一些女人交往的事说出来,想想,他也不知道什么,干脆让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一凡跟陈燕来说:“在这里讲讲差不多,在你家里可不要乱说,至于给钱给你爸治病的事更不要说,记住我以前说过的话,走出去就要混出个人样来。”
陈燕来说:“知道的,姐夫,如果不是你同意我可以告诉姐的话,这事连姐我都不说。”
陈艳青听他们两人说话云里雾里,根本搞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事。
“什么时候爸病了?”陈艳青吃惊地问弟弟。
“好像有几个月了,是我进姐夫公司的第二个月,当时没钱,是姐夫拿的钱给爸治病的,是小病,放心,现在没事了。”陈燕来回答他姐姐。
陈艳青后来交待弟弟,要好好跟着你姐夫干,听你姐夫的就没错,姐最疼你了,姐夫也是疼你的。
“姐,知道,就你啰嗦,我还不知道姐夫对我好,在外面时时处处关照着我,如果不是姐夫在公司话说得响的话,我哪能找在这么好的事做。”
陈艳青眼含激动的泪花,对一凡说:“谢谢你,一凡,我弟就交给你了。”
三个人左一句,右一句地聊了一两个小时,陈燕来没喝多少酒,即使喝了点酒,酒精早也消了。
陈燕来提出要回去了,说来时没告诉爸妈是来他二姐这里的。
临出门时,陈艳青拿着一些一凡从中山带回来的零吃给弟弟,也把新装的电话号码告诉了陈燕来。
陈燕来临走时给了小依晨一个红包,陈艳青说不要,要弟弟学会节约,不要大手大脚乱花钱。
送走陈燕来,一凡说休息一下,两人进到房间,陈艳青抱着一凡,亲了一下他说:“我知道你就是那种嘴硬心软的人,你对我弟好就是对我好,想不到我弟跟着你活得这么好。”
一凡告诉妻子:“如果不是你那姐从中作梗的话,我会做得更好。我也知道你也是嘴硬,其实特别想去你爸妈家。“
陈艳青说:“让时间去冲淡一切吧。只要我们争气,混出点模样给他们看,到时让他们后悔干涉我们俩在一起。”
一凡紧紧地抱着妻子,知道她心里的苦。
一凡醒来后才发现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去安装电视接收器,原来老家的房子是瓦栋的,接收器只有装在背后的山上。
他把买的彩电放在客厅的矮桌上,然后抱着锅形接收器上了山,固定好之后,将信号线接到了电视上,一凡要妻子看着电视画面,清晰的话就喊停,自己在山上调整各个方向。
待调整后,有个地方要从门上方钻孔通过,信号线才能更加美观,一凡用一根大钢筋在门边上打了一个孔,然后才将信号线固定的墙上。
晚上客厅围着很多小孩,大家都没有看过有颜色的电视,陈艳青把声音调得很大,电视声音才能听到。
那晚大家在一凡家坐到很晚,看完两集电视剧才陆续回去。
有几个年纪大点的直夸一凡有出息,说是老张家的福报来了,说得一凡养父母赶忙烧水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