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九点,两人吃过早餐后,一凡就去加油站加油,叫麦小宁收拾好行李在张老板的店里等。
麦小宁拎着行李就下了楼,等一凡回来后,看见区可欣也在那里,区可欣说,她也回去,顺便跟家里说一下不久要办婚礼的事。
一凡买好水后,叫麦小宁她们上车,麦小宁坐副驾驶,区可欣坐后座。
区可欣问一凡,去梧州干什么,一凡回答她说是去买机器,去厂家谈价格。
到现在为止,麦小宁依然不知道一凡去广西梧州到底是干什么,听到他说买机器后,觉得公司的机器没必要他去买,就问他:“你买机器哪里用?”
一凡觉得到现在了,再也没必要去隐瞒她了,更何况还要她来支持自己工作。
“丁老板在东莞办了一家五金公司,准备年后开工,现在厂房,设备都弄得差不多了,今天去梧州一是送你们回家,二就是去买冲床。”
麦小宁才知道一凡这段时间以来是在外面办公司,恍然大悟似的说:“难怪这段时间见不着你有影子。”
区可欣说:“一凡哥,过完年后到你公司上班行不?”
一凡说:“好呀,到时你麦姐也会过去。”
麦小宁说:“你以前从没跟我们谈过,也没问问我会不会跟着过去,你就这么肯定?”
“现在不是告诉你了,以前说是担心自己还在东成,传出去不好。”一凡跟她解释说。
车子继续行驶,麦小宁两人没有多久就睡着了。
东莞距离梧州三百多公里,路上只要三四个多小时,走高速的话,在服务区吃过午饭,下午也就一两点左右到达梧州。
在车上没什么事,她们只管睡觉,一凡一个人开车,三四个小时也不觉累,出了梧州高速公路收费站后,一凡叫醒了她们,问她们下午怎么安排。
麦小宁问一凡,买冲床的地方在哪,一凡说,是在藤县。
区可欣说,我们两人都住苍梧,市里跑藤县七八十公里,不如先去藤县,把你的事办好之后,才送她们回家。
麦小宁说,这样安排更方便,藤县与苍梧,一个南,一个北,相差一百多公里。
一凡将方向盘一打,拐向了去藤县的路,按照路标提示,走了大约一个半小时就到了藤县,跑去有公用电话的地方,联系好厂家,不到十五分钟就到达了冲床厂。
接待一凡他们的是一个姓钟的负责人,一凡曾经与他联系过,也商量过各种吨位冲床的价格,经过一番交涉之后,厂家看到有这么多的量,同意每台冲床再降一千元卖给一凡。
双方协议谈好后,钟老板拿出印刷好的合同书,双方在合同上签好了字,也加盖了公章。
一凡跟着他们一起去银行办理好了前期预付款的转账手续后,钟老板邀请他们晚上一起吃饭。
一凡说,她们两人就是本地人,是她们介绍过来到你们厂家订购冲床的。
三人说了一会话之后,钟老板从另外办公室提出一些礼物,三人都有,大家握手辞行。
一凡说:“一星期后见!”就离开了冲床厂。
三人继续赶路,朝苍梧方向奔去,行了大约两个半小时后,麦小宁开始指路。
路面越来越小,进入到了只有三米宽的村道。
一凡不熟路,路上弯道又多,不停地有会道的车,又走了半个多小时,眼前是个大的村落,只见四面环山的地方,座落着一个大村庄。
区可欣指着一栋土木结构的房子说:“那就是我家。\"
一凡开到叉路口,车子再也进不去了,只好停车。
区可欣下车,把自己的行李拿下后,问一凡要不要去家里喝杯茶。
一凡说,还是别了,先把小宁送到家。
麦小宁带着一凡继续往前开,又开了三四分钟,麦小宁说到了,一凡方向盘右拐把车子停在一个大的晒坪上,然后打开后尾箱,帮麦小宁把行李拿下。
一凡提着行李,麦小宁挎着一凡的胳膊,一凡知道她这样做的道理,也就不松手。
走了二十多米,麦小宁说这就她的家。
麦小宁刚到家门口,从屋内走出两个五十开外的一男一女和一个十七八岁年轻小伙。
麦小宁介绍说,那是我爸妈,那个是她弟弟。
一凡上前跟他们握手打招乎,麦小宁把一凡介绍给了自己父母认识,说一凡是自己的男朋友。
两位老人看过一凡后,嘴巴合不拢地在笑。
她的弟弟拉着麦小宁的手,说姐你怎回来了。
看来麦小宁与弟弟的感情很深,从她弟一直拉着她的手就知道。
几人进屋,麦小宁的爸去泡茶,弟陪着两人问长问短。
一凡说:“车子上还有烟酒没拿下,我去取一下。”然后拉着她弟一起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一凡从车上提下两瓶酒和两条烟,她弟抢着说他来拿,一凡高兴地递给他,问他叫什么,他说他叫麦小峰。
麦小宁的爸看到一凡他们提着烟酒,笑着说:“来就来,买这么多东西干嘛。”
麦小宁坐下没多久,就进里屋跟她妈说话,都是客家人,一凡听得懂她们的话。
她妈问小宁:“那个是不是你男朋友?”
麦小宁说:“是呀,不是男朋友,带回家干嘛。”然后两人又说了很多家里的事,一凡也就没认真地听她们说话。
一凡坐在那跟叔叔说话,他问的都是些平常老人喜欢问的问题,问一凡是哪里人,家里怎样,像是查户口一样。
一凡知道老人已经确定一凡是麦小宁的男朋友。
没坐下多久,外面一个人进来找麦小宁的爸爸,他大概的意思是他的姐姐又病了,高烧不止,要他去看看。
麦小宁听到外面有别人说话,走了出来,对一凡说,她的父亲是个赤脚医生,村里有人大大小小的病都会叫他。
麦小宁问她爸,那人得了什么病,她爸说,他也搞不明白,也从来没看到过这种病,去县里医院也治不好,接回家,时常发烧就用土方子给她治。
一凡坐在那里,虽然不能完全听懂他们说话,也大概了解他爸说的话的意思,就是一个疑难杂症,县里医院治不好,就在家能治就治,不能治也没什么办法。
麦小宁看着一凡,不好意思要一凡去帮忙,一凡问她:“是不是遇到难事了?”
她说:“那个是我大姑的儿子,叫小冬,是我表姐小秋病了。”
一凡说:“既然是这种血缘亲人的病还有什么不好说的,走,带我去看看。”
这时区可欣也来了,她提着一点东西交给麦小宁的妈之后,又喊了麦小宁的爸“叔”。
麦小宁跟她爸站在一边在说话,说的内容就是带着一凡去给她表姐看病,她爸有些为难,最后还是点点头表示同意。
时间已是下午五点半,村里夜比较早,到处是一片灰蒙蒙的。
小冬站在那里心里特别着急,他巴不得他的舅舅麦叔快点去他家,给他姐看病。
一凡跟麦小宁交换了一下眼神,她知道一凡的意思,拉着一凡的手和区可欣一起跟着小冬去了他家。